夜里,黑暗且沉闷。

雷远四人紧跟在南门扬非身后,一前一后,五个人的脸上各自挥之不去的凝重。

南门扬非忽然止步。

“主子?”雷远看着他的背影,轻声询问。

南门扬非转过身来看着自己最信任的四个手下,却不开口,空气像是凝结,却更令人觉得燥热。

“相府林管家死前那番话,主子是怎么想呢?”见他只是看着他们,却不说话,雷远只好开口,“如今林管家死了,那个被他带进府的丫头也死了,如今剩下的线索就在失踪的阿福和逃跑了的小武身上,以及之前雪地球见过的红衣女子。”

“林素那番话,分明是希望将疑点再次转向颜婉儿。”南门扬非终于开口。

“卑职们,也是如此想。”雷远瞟了一眼其他人,道,“但韦妆姑娘如今却……”他欲言又止。

“既然是花这么大力气带她离开,对方目的没有达成之前,韦妆暂且安全。”南门扬非道,“林素临死前的话,无非是希冀我因此对司马家和颜家心存怨愤,希冀借此让司马晨星对颜婉儿更多不满,导致两家联姻破裂。”

“对方做这些,很明显都是针对主子了,不管是相府与将军府关系破裂,或者是主子对相府和将军府心生嫌隙,主子的利益必然受损,对他们来说都是乐于见成的。”阿姜道。

雷远瞟一眼阿姜,心中还是更多担心韦妆的安危,虽然相信南门扬非的判断,可韦妆毕竟是失踪了,他们没有她任何的消息,雷远忍不住问南门扬非:“主子,您说韦妆姑娘暂且安全,为何如此判断呢?万一……”

“林素既然希望将疑点再次转向颜婉儿,他自然不会是替相府或者将军府出力做事了。韦妆身份背景单纯,若非因为我与司马晨星,想必她是绝无可能卷入这样复杂的事情中。如果对方只是想离间相府和将军府,完全可以杀害韦妆后,再藏于颜将军的软轿,等颜将军离开相府,你们与司马晨星再追上去后,发现韦妆被害,颜将军就算长两张嘴,也是无法推脱了。”南门扬非道,“再说,韦妆被对方带走,其作用未必发挥彻底,你们说过,雪地球那个红衣女子可是拿了两个拨浪鼓去茶楼找过韦妆,而韦妆便是通过这个线索怀疑红衣女子知道艾小巫的下落。”

“是啊。”雷远点头,若有所思起来。

“而司马晨星有说过:韦妆失踪后,她屋内留下了两个拨浪鼓,以及绣着婉字的手帕,所以对方自然是故意要留下线索,就是为了司马家与颜家翻脸。”南门扬非道,“前后仔细想想,再逐一将发生的事情进行联系,不难猜测出:掳走韦妆的人,真正的目的是我。既然目的是我,他们还未达成目的前,韦妆自然暂时安全。”

“主子说得虽然没错,但韦妆姑娘下落不明,即使暂时无生命之忧,可久了恐怕会生出其他变故,再说了,韦妆姑娘看着天真浪漫,有时无知无惧模样,其实胆子也只是比别的姑娘大那么一丁点,卑职实在担心韦妆姑娘此时的心境会非常糟糕。”阿姜道。

谁又不担心呢?雷远瞟了阿姜一眼,又看向南门扬非,心中很是认同阿姜这番话,只是南门扬非此时看着冷静了,但内心只怕异常焦虑。

“想要很快找回韦妆并没有那么容易。否则,对方也不可能那么简单的就能掳走她。”南门扬非看了几眼他最信任的四个手下,原本韦妆身在守卫众多且严谨的相府之内,相府之外还有雷远他们暗中保护,可依然被对方不着痕迹带走,显然对方能力比他们想像的会更好更出众,而且对方很是清楚韦妆与艾小巫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友情,南门扬非眼底深处蓦的飞速闪过一抹冷光,觉得即将抓住一点什么,却又让它溜走,南门扬非又想了想,道,“或者,对方真正的目的,还不只是一个我。”

“主子何出此言?”雷远问。

“艾小巫原本是无心门最厉害的杀手,无心门真实身份却是将军府饲养的鹰爪,艾小巫同无心翻脸是因为不愿意杀害韦妆。无心死后暴尸无心山上无人替他收尸,而艾小巫却生死未卜又下落不明,如果她只是受了极重的伤却还活着,自然不会是颜婉儿带走了她,以颜婉儿的性格,她是一定会将艾小巫碎尸万段在无心山上以泄心中之恨的。”南门扬非道。

雷远愣了一下,不由道:“若是如此,那带走艾小巫的人,主子可曾猜测出是谁?”

“根据我们之前查探到的消息,我确实有怀疑的人。”南门扬非回答,“不过此人身份背景非同一般,不管有没有证据,我们也不好冒然有所行动。”

如果南门扬非都心怀忌惮……雷远四人互相看了一眼,心中也猜测得出南门扬非怀疑的人是谁。

伊常心中烦恼,又有难得的不知所措与挫败感,不由道:“不好冒然有所行动,难道主子放心得下韦妆姑娘的安危?”

雷远和阿姜同时不悦的瞪了伊常一眼,嫌弃他的沉不住气,居然敢质疑南门扬非。

南门扬非并不生气,只是不着痕迹轻声叹息一声后,道:“如果真是他,韦妆暂时不会有事发生,或者也会被好吃好喝的侍候着。”

“主子能否说清楚些?卑职实在担心韦妆姑娘,主子说得含含糊糊,总是让伊常无法放下心来。”伊常道。

南门扬非瞟了伊常一眼,不语,却又看向雷远。

“主子说得已经非常清楚,是你伊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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