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绮罗看的畅快,招招手让秦伀也过来,秦伀走过来后,李绮罗扒在他耳边道:“娘太厉害了。”温热的气息扫过秦伀的脖子,秦伀有些不自在的拉开了和李绮罗的距离。
“这...老三媳妇儿,你咋这样说,我都说了只是挪一挪,又不是不还...”秦大伯被秦母呛的一梗。
“那好,还吧,爹还在的时候,贴补你和二伯一家的就不说了,毕竟他老人家愿意给你们花钱,我和他爹也没有话说。但后来,我们家落败了,就只剩下了这几亩地,爹走了之后,你们前前后后又向我们借了多少钱,大伯,你心里有数吗?”
“多...多少?”秦大伯迟疑。
“瞧瞧,还说要还,现在连借了都少都不知道!这五年来,你们前前后后包括粮食,从我们这里借去的不下十五两,你不是要还吗,那先把这账还了再说。”秦母目光沉沉的看着秦大伯。
秦大伯吃惊不已:“咋这么多?”
“这一笔一笔可记得清清楚楚,大伯你也识字,自己看就成了,莫非我还能糊弄你不成?”秦母啪的从怀里掏出一个账本,一页一页念给秦大伯听。
秦大伯越听脸色越难看,这确实是他们借的,不过他没打算还,那就是一个借口。
“老三,你就让你媳妇儿这么臊我的面子?”秦大伯见扛不过秦母,便直接对秦父道。
“够了!”秦父脸色已阴沉的厉害,连拿着烟袋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可见心里压抑的厉害,而这一句够了,却是大声冲着秦母去的:“大哥二哥是我们秦家人,现在舸儿要成亲,也是为了给我们秦家开枝散叶,你说这么多话干啥!”
在这个以夫为天的世界,饶是秦母再厉害,但在丈夫发了怒之后,她也不得不收起自己的棱角,她可以对着外人丝毫不让,因为那些人和她不相干。可秦父不同,这个世界并没有给女子提供立足之地,丈夫,便是女子的天,是女子的一切,连生存都攀附在丈夫身上。尽管秦母知道银钱给了那两房,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但只要秦父坚持,她就不得不妥协。
秦母眼眶隐约有一丝红色,低头收起账本,坐在一边不说话了。
秦大伯见秦父冲秦母发了火,脸上终于轻松了一些:“老三,你看,我说的这事儿...”
秦父脸上有些为难,这动儿媳的嫁妆,不管谁说都不是一个光彩的事儿,更何况他一向自认看重规矩。“老婆子,家里还能凑出多少钱来?”
秦母已经知道秦父的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小说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打算,心里生出认命的悲哀,眼里的红丝已经不见,板着脸看向秦父:“问我干啥,家里的进项你又不是不知道!”
秦父沉默了,他吧嗒吧嗒抽了两口烟,秦大伯眼巴巴的看着他,秦父抬头:“大哥,家里确实没啥钱了,老三病了一场,家里的钱都花光了,我这儿也就拿得出一两银子。”
一两银子,那是秦奋和秦耀昨晚上才上交的工钱。
秦母不敢置信的看着秦父:“你这是让全家人都抹脖子吧?大人不说,子远子浩他们也不活了?”
“才秋收,家里还有那么多粮食,咋就要到活不下去的地步了?”秦父砰一声将烟袋磕在桌上。
他慢慢坐到凳子上,“是我的错,想来这次替嫁也根本不是李姑娘能决定的,我迁怒李姑娘了,实在不符君子之德。”
李绮罗古怪的看着他:“你不生气?”
秦伀看一眼桌子上比刷过还干净的盘子,叹口气:“想来李姑娘在李家过得也不如意吧!你还饿吗?要不要吃东西?”
李绮罗一听,顿时什么都顾不得了,疯狂点头:“要要要!”
“你等着,今天宴客,厨房里应该还有吃食,你先不要出来,我娘他们还不知道你和你姐姐换了的事。”秦伀说完,便站起了身开了门出去。
李绮罗看着秦伀的背影,十六岁的少年,因为过于瘦削而显得弱不禁风。且不提这古人成亲的年龄有多么着急,单说这秦伀的性格也太好了吧,要是一般人遇到这事,不得闹翻天,偏他不但不责怪,还为对方设身处地的考虑。
李绮罗用手忖着下巴,看着门外,外面一片漆黑。李绮罗笑了笑,管他呢,秦伀性格好,这对她是好事,不管怎么样,她现在在原身的身子里蹲着,就要代替原身生活。
在她接收的记忆里,大越对女子的约束可丝毫不下于她原来那个时空的古代,“丈夫”是君子,不管以后如何,至少现在,对她有很大的益处。
刚刚吃了两盘菜,其实肚子已经饱了,毕竟她现在用的身体又不是那副末世被饿了好几年的躯壳,但对食物的执着还是让她殷切的看着门外。
没等一会儿,秦伀回来了,拿了一个豁了口的土碗,碗里放着三个掺了白面的粗面馒头。
李绮罗眼睛一亮,站起来一把夺过秦伀手里的碗,三个馒头直接被抓在手里,左右开弓,大口大口吃起来。
但这副嗓子不是末世经历了几年磨砺的粗喉咙,李绮罗死命的塞直接被噎住了。
秦伀看着眼里的同情更甚,想拍拍李绮罗的背有觉得不合适,便倒了半碗水递给她,嘴里还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