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尔玛的甜言蜜语,也在第三日之后改变,他那晚在御花园巧遇一个女子,然后恩宠她。而这样的恩宠也持续了整整一个星期,让整个后宫都哗然一片。敖尔玛从未沉迷一个女子那么久,那么深!
此刻,我的逍遥阁里面早就后宫妃子多人,满脸吃味地坐在一旁,彼此都微微地点着头打着招呼。坐了许久,也没有人敢说出来因。
“本宫乏了,如果没事的话,众姐妹都回去休息吧!”我一边喝着茶,一边说道。
众妃子面露难色,终于有一个人耐不住性子说道,“王后娘娘,你也应该听说了,王上连日恩宠一个洗衣局的一个女子,这是后宫多年来第一次!如果这样,我们怎么替王上开枝散叶?”
那人便是徐妃,父亲是吐蕃的大将军,哥哥从商,是吐蕃有名的富商。而她,从小被宠溺,有些太不高地不怕!
淡淡地一笑,举起手示意她们别再说了,“王上进入谁的寝宫休息,岂能是我们乱说的?”
“是吗?王后娘娘?我们这些不受宠的妃子无所谓,那么王后娘娘你呢?恩宠了才几天,就这样无能吗?”徐妃继续嘲讽地说道。
而众妃子,各个都情不自禁地用帕子掩盖住嘴巴,笑嘻嘻地看着郑苹,等着她的反应。她的突然受宠,让整个后宫都混乱很久!如今又冒出来一个小小的宫女,她们可再也坐不下去了!
“大胆,王后娘娘面前,岂敢这样放肆?”
“翠儿!”对她摇着手,然后从座位起来,缓缓地走到徐妃的面前,上下打量地看着她,许久才开口说道,“本宫从不得宠,何来宠爱一说?”
顿了顿语气,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疼惜地说道,“好美的一张脸,收起你的醋意,或许更美!如果说,本宫指甲下去,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呢?”
众妃子都倒吸一口气,不敢相信我的话语,尖锐的指甲,随时都可以把一张美丽的脸蛋给划破。
徐妃整个身子也在颤抖着,身子不自觉地往后退着,她以为眼前那个只是十五岁的女孩,什么都不懂得,站在那么高的位置,应该随便可以欺负。而她万万没有想到,她会用如此甜美的笑容,如此温柔的举动,说出如此残酷的话语。
“你敢?划破了,你。你怎和王上交代?”说这些话的时候,明显有些底气不足,身子颤抖得厉害,更害怕尖锐的指甲,一不小心滑下去。
我缓缓地放下手,露着淡淡的笑容说道,“本宫只是说假设而已,徐妃何必如此紧张?那么在意你的脸,那么就要懂得如何用自己的姿色去留住王上的心!”
“那么你呢?还不是什么都没吗?”
“你。你真的以为本宫什么都不敢做吗?”冷冷地怒视着对方,身子变得笔挺笔挺,让周围的人足以感觉到害怕。
众妃子感觉到气氛不对,所以,这个时候拉着徐妃,不让她再多说一句话,纷纷都跪安离开。
突然变得很安静的逍遥阁,我迎面走到屋外,任凭微风吹乱我的发丝,任凭发丝在空中妖娆地飞舞着。天空中下起了毛毛细雨,我展开双手,抬头迎接着细雨的沐浴。
“娘娘。”翠儿拿着伞想为我遮雨,可是却被我推开。
自从姑姑死后,我再也没有用过一次伞,只有她才能够为我撑起一片天,只有她才能够为我撑起温暖。
此刻我的淋雨,只是为了让自己的脑子清醒,忘却刚才的冷言冷语。经历了刚才那件事,我突然之间明白,后宫之中的斗争,根本不是那么简单。
吩咐着一旁的翠儿说道,“你去告诉王上,本宫在淋雨,怎么劝都不愿进去!”
突然想到什么事情,从手上拿下一个玉镯,然后狠狠地摔在地上,捡起放在翠儿的手中,“把这个也拿给他,王上自然会明白!”
翠儿看着手中的镯子,然后点着头,笑嘻嘻地离开,她认为自己的主子,只要用心了,什么事情都可以办得到!虽然不明白她的意思,但是她坚信不移!
雨滴渐渐地打湿了我的衣裳,拔下发丝上的簪子,千千发丝飘落在肩头,露出淡淡地一笑,仰头看着天空,心中不尽地问着,“姑姑,是你在帮我吗?”
扬起袖子,然后踏着熟悉而又陌生的舞步,开始在雨中翩翩起舞,时而转圈,时而扬袖而起,脸上露着淡淡的笑容,随性地跳着舞。
闭上眼睛,飞快地跳着,用尽身上所有的力气,脸上不知道挂着的是泪水还是雨滴,嘴角一直微微地上扬着,尽情地享受着雨水与人的结合。不尽地问着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雨水也会成为我手中的武器呢?
“苹儿,你这是做什么?”许久一个熟悉的声音扬起,我的嘴角更上扬着,但是没有回头,依然自顾自地跳着。
敖尔玛看着那个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用尽力气在雨中跳舞的人,心紧紧地揪在一起,这几天来的纠结,没有想到再次见面是这样的场景。
“风疏雨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我睁开眼,笑着对着眼前那个人念道。
敖尔玛也不顾外面是否在下雨,走到雨中,紧紧地抱着那个全身已经湿透的女子,愧疚地说道,“本王知晓,本王错了!”
泪滴洒落,一个拳头一个拳头打在他的身上,想要推开他的人,却被抱得更紧,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