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朗声笑了起来,“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他的脚踩在“老奶奶”的胸前,问道:“你打算要怎么处置这个人?”

宓晟想了想,走到他身前,居高临下地视着地上的人。这世上对他恨之入骨的人恐怕除了宫里那位,不做第二人想。

“杀了他吧!”姜婴也走了过来,恶狠狠地盯着地上的人说道。

宓晟抬手制止了他,“既然都走了那么多人,也不差这一个。”

正当地上的人稍微流露出些许感激之情时,宓晟伸手握住长剑,只刷刷两下,地上的人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啊――”

“不杀你,不代表不会毁了你。”他的眼角露出凶狠的光芒来,脸上露出一股凶煞的神色,“我就要看她能买到多少高手,见一个毁一个!滚!”

“老奶奶”怯怯地看了他一眼,赶紧从地上爬起,双手手腕处冉冉流着鲜血,相信以后都不可能再拿起兵器了。他咬着牙用双脚支撑着,哪怕只剩最后一口气也要拼命地往前跑,不过一溜烟时间就没了影。

“哈哈!”那白衣男子见事情已经处理完了,也没他什么事,便朗笑了一声正准备离去,回头看见宛青呆呆地杵在那里,她一身绿罗裙,长发及地,亭亭玉立,纤长浓黑的睫毛上还挂着几颗泪珠,嘴唇紧咬,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忍不住走到她身旁,撩起她一摞头发,逗了她一句:“小丫头吓坏了吧?”

虽然她做嫩模的时候,比这样的动作更暧昧的也有人对她做过,可是在宓晟面前,被另外一个男人*,在她看来似乎是一件大逆不道的事一般。

她一挥手,打开了他的手,恶狠狠地骂道:“放肆!你才吓坏了呢!”

“在下白溪,敢问姑娘芳名?”白溪挑起眉角看着她,原本觉得她有些清丽脱俗,看着她张牙舞爪的,突然又觉得除了清丽脱俗之外,她还很可爱。

他并不是那种浪荡放肆的人,可是不知为何,遇见这个姑娘,心里头就是忍不住想要逗她。

“原来你叫白痴啊?本姑娘虽然不算绝顶聪明,却也是不屑与白痴为伍的。”宛青对着他翻了个白眼,昂着头鼻子朝天,不屑跟他说话。

“噗……”姜婴忍不住笑了出声。

“曦儿,不得无礼。”宓晟缓缓走到她身边,又对白溪做了个揖说道:“这丫头不懂事,还请白公子莫要见怪。”

白溪说话的口音并不像是宓国本土人,反而更像是淳于的人。宓晟暗自打量过他,他的衣饰是上好的绸缎,腰佩玲珑如意,袖口处有暗绣蟒纹,非一般富贵人家可比。

白溪、白溪……

他不过略思索了一番,便已猜出了他的身份。

白溪对于宛青的出言不逊倒是没有半分愠怒的意思,倒是宓晟如此开口说的一句话,不但擅自把宛青的本名给换掉了,还似乎特意让白溪听见了她的“名字”,这让她十分恼怒。

她用鼻子哼了哼,眼睛瞥向一边。心里暗自诅咒,“早知道这样,刚才实在不应该一时冲动想着去帮他挡剑,还好没挡成,不然还真不值!”

白溪好笑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对宓晟说:“你这丫头真有意思。估计不会只是丫头这么简单吧?”

说完,他又上下打量了宛青一番,从衣饰到态度,宛青一点都不像是个丫头。

可是宓晟却非要说她是个丫头。

白溪其实并不是十分在意她的出身,要是她真的就只是一个丫头的话,只要他喜欢,倒是可以跟宓晟买了来。

可是他发现他并不想那样做。

宓晟牵了牵嘴角,不置可否。不远处,卓言正打着马车前来,看见他们一行人站在酒家面前,不禁疑惑,“主子不是说要在酒家里等的吗?”

说完才发现宓晟身边的陌生人,他只看了一眼,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却又一时间说不出名字来。

宓晟看了看天色,对白溪说道:“天色也不早了,在下正准备赶往淳于国。就此别过。”

说完,他便径直上了马车,才坐定,便伸出一手来,示意宛青上车。

到要分别时,白溪才想起自己刚才为何会那么冲动过去救宓晟,一切不过因为眼前闪现的倩影。

他微微翘起了嘴唇,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宛青,“在下也是淳于人,来宓国经商,说不定到了淳于,我们后会有期。”

宛青根本就不打算理他,一上马车就只管盯着窗外看,只宓晟微微笑着颔首。

几人就此别过。

待马车离去老远,白溪身边忽然闪过几个黑影,一字排开单膝跪地。

“着人一直跟着他们,本王想知道那个男子是什么身份,还有……他身边那个女子。”他一改笑脸,沉着声吩咐道。

说完便一捋袍摆,径直进入了酒家。

马车缓缓向南行去,宛青一直手扶着车窗看着窗外,出了小镇,外面便是一路的山林小道,她一向对地理没有什么概念,自然也不会联想得出来这里是现代的哪里。

卓言和姜婴一直坐在外面轮流赶车,宓晟在车厢内假寐,原本还有些生气的她此刻除了无聊,还是觉得无聊。

忍不住动了动身子,无奈头发太长,她一直披散在肩上,这时*得十分不便。这会儿挪了挪身子,竟不小心自己夹到自己的长发。

紧紧地蹙着眉头,“嘶”地发出声。

正埋头胡乱地解着被马车缝隙夹住的发丝,她烦躁得恨不能一把把头发给剪了。这时一


状态提示:第179章 注视--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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