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你试试我敢不敢,你最好赶紧将股份转让书带过来,否则,我不保证她的安全,至于地址,我会发到你的手机上,你最好一个人过来。”
然后,不给马峻任何开口的机会,就将电话挂断了。
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忙音,马峻站了起来,黄秘书静静地看着他,他只是淡淡的交代:“尽快帮我拟一份合约,将我马氏所有的股份,全部过给易沁。”
“马总。”黄秘书开口想要阻止,却被马峻的一个手势阻止。
“我做事自由分寸,你只要尽快去办。”
黄秘书叹了口气,应了一声,就赶紧出去了。
过了不知多久,离他不远处的传真机里出来几张纸,马峻起身过去拿来迅速地浏览了一遍,这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是黄秘书。
“马总,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这是整个公司啊。”
“可是,整个公司对我来说,都没有一个她来的重要。”似是回答,又似是自马自语。
“黄秘书,我上次拜托你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记得。”
“那以后,就拜托你了。”
“马总。”
马峻挂断电话,拿起车钥匙,往外走去。
易沁一巴掌狠狠地甩在她的脸上,夏歆不可遏制地将脸撇开,脸颊立刻红肿起来,她听到易沁在车间内来回行走的踱步声,也听到她对马峻的威胁。
突兀的手机铃声在空旷的车库响起。
易沁看了眼来电显示,淡然的拿起电话。
“阮廷坚。”
夏歆的背一下子僵住。
她听到易沁浅浅的笑,那种讽刺:“你问我把你的小情人藏哪里了?”
易沁俯下身双眼眨也不眨地注视着静默地坐在那里的夏歆,皮肤白皙,而现在已经蒙上了一层细细的灰尘,尖瘦的下巴在微微的光里泛着荧荧的弧度,恶意的捏住她的下颚,尖锐的指甲划破她的肌肤,夏歆却死死咬住唇,不肯发出任何的声音。
“你为什么这么问呢?夏歆不见了,和我没有关系。”
“你不相信,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我想,你也没有必要找她了,你想你做了那些事情以后,她还会原谅你吗?”
她浅浅的笑,悠闲的宛如散步般的慵懒:“对了,我想她还不知道,当年帮马峻将她的父亲逼上绝路的人——就是你的父亲吧。”
她扬起黛黑的秀眉兀自笑得愉悦:“不知道,如果她知道了这些事,会是怎样的反应呢?着实有些好奇。”
“好了,我还有事,不和你说了。”
她挂断电话,踩着高跟鞋,踏着优雅呃步子,“蹬蹬”的声音,一步,一步,踩着夏歆的心。
她浑身的血液冰冷,她早该猜到了,阮廷坚明明和马峻两个人以前没有任何的瓜葛,马峻却放心的将很多事情,交给他处理,以他那样多疑的性格,根本不可能,可是,她竟然毫无知觉,和仇人的儿子,在一起了。
“哎呦,没想到我们的夏小姐哭起来倒是楚楚动人,怎么了,被绑架的时候,也不见你有这样的神情,怎么现在这般的绝望,哎呦,我刚刚忘了你就在现场,现在怎么办呢,你这辈子跟的两个人,都是你的仇人,和杀父仇人在一起或者是和杀父仇人的儿子在一起,我想,这两者之间,没有什么根本的区别吧。”
易沁笑得泛冷,这让她宁静美丽的容颜看上去有些狰狞,她本人却不介意,嘴角噙笑:“这是你逼我的,这就是你要的事实,赤果果的事实,怎么样,很丑陋吧。”
“你和马峻害了我一辈子,我就要你们用一辈子赔偿我!”
易沁的指责声略略歇斯底里,夏歆却异常地平静,只是淡淡地看着她的疯狂,易沁却忽然停下来,抬起指尖抹掉一滴泪,平复了激动的情绪:“你以为这就是全部了吗?你太天真的,你知道你哥哥的车祸是怎么一回事吗?”
夏歆有些讶异的睁着眼睛,看着她,眼里有一丝的恐慌:“是汤泉做的,你哥哥车祸的原因,根本不是疲劳驾驶,而是有人故意相撞,他躲闪不及,就这样死了。”
“你还不知道吧,这次绑架你的计划,还是汤泉提供的呢,你也不想想,我要那个马氏干什么,那是因为我答应了汤泉,他把你交给我,我就把马氏交给他,怎么样,这个计划,是不是天衣无缝。”
“当年,阮廷坚的父亲,马峻,汤泉一起密谋你的父亲,你也不想想,为什么汤泉和马峻不和,却握有马氏企业的股份,那是他当年答应好的。”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她的泪早已模糊的眼睛,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骗她,所有的人都是凶手,为什么,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当然是要取得各自的利益了,要不是汤泉的妻子,他们现在恐怕还是朋友呢,对了,当时你去了美国,这些当然不知道,那就由我来告诉你。”
“肖涵是汤泉的青梅竹马,曾经的一对佳偶,可惜她爱上了马峻,却落得和我一样凄惨的遭遇。”
易沁说到这儿的时候,眼里蹦出恶毒的光:“他除了你,对所有的女人,都是一副冰冷的面孔,这样想起来,你还真是让人没法不嫉妒,后来,她借酒消愁,不小心和酒吧里的一个陌生人发生了关系,怀孕了,她那样的家庭,怎么可能允许这样的事情,汤泉为了帮她,不得已娶了她,可是她不愿意,甚至去打胎,最后,手术大出血,再也不能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