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对于她的反应有些惊奇,他没想到之前那那么执拗的女人竟然会刹那之间便答应离婚,他错愕的接过她递过去的文件,极具修养的俯下身对她说了声:“多谢。”
回到马家后,她只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她的行李,叫了一辆计程车,她的东西不多,东西被搬上去她便二话不说的上了车。
或许,她只是他生命中最不起眼的一个角色,一个小兵,一枚棋子,就像王菲唱的《棋子》一样。
利用完了,可以随手丢弃,可以置之不理,也可以将她打入无边无境的地狱,让她饱受风霜雨露的侵蚀。
车窗外飘起了绵绵细雨,雨烟坐在车内,看着窗外雨点打在窗上,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缓慢坐正身子,微微红肿的眼眶闪过一抹泪痕。
心,痛过这一次或许不会再痛了吧!她茫然了,无措了,终究要和他分隔两路,他们今后两不相欠,沦为陌路人。
曾经刻骨铭心的爱,竟在这一刻荡然无存,或许曾经对他的爱只是一种奢望,一种迷恋,痛过就会忘记,忘记便永不再记起,也许他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曾经有一个女孩深爱了他五年,却要用一生的时间去忘记他,或许他不知道,她需要的不是马太太这个身份,也不需要金钱地位的衬托,她要的,只不过是最最平凡的男欢女爱。
马世玉,你可以过你潇洒的日子,而我呢?我还剩下什么?曾经我以为的天荒地老、曾经我以为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曾经的那些幻想,到头来都是一场梦啊,我是不是该放开你的手,马世玉,世玉,可以吗?
你已经不再是我房雨烟的丈夫,而我,也不再是你马世玉的太太。
你知道,我曾经那么的喜悦,因为当别人都在我耳边说,这是马世玉的太太时,我的心里有多么开心。
它是我听过的最动人的情话,胜过无数千言万语,即便你不对我说,我在心里这样想,都会兴奋得快要死掉,可是,现在呢?我再也不会这么提起了,那个头衔,那个称谓,已经封存在我的记忆里,我将永远不再提起它。
马家大宅距离她的位置已经越来越远,那曾经她最爱的卧室,她喜欢在那看书,发呆,她真的好想好想,再一次的回到那个地房,可是这个奢望,怕是再也没有可能实现了,该忘记的,还是必须得忘记。
原来,一切的一切,早已注定好了。
她和他无缘,也无份。
马家,再见了,从今以后,我将不再踏入,永别了,即便是在梦里,我也会把你忘记,还有这里一切的一切,我都会忘记。
雨淅淅沥沥的下着,家到了,司机帮她把行李拎到了家门口。
父亲看到她来,有些错愕,却大步走过去,握住了她微微颤抖的手。
“孩子,怎么回家了?”
看到父亲脸上又多了的皱纹和斑白的头发,雨烟再也克制不住自己,扑在了房明舜的怀里,大声哭了起来。
“怎么了,孩子,哭得这么厉害,发生什么事?”房明舜心疼的抚摸她的头安慰道,雨烟眼睛哭得肿起来,哭了一会,才从爸爸的怀里站起来,声音有些低哑:“爸爸,我和世玉,我们离婚了。”
房明舜眼睛忽地睁大看她,见她微红的眼眶下止不住的淌下泪水,苍老的手抚在她柔嫩的脸上,“孩子,为什么要这样,你和他,你们的关系不是才好转些吗?究竟发生了什么?”
“爸,不要再说了,我和他,已经结束了,今天,我才签了离婚协议书,搬出了马家,今后我只能依靠着你了,爸,你不会嫌弃雨烟吧?”
房明舜酸涩的一笑,伸手将雨烟揽在怀里,“爸爸怎么都不会嫌弃自己的女儿的,孩子,这段日子,苦了你了,只是今后,你预备怎么办,你还那么年轻,日子长着呢!”
“爸,你就不要再为我担心了,我自己会照顾好自己的,我休息一段时间就去找工作,总不能一直在家呆着,爸,我想帮你,你经营的那家超市我想去帮忙。”
“这怎么行,在我这里没前途的,好歹,你也是本科毕业的,找份正当的工作吧,爸爸不希望你累着,这个家,有我一个人就够了。”
雨烟不再想了,凭她的学历,确实能找到一份比较体面的工作,只是爸爸他一个人却要做这么多,她不忍心,他年纪大了,她怎么可以让他这么劳累。
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雨烟连忙站起身去开门,站在门外的是大姐,她艰涩的冲她一笑。
“姐。”
房雨露看也没看她,急忙径直朝房明舜的房向走去。
“什么事?”房明舜头也不抬的低声开口。
雨露撇撇头,也些心烦意燥的朝房明舜大声嚷嚷起来:“爸,我前些个报了去美国的进修班,过几天就走,你给我个十多万,我也好在那里好好念书。”
房明舜缓慢的起身,原本身子就不好,站起来难免费劲了些,他艰难的咳嗽了几声,有些不悦的开口:“也不看看我们家最近是什么样子,哪有闲钱给你念书,十几万可不是小数目,我就算倾家荡产了怕也不够支付你的学费吧?”
说到这里,房明舜脸色已有些煞白,勉强扶着墙才能站稳,浑身却抖得不像话。
“拜托,之前是谁让我报名的,现在又要反悔,爸,我是去念书,不是去玩,十几万不是小数目,那几万块总可以吧!”
“大姐,你能不能少说两句,你看爸的身体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