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们相见甚少,再一次见面,已是他站在知名百强企业马氏的上任演说。
她甚至在他荣升成为马氏企业继承人的那一次才得知他便是叱咤风云马董事长的大公子马世玉,继承马氏的不二人选。
她家和他比起来,简直是云与泥的差别,甚至在她浑然不知的时候,家人已将自己的婚姻交给了只匆匆见过几次面的男人。
其实那时候,她还是自以为很幸福的,最起码她不知,她接下来所要面临的是什么样的人生?
而现在,她才发现,当初对他的痴迷和喜欢是多么的可笑,他甚至从没将她当做太太过,她只是政治婚姻的牺牲品,嫁给他,注定一世不幸。
梦中仿佛浮现一张俊美的脸,渐渐地,出现在眼前的人是马世夜。
梦中的他是那么深情,他说要一辈子对她好,他如玉的眼神,他动人的话语渐渐在她面前化成一缕虚无缥缈的薄雾,终于吹散,慢慢消失在她的眼前。
雨烟一下惊醒了起来,一行眼泪悄然滑落。
她环视着四周,那么陌生,那么凄凉,可眼前再也没有马世夜的身影,原来梦中的一切是真的,他真的没有出现,没有来找她,可她还在等他。
原来错过是这么简单的事,错过了,就意味着再也回不来,而马世夜和她,是不是也回不来了呢?
正在惆怅之际,佣人端着一份三明治和一杯牛奶走了进来,见雨烟醒了,连忙放下盘子跑了出去,不一会儿便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雨烟怔了怔,抬头时,便见马世玉戏谑的瞧着自己,她连忙转过头,却听见他如寒冰般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耳朵。
“醒了?”
她避而不答,见她不语,他却笑了起来,单手捏住她的下巴,硬是逼她抬头看着自己。
雨烟目光空洞的看着他,复又狠狠的直视他,她的眼泪几乎干涸了,可那瞳孔却像黑曜石一样耀眼,仿佛能够穿透人心,他看她的目光好似空无一物,却像在若有似无的瞪着自己,他心头便无意识的窜上一股无名怒火,随即他贴近她的脸颊,肆意摩挲了几番,然后便凑在她耳旁呢喃了一句,雨烟听闻,已是脸色巨变。
他长长的刘海盖住了眼睛上房,隐隐看得清的地房却透着淡淡的迷惑,他忽又认真的看着她,眼底好似有朦胧的悲伤:“雨烟,不要选择世夜。”
他一向都是那么傲慢,何尝对任何一个女人低声下气过,他的话残留在她的耳际,听上去莫名多了几分哀伤和祈求。
雨烟摇头,眼底已是凄凉一片,就算她死,也不会选择他,固然之前对他浓到割舍不下的爱到了现今却成为了满腔的恨意,原来,对一个人的爱可以从第一眼见到便着魔般的迷恋上,而对一个人的恨却是时间慢慢积累的。
不管是马世玉还是马世夜,也不管是恨也好爱也罢,时间早已让一切结束,早就断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只不过老天眷顾她,才在她在一无所有,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再次遇见马世夜,可为何这幸福来的如此短暂,就要匆匆结束,她还没和他真正开始,命运就无情的摧毁了她。
见她不语,他又继续开口说:“那你还想怎样,你和马世夜再也不可能了,你以为他会再接受自己的哥哥玷污了他即将交往的对象,就算他再能忍,怕是也忍不了这样的事吧,这样,倒还不如跟了我。”
跟他?
雨烟忽然笑了起来,目光狠狠的注视他的眼睛,“我就算死了也不会选择你,马世玉,你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吃你这一套吗?我从前被你伤过一次,我还会蠢到再被你伤一次吗?”
“那你想怎样?”他有些不耐烦。
“放了我。”雨烟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她已经再经不起任何折腾,一想到马世夜到处找她的情形,她就痛到浑身发颤,现在的他,一定急死了。
“不可能,你想都别想。”马世玉坚决的回答,雨烟瞧了他一眼,便没再说话,目光凄厉的看了一眼窗外,趁他没留意,她便奔向了窗子边,天空依然那么湛蓝,温暖的阳光照在了她脸上,马世夜,若今生我们不能相守,那么我只有等来世再与你相遇,只希望你是第一个找到我的人,万不能把我遗忘了。
雨烟淡然一笑,孱弱的身子却是眨眼间奔向了窗外。
仿佛离天堂是那么近了,只要轻轻一跃,一切便结束了。
马世玉反应过来的时候,却为时已晚,只见雨烟的身子纵然一跃,他疾步扑上前去抓,可是手却扑空,眼睁睁的看着她如飞絮般盈盈落下,腥红的血液立即飞溅了出来,他几乎听见了那震碎人心的声音,像傻了般伫立在窗子边。
他的眼前拂过她曾经的笑容,如芙蓉般清秀明丽,他猛然向下望去,只见下面躺着的人儿早已经被鲜血染尽。
他止不住的浑身发颤,他从不敢想象,她会用死来报复他的蛮横,想必,她的心当真是在六年前死去了。
“雨烟。”他忽然疯了般的窜下楼去,四下安静的出奇,唯独听见他粗重的喘气声,他几步下楼,看着地上血肉模糊的人儿时,不知怎的,他的视线却有些模糊了,抱住地上已成血人的房雨烟,恨不得打自己一耳光。
他从来没想过把她逼死,他只想给她个下马威,让她臣服于自己,还是,是他的房式太决绝了吗?才让她宁肯选择死也不肯选择他。
佣人们听见四周异响声,跑过来,见马世玉抱着雨烟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