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好过了,孩子们的心却变了,爹死娘嫁人也没谁再顾得上。

每次提到自己几个孩子头上,王妈就会摇摇头,然后做番总结性的发言,她说:“我和老头子现在也都想通了,往后呀,我们也只管我们自己,有什么好吃的也只想着我们自己,他们是死是活我们也不管了!”

可这世上最无私的爱就是父母对子女的爱,嘴上说着已想通不再管孩子死活的王妈,几天后却为她大儿子持刀伤人锒铛入狱急得险些送掉老命。

事情的起因不过就是因着巴掌大的一点地皮,王妈家地处城郊,那片的民房栋与栋紧密相连,许多人门前屋后都搭有鸡窝狗舍。老大夫妇利用空闲时间翻修鸡窝,把位置扩张了,惹来邻居不满,在与邻居争执中,性子火爆的老大竟抄刀把人家给剁伤了。

王妈得知后,急得一口气没接上来,“扑嗵”栽倒在地。幸亏方伯伯恰巧此时上门来给我复诊,采取紧急措施一通急救后才把她这条命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为救老大,王妈和源伯拿出他们攒了一年多的工钱,请余梓兴替他们找个好点的律师,希望能私了免去老大的牢狱之苦,并说钱如不够就从他们往后的工钱里扣,无论花多少都在所不惜。

但余梓兴请的律师找到那邻居家属,人家不同意私了,明确表示,医疗费、误工费、营养费等等费用一个子儿不能少之外,还坚决要把老大送去吃牢饭,这场官司打定了!

一审判决下来,除去一笔不小的赔偿外,老大还以故意伤人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他不服,向中级人民fa yuan提出上诉,并说原来的律师水平低下,让王妈和源伯重新给他请个好律师。

余梓兴很小时父母就相继过世,从小寄人篱下在叔父家金和给我当家教的收入才完成学业。工作后就一直租住在王妈家,对王妈夫妇有着不同寻常的感情,是以禁不住王妈和源伯之请四处托人帮他们联系名气大的律师。

这天上午,我睡到十点多起来,洗漱过后下楼,见王妈挽着袖子拿块毛巾在擦楼梯栏杆,源伯也在打扫客厅,他们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我说:“王妈,源伯,每周末不是都有保洁公司的人来大扫除吗?”

王妈正擦得起劲,听见我说话,抬头一看,忙迎上来,“晓寒,余先生先前打电话回来,说他大学同学帮忙介绍了一个很有名的律师,中午那同学会领着律师到家里来。这不,我一接到电话就赶紧和老头子抓紧时间把这里里外外收拾一遍,余先生说那律师经过手的官司还从没输过呢。”

她脸上有着久违的笑容,并且也终于习惯对我直呼其名,这一个多月来我们之间说的话要比过去一年里多得多。她开心,我也替她高兴,我笑笑,说:“这下你可以放心了,既然是名律师定能帮你家老大摆脱牢狱之灾,卫生就别做了,家里本来就干干净净,有客来,还是先去准备饭菜吧。”

“余先生说请了酒店的大厨,要做些什么菜他都已经跟人家吩咐过了。”

“哦,他想得还挺周全。”

“晓寒,有客来,你今天就打扮漂亮点,把丹丹妈给比下去。”

“嗯。”我点点头,倒不是想着要把吴馨比下去,而是化点淡妆把自己最好的状态拿出来,也是对客人的一种尊重。

我俩跟这正说着话,吴馨满脸怒色地抱着蛋蛋从外面进来,见我和王妈说得高兴,她驻足瞪我们一眼,尔后气鼓鼓地径直上楼去了。

“丹丹妈这是怎么了?”王妈问。

“谁知道。”对她我是敬鬼神而远之。

在餐厅喝过一杯鲜奶后,我上楼回到房里,刚进屋云汐就打来电话,说上午正好在我们这边办点事,现在完事了,想约我一块出去逛街吃个饭什么的,这会开着车正往我家来呢。我忙说今儿中午不行,家里有事请客吃饭。她一听调子一下提了上去,说那正好呀,咱也别出去吃了,就跟你家吃得了。

她说完不等我出声就“叭哒”挂了,我再拨过去,她不接,急得我满头大汗。

等我换好衣服准备去外面拦截她时,在楼梯上却与对面楼梯下来的吴馨撞个正着。她一手抱着蛋蛋,一手拎着一个大包,好像要外出的样子。

我暗松口气,她出去最好不过,省得和云汐碰上面。

谁知我这口气还没松完呢,就听云汐在下面客厅略带兴奋地嚷嚷道:“吴馨?真的是你吗吴馨?呀,你结婚了孩子都这么大了?”云汐说着就往楼上跑,一边还不忘责怪我:“好啊杜晓寒,原来你请的客人就是吴馨,刚在电话里居然不事先告诉我……”

头疼,让我死了吧!

眼睁睁看着云汐大呼小叫地奔向吴馨,我却无力阻止,心就像跌落悬崖的花瓣,飘飘悠悠往深不见底的谷中坠着、坠着……

“吴馨,看你这通身的穿戴和气势跟过去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啊,你毕业后一直就呆在榕城吗?你什么时候结的婚,老公是做什么的?”

吴馨搁下手中的包包,面露笑容,斜眼看看站在对面木梯上的我,拍拍蛋蛋小脸,不紧不慢地对云汐说:“我们丹丹的爸爸是开公司的,毕业后我做了好几份工作都不如意,直到进了他的公司做文员才顺风顺水交上好运呢。”

“哇,你可真行,居然从文员一路做到了总裁夫人啊?怎么你和晓寒都这么好命!不行不行,我得让你们这两个资本家太太好好放放血,快说快


状态提示:第411章 闻言--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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