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该死,真该死!
“晓寒,你是不是想……”
“不是不是。”
梓兴发现我神色有点不对,可是没等他问出我是不是想小便,我就一个劲的猛摇头。
“你可别强忍着,柜里有便盆,要想小便就说一声,知道不?”
“嗯嗯,我这会还不想。”
天知道我有多想!说来也怪,平时我憋尿的功夫还是可以的,但今次不知中了什么邪,从感觉到有尿意开始,不过半小时左右就好像要bao zha了一般。
了不得,再忍得一会,浑身寒毛都立了起来,脸也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这回不用问,余梓兴也知道我是想小便了。
“傻丫头,脸都憋红了还说不想。”他拿出便盆,掀开被子不由分说就塞在了我屁股下。
“那你出去,等我好了你再进来。”他杵在床前我能尿得出才见鬼。
“这几瓶药水最快也得吊到十二点,难道说每次你方便我就必须回避?这又不是两三天的事,你得学会适应。”
“不行,反正你在这我就是……哎呀,你就出去吧。”
余梓兴无可奈何地说:“那行,好了你叫我。”
看着他走出去带上门后,我吁了口气,真憋死我了。
……
神啦,救救我吧!
明明被汹涌的尿意憋得我浑身寒毛都立了起来,可这样子躺在床上无论我怎么努力,那阀门也始终松不了。
悲催啊,从楼梯上滚落没能把我摔死,可是现在一泡尿却即将把我给憋死!
“梓兴,怎么办,我都快憋死了,可就是尿不出。”实在没辙,我只得把余梓兴叫进来,好歹临死我也得跟他交待几句遗言不是……
“我不会让你这大活人被尿给憋死的,我有办法。”他说罢两手往我小腹上一摁--
只听“哗”的一声,蓄意已久的尿液一下酣畅淋漓地倾囊而出,收都收不住,尤其令我感到羞耻的是,持续的时间竟然还……那么长……让我死吧,那动静臊得我双颊绯红,丢死人了!
偏余梓兴还在我耳边说:“哈,好一个大珠小珠落玉盘。”
泪,人家这里臊死了,他那里还有心情调笑。我死死闭了眼,把头偏向一边,老半天都不敢睁开去瞧他。
“喂,你预备以后就这样闭着眼跟我过日子么?”余梓兴洗净便盆洁过手后走来床边,俯身在我脸上拍拍说。
“对啊,我睁着眼嫁夫,闭着眼过日子。”我像舵鸟一样把脸埋进自己臂弯里,瓮声瓮气地回他道。
他听了开怀大笑,好久我都没听他这样开心地笑过了。
“小傻瓜。”他把我脸从臂弯里扳出来,我用没扎针的手胡乱朝他推了一下,然后听他闷哼了一声,我慌忙睁开眼,见他左手捂在右臂上,微皱着眉头。
“呀,是我昨天咬的吧?快给我看看。”
“没事,就只破了点皮,我一个大男人,这么点小伤算什么。”
他不肯给我看,我非要看,我知道昨天我那一口下去咬得绝对不轻,当时我可是用了全力。
拗不过我,他卷起衣袖,不看不知道,一看我吓一跳。深深的牙印,望之触目惊心,边缘还泛着乌青,肿了好大一块。
“梓兴,我是个狠心肠的女人,对不对?”我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心里很是懊恼,很是难过。
在我说自己是个狠心肠的人时,他眼底好像飘过一闪即逝的阴霾,但我不是很确定,我再看时,他眉目间满满的都是笑。他说:“不是的,你只是有时太过任性。好了,过去的事咱们谁都不许再提,好吗?”
我抬手抚上他下巴,吴馨带来了刮胡刀,他已刮过胡子,这会比先前我醒时看见他的模样要精神些,可还是那么憔悴,让我心疼得不行。
“你快睡吧,吊瓶我自己看着。”
“我还好,不困。”他捉住我的手说:“明天给你姐姐打个电话,让她把顾天宇的邮箱号码发到你手机上吧。”
“你要他的邮箱号干嘛?”
我很奇怪余梓兴为什么突然想起要和顾天宇联系。
他笑笑,说:“你忘了,人家顾天宇可是老外高薪聘请过去的骨科专家,我打算把你脚腕伤处的片子传真给他,看看他有什么好的建议能帮助你早日康复。”
原来是这样。
我说:“算了,那样一来我姐……他们不就知道我摔伤的事了吗?我不想让他们替我担心,反正我成天也没什么事,早点好晚点好对我来说影响不大,就不去麻烦他们了,好不好?”
“噢,对,是我考虑不周。晓彤要知道你脚伤了,没准一急之下还会跑回来,那样一来一去倒折腾人家了。”
“梓兴……”
“怎么了?”
我怔怔望着他,眼里雾气弥漫,胸中翻滚着难以言表的情愫。
当年晓彤决定嫁给顾天宇后,他夜夜喝得酩酊大醉。可是,哪怕他再醉得一塌糊涂,他也不许任何人提起晓彤的名字,这些年也是如此。但这会他却神色自若地提起晓彤,这是否意味着他已彻底放下过去和晓彤的那段情?
“怎么好端端的又哭上了?”他拭去我眼角泪水,轻声说:“以后不许你哭,知道吗,我喜欢从前那个活泼开朗爱笑爱闹偶尔还很任性的杜晓寒。”
“可是,可是以前你喜欢的是娴静温婉……”
“别可是了,记住,我现在要的是杜晓寒,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