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是贺兰致远给娘娘送来的。”侍卫说。
宫绍谦翻了翻,顺手放在一边。
“皇上,解铃还需系玲人。谁给娘娘下的毒,就去找谁要解药。”一个御医急中生智。
宫绍谦抱着冰蓝焦急地叫:“快告诉我,你吃了什么?谁给你下的毒?”
毒吗?冰蓝听到了,就是不睁开眼睛,心里在想:为什么要告诉你?可是有一个声音在说:你不能这样死,你是有使命的。
使命吗?她问。我还可以回到现代吗?
这是你在另一个时空的真身,你的魂魄附回了以前的这个身体上。只要你完成了你的使命,你就可以从平行世界中回到现代了。
好吧!她有了求生的**。
冰蓝挣扎着发出声音:“我吃了……靖王……的药。”
一句话提醒了宫绍谦,“没错!靖王。”
帝王脸色铁青,“立即侦骑四出,搜捕靖王!”
江渲易看着自己的新身体,淡淡微笑。
靖王的记忆一部分留在他的脑中。
“我是江渲易,我现在以靖王的身份来活着。”
身体上的几处伤口还在疼,他按了按伤口,皱了皱眉,这个身体,也不是很好呢。
“少主!”
一个声音响起。
江渲易回头,见一个身穿淡红色羽纱衣服的女子,站在鲜红的月季花旁,那距离离自己不远也不近。
她见他回头,向他行礼,“鹂音奉长老之命前来迎接少主。”
“你叫鹂音?”女子脸上流露出一丝诧异,却转瞬即逝,依然恭谨地回答,“回少主,我是莳花侍女之首鹂音。”
“莳花侍女?”靖王的记忆在这个身体里还比较模糊,江渲易重复了一句。
鹂音看上去沉稳老练,遇事不惊,“鹂音是少主的侍女,掌管莳花堂,组织中以花为名的女子,都归我管。”
原来如此,他说:“那咱们上哪里去?”
“鹂音先来迎接少主返回十四楼。”
“好。”靖王、江渲易说:“我受伤太重,有许多事情记不起来,你要多提醒我才好。”
“是。”
冰蓝慢慢睁开眼睛,触目是宫绍谦关切的目光,他见她醒来,顿时松了一口气。
“你可别再昏迷了。”
冰蓝转过头去,心里在说:我要是再昏迷,也是被你吓的。
御医收起了长长的银针,擦一把冷汗,说:“好了,微臣在娘娘的穴位上用针,暂时封住了毒性。”
“好,重重有赏!”宫绍谦喜动颜色。
“但是毒性没有解,皇上还要继续寻找解药才是。”
“这朕知道,你们都先出去吧!”
御医们如蒙大赦,纷纷告退。
舱房里又剩下他们两人,宫绍谦把剑谱扔到她面前,“他这是什么意思?”
冰蓝拿起剑谱,立即知道了是贺兰致远送来的,心里感激,不禁微笑。
“贺兰致远为什么要给你剑谱?”果然,宫绍谦的脸上又阴云密布了。
“你不会是怀疑我和他有什么吧?”翻了翻剑谱,她越看越是高兴。随口说:“他太干净,我不会糟蹋他。”
“你觉得他很好是不是?”
“他就像是月光,直照射到人的心里。”
“他像月光,那朕呢?”
冰蓝看他一眼,说:“那还用我说吗?”
“他是月光,朕是乌云是不是?”
冰蓝叹息一声,“我生病了,你先别有那么多话来问我。”
他抱着她。这就是前生的债。
她身躯冰凉,倒在他的怀中,那冰凉却有着煽情的因子,而寒冷到了一定的程度,就是会炽热烫人。就像是冰,寒冷到烫手!
她的眼睛悄然睁开一线,宛如碧波曙色中那遥远的帆影,黑眸跳荡出几点幽情粼光。
咬住红唇,生出细小齿痕来,缠绵折叠,然后一层一层逐渐褪淡下去,如同揭去彼此之间隔离的层层粉饰。
蓝,你恨我吗?
恨吗?我不恨你。因为――你我之间不存在着爱恨,只有强弱。因为弱肉强食,你现在太强悍。
我终于知道你是冷血的,蓝,原来你没有心肝。你不懂得有人对你一片真心。
那你呢?宫绍谦。难道你与我在一起是为了爱吗?你以为这就是缠绵?为什么你始终不肯承认,你所要的,那是虚无缥缈的东西。
他将她拥抱到挤压与痛楚的边缘去。你胡说八道。只要是我想要的,我就要。
她失神地看了他一眼。
我并不爱你。
她补充说:只怕是,以后也不会爱。你我之间没有爱。你我在一起,只是因为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沉默中,他缓缓松开禁锢着她身体的双臂,冷笑一声:“你不爱又能如何?”
不错,你可以将我一直囚于身边。让我怨恨。
你就恨吧!
只要你在这里,我就可以看到你的存在,只是如此!就算是如此,就如此罢!
鹂音转头看看身边白衣飘扬的男子,目光中充满了敬意,此时此刻,四周强敌环伺,也只有他可以镇静地站在那里吧?
却见他神色不定,说:“鹦鹉言尤在,琵琶事已非。伤心漳江水,同渡不同归。”
“少主吟的是什么诗?”
“不是诗,是说的一件事。中原人蔡确贬官新州,侍儿琵琶一同随行。蔡确养了一只鹦鹉,十分聪慧。蔡确要唤侍儿琵琶时就扣一下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