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近乎明目张胆地挑衅了。
“我希望坐在我面前的是个君子。”冰蓝语中透出明显的寒意。
“可惜,我什么人都可以是,就是做不了君子。”宫绍谦不再掩饰对她的**,“开个价,我给的起。”
四周人声喧哗。明朗的阳光洒下来。两人间的气氛却有些怪异。
冰蓝像是没想好是生气发作,还是就这样算了,急忙转移话题,“好了,赌什么?”
宫绍谦嘴边勾起一丝笑来,“美女,你想玩什么?德州牌?骰子?”
“赌注多少?”她问:“四百?”
“最小的赌注也要五万吧?”宫绍谦的微笑里带着别样的情愫,不像在看对手,倒像是在看情人。
“我说的是四百万。”她说出这个数字来,优雅冷静。
“四百万?美金吗?”见她点头,宫绍谦愣了一下,随即说,“就凭你死亡之蓝的名号,我信你四百万。”
“那好,玩什么?”
“梭哈,好不好?”冰蓝说。
梭哈,英文是,也是从扑克牌中借鉴过来的。每人五个骰子,摇出后,依其点数牌形可分为:散牌(五个骰子点数各不一样)、一对(五个骰子中仅有两个骰子点数一样,其余皆不一样)、两对(两个对子加一个其他点数,如一对二加一对四加一个三)、三条(三个骰子的点数一致,余下两个骰子点数各不相同,如三个四加一个二和一个六)、葫芦(也就是扑克牌中的三条带一对:三个骰子点数同为某数,余下两个骰子点数同为另一数,如三个三加一对二)、(其中四个骰子的点数一致,如四个一加一个五)、顺子(五个骰子点数呈连续分布,如6)、豹子(五个骰子点数全一样)。
胜负规则为豹子、顺子、葫芦、三条、两对、对子、散牌。
“输了我不要你的钱,”宫绍谦俯身向前,“跟了我怎么样?”
“请不要继续这无聊的话。”她脸上出现愠色。
“没说我无耻,还算你有风度。”他冷笑几声,“可我就是这样的人,你迟早会落在我手里。”
“你还玩不玩?”冰蓝厉声说。
“玩玩,说规则。”
“你输了,你从此退出黑道生意。”
“我怎么会输?”宫绍谦满不在乎地说,继续调笑,“你倒是想一想你输了怎么办。”
冰蓝板起脸来,他发现她板起脸来也好看,只听她说:“你输了,从此退出黑道生意。我输了,四百万归你。”
“我不缺钱,也不缺美金,更不缺四百万。”他邪气地笑,“但是有机会能和美女赌,我还是乐意的。”
冰蓝脸上有着冷意,“现在?”
“当然是――现在。”他脸上邪气的笑容,使她心里出现了异样的感觉。
是悸动?是惶惑?
黑道霸主双眼微眯,打量着她,她像――自己风云恍惚后的一个美梦。只愿醉,不愿醒。
“要平手了怎么办?”
“平手了算我输。”他说:“对女人,我要让一步。”
“随便你。”冰蓝有点儿后悔和他打交道了。
宫绍谦向旁边伸出手去,手下人递过来一个木盅,还有六粒骰子。“赌大还是赌小?”
冰蓝冷笑,“果然是开赌场的,身边人随身带着骰子。”
“如果你有兴趣,我随后带你参观我的赌场。”
“没兴趣。”她扭头。
“那你对我有没有兴趣?”
她错愕,然后咬牙说:“你自重。”
宫绍谦一点儿也不生气,反而笑的更开心了,挑衅的话语拉近了他和她的距离,她看起来再也不那么冷漠和遥远。
“赌小好不好?”
“行。”
“谁先来?”两人面对面而坐。
“你先来。”她说。
宫绍谦接盅在手,一个横扫,桌上的六粒骰子全进了盅,他横摇几下,竖摇几下,骰子在盅里哗啦啦地响。
骰子在盅里发出的声音,撞击着每一个在场的人的耳膜,仿佛有着不同寻常的魔力。
他猛地把盅倒扣在桌上,“好了。”
缓缓揭开盅来――
只见六粒骰子摞在一起,宫绍谦一粒一粒地拿下来,每一粒点数都是一。
立刻有手下人为他喝彩,“大哥,你好厉害!是豹子。”
宫绍谦看着她,唇边魅惑的微笑更浓了,把一粒一粒把骰子摆成一竖摞,像叠宝塔一样。
“鸡尾酒,你来一杯吗?”宫绍谦招手叫来侍者,微笑着招呼对面的冰蓝。
见她不置可否,他问:“你要红粉佳人pdy,还是血腥玛丽?”
“bloodry不适合你。要不和我一样,来杯阿美利加诺吧。”他说。
“我喝矿泉水。”她像是懒得理他。
“来杯amer吧,是论盎司,喝不醉的。”
说着,宫绍谦接过水晶杯,一仰首喝尽,猛地往桌上一放。
只见骰子忽然碎裂,最后只剩下一粒完好的。
他的手下立即鼓掌喝彩,“大哥,厉害啊。”
宫绍谦把手一摆,说:“我只有一点。”
立刻有人送来一副新骰子。
“该你了!美女。”那表情,得意洋洋,像是在说:“看你怎么赢我?”
冰蓝把盅抄起,一扫桌上的骰子,六粒骰子全进了盅,她横摇数下,又摇了几下,骰子在盅里哗啦啦地响。
宫绍谦开始还在微笑,后来神色越来越凝重,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