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冰蓝眼睛一亮,原来――自己只要帮助靖王推翻宫绍谦的帝位就可以回到现代了。她终于明白了自己的任务,可是――心里又像是有什么东西塞住,酸酸涩涩的,自己就要与那个男人为敌了啊。
那个逼迫自己,也宠自己的男人。她心里有着奇怪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蓝,进来。”只听慕容安岳扬声叫她。
她走了进去,见慕容安岳坐在床边,他为贺兰致远推血过宫,贺兰致远的气色明显好多了。
“蓝,我和致远商量,他要去海上一趟,明日清晨我送他出城。”慕容安岳对她说。
冰蓝明白,慕容安岳必然是让贺兰致远去海上联络旧部。她也不说破,只是微笑,“好的,尽管去吧。”
贺兰致远依依不舍,“姐姐,你在此居住要一切小心。”
他们早已经搬出了十里杏花天,另觅居所。新居是不大不小的两进院落,门前对的是巷子,远离闹市的喧闹。
慕容安岳微笑,“有我在此,致远多虑了。”
第二天清晨,慕容安岳和贺兰致远就起身离开了。冰蓝梳洗后,出门闲逛。
京城的街道繁华,有许多店铺已经开张。一路上有卖绸缎和胭脂花粉的,冰蓝随意走着,对那些东西不感兴趣。
“姑娘,这匹绸子可好了,你看的中意不?”见她顺手摆弄了一匹蓝色绸布,商贩立即粘上来。
冰蓝并不想买什么,转身离去。
她走在街道上,见街上行人渐渐多起来,走了一会儿,她在一家店铺前停留,被店里雪白的珍珠吸引住了。
“姑娘,进来看看。买上一斛珍珠,亲手给自己串一件披肩吧。”店主殷勤地招呼她。
珍珠披肩……雪白的珍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曾经有人说:“把这些珍珠都包起来,多少价钱,给就是。”
是的,有人曾经那样的对待过她。
冰蓝买了一包珠子,一路把玩着。
“让开让开!”忽然街上一匹马奔了过来。
冰蓝猝不及防,被撞倒在地。与此同时马上骑者也及时勒住了马。
冰蓝跌倒在地,雪白的珍珠滚了一地。
马上骑者是个衣衫华贵的壮年人,神情举止儒雅。马是好马,鞍蹬装饰华丽,他慌忙下马来,“姑娘,伤到了哪里?”
“没有。”冰蓝推开他的手。
壮年男人见面前的女子身穿月白色衣裙,乌黑的发髻上插戴着莹白的琉璃栀子花首饰,一双眼睛清亮有神。
那人呆了一呆,神情间的歉意更深,“姑娘,我来自冠凰,赶路急了。这些珠子我赔!”
“不用你赔了!”冰蓝站起身来,掸了掸衣服上的土。看街上围拢过来许多人,她急于脱身。
“那怎么能行?”壮年男子说:“这些珠子必然是姑娘心爱之物,怎么能不赔?”
他从行囊里取出一块很大的翡翠,说:“这个权当珠价吧。”
冰蓝见那块翡翠绿的通透,如同可以滴下水来,是翡翠中的上品。连忙说:“这个可不敢要。翡翠贵重,珠子用不了那么多钱。”
“姑娘如果不要,如何让我心安?”男人脸上的歉意使冰蓝对他有了些许的好感。
“不用不用!”冰蓝坚持不接受,急于摆脱那人,匆忙走进了巷子,迎面见慕容安岳站在门前,白衣翩然,正凝视着她,目光深邃,若有所思。
进了院门,慕容安岳拉住冰蓝,“你知道刚才撞你的那人是谁吗?”
“是谁?”冰蓝问。两人进了房门。
“他是冠凰国国主。”慕容安岳说:“我曾经出使冠凰,见过他。”
冰蓝知道灵鹤皇朝的邻国是夜珈国和冠凰国。没想到自己在街上能遇见一国的君王。
然后两人就没再说什么。在窗下摆起棋局,对弈。
冰蓝发现慕容安岳心不在焉,于是说:“你有心事,咱们不下了吧。”
忽然,慕容安岳拂乱了棋盘,“你,还记得我的温度吗?”
“蓝,你看看我。我不想让我成为你脑海中的往事。”
那样清朗的男子,声音宛如玉质铿锵,自唇齿间地送气。
“蓝,我想让你帮帮我。”慕容安岳看看她,终于说出来,“冠凰国的国主叫南宫澄海,他十分惧内。六宫嫔妃俱无,只有一个皇后。皇后比他小十岁,为人性情厉害。”
纱窗上两人的影子――水印一般叠印。
“你接近冠凰国国主,作为我在冠凰国的内线。放心,你进了宫也不会成为嫔妃的,有那个厉害的皇后在,冠凰国国主会对你以礼相待。”
冰蓝看他一眼,没说话,走到镜子前整理头发。
慕容安岳走过来,温柔地从身后抱住她的腰,“蓝,我在你心目中,是什么人呢?”冰蓝挣脱开他的手臂环绕,飘飘逸逸地走到窗边,反问:“那我又算你什么人呢?”
“你是我喜欢的女人。”慕容安岳说,“我要和你一起完成大业。”
他在她耳边说:“蓝,你看看我,看看我啊!”
冰蓝转过身来,看到他眉目间的远山远水。每一次皱眉每一次的微笑,成为人心里反反复复的煎熬……那样不可抗拒的叵测的温柔。
“蓝,你爱我?可曾爱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