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快醒醒。”
九娘有点不安,她看着躺在床上的少年,又开口唤着,外面来了好多人,还三个来者不善的和尚。
公子已经躺了不少时间了,九娘按照公子的吩咐,每过一段时间,就来唤他。
三河镇上凭空出现一座豪华府邸,古镇上的百姓好奇,害怕,各种各样的心情都有。
他们害怕来了妖魔鬼怪,又充满幻想,或许,来的是一个神仙也可能,直到静山寺的三个和尚来,他们才敢跟着来看稀奇。
当然是稀奇,地上突然出现一座府邸,大如王宫,能够让这些百姓吹上一辈子了。
符元真睁开眼睛,看着焦急的九娘,道:“我昏迷了多久?”
“公子,你已经昏迷一个时辰了。”
九娘欲哭无泪,跟着公子,自己的心每天七上八下的,都吓死人了。
“这么久么?外面谁在说话?声音这么大。”
符元真起身下地,往外面走去,魂魄被拘走,他就被九娘抱到了床上来。
九娘:“公子,外面来了三个和尚,他们说你是妖魔变的呢!”
符元真抬头,道:“九娘,你说,我是不是妖魔?”
九娘撇嘴,道:“我哪分的清楚,公子,我后悔了,我想要出家。”
九娘不想过这种刺激的生活了,她想要过安安稳稳的日子。
九娘宁愿去念经,也不想天天过这种惊心动魄的生活了,不过,她也只是随便一说。
一个普通的女子,在这世上若没有人依靠,过的就不是惊心动魄,那是生不如死。
生的普通,在贫苦人家,起早摸黑,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伺候了长辈伺候丈夫,伺候完丈夫还得照顾儿女。
这年代又没有什么措施,儿女年年生,许多女子都是年纪轻轻的一身病,难以活过三四十,就带着一身病魂归了地府。
看着九娘撒娇,符元真恨不得自己马上长大,经过淬体,她精致的小脸白皙滑嫩了许多,容颜已经是少有的绝色。
“我一定是堕落了。”
符元真还想要一场自由的恋爱,来的轰轰烈烈的,柔情似水的爱情,哪知道,自己如此不堪,一个小小的狐狸精就让自己总是忍不住偷看。
现在是大白天,符元真并没有将那些魂魄放出来,有青龙真气护体,没有魂魄,他们的肉身躺上三天三夜也不会出问题。
符元真的豪华府邸大门外,一个老和尚盘腿坐在一颗大树下,正在给古镇的百姓传道。
老和尚身披红色袈裟,已经起了皱褶的脸上露出慈祥,他坐在地上,口中缓缓说道:“佛祖释迦摩尼出生的地方,那里住着婆罗门人,在一个山村里,老妪乔达蜜与世无争,但不幸还是降临到她的身上,她的儿子被蟒蛇咬死了。
猎手阿周那迦把蛇带到她的面前,要杀死它。蛇争辩说是死神派它来的。死神说是时间在起作用。反复争论,没有结果,最后,时间来了,时间说——
众生中无论是谁,他的死亡都不是我,不是死神,也不是这条蛇造成的。我们都没有责任。阿周那迦,诚然我们的行为起了作用,但这行为不是死亡的原因。导致死亡的不是什么别的原因,而正是这个孩子自己的宿业。”
老和尚停顿了一下,看着百姓们懵懵懂懂好似迷惑,他又开口说道。
佛音入耳,百姓仿佛受到洗礼,他们脸上的没有怒色,没有焦急,都在努力的听着高僧的话,就是那些粗暴的人,脸上也露出虔诚。
“众生的死亡,是由其往昔的宿业引起的。业是毁灭之因。我们一切众生无不受着自己业的制约。前世因,今世果,今生修得来世福。冥冥众生,都摆脱不了宿业,正如阳光和影子,它们总是彼此相连,不会分离一样。”
老和尚说着,低头看了一眼,捡起一块泥团,道:“你们看我手中的泥块,我可以把它捏成任意形状。我们的宿业也跟这泥块一样,可以通过自己的行为来改变,行为者和他所做的业也是永远连接在一起的。”
老和尚将手中的泥块放下,道:“所以,我、死神、蛇,以及你,还有这位婆罗门老妇人,大家统统不是孩子的死因。”
百姓们听的云里雾里,不过,不影响他们对佛门高僧的膜拜。
百姓生活疾苦,他们也想要得到解脱,老和尚给他们指了一条路,今世修得善果,来世可享人间富贵,可得娇妻美妾。
九娘伸着脑袋,听着老和尚布道,“公子,你说,我前世是不是做了善事,今生才能遇见公子。”
符元真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清香,看了一眼她诱人的细腰翘臀,道:“前世,你是一只偷嘴的小狐狸,被猎人抓住了,是公子救了你,所以,你今生就是来报恩的。”
九娘给了他一个妩媚的美眸,嗔道:“公子,人家才不是狐狸精。”
老和尚抬眼看了一眼大门处的两人,继续说道:“人在死后,都要前往三处,行为恶者入地狱,行为善者入极乐世界,善恶交参者再入尘世。
恶人死后,前来拘魂的鬼役先把死者的魂魄装入一个ròu_tǐ,用绳索套上脖颈,然后上路。
此后,他须过冥河,去阴界。冥河湍急,其水滚烫,上面飘浮着污血、尸骨、毛发、屎溺,恶臭无比。
在阴界,为恶者赤身luǒ_tǐ,口干舌躁;或为绳钩牵引,或遭刺棒驱赶;鼻系铁球,脚踏热沙;上刀山剑树,入无底黑洞;过火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