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们的第一次交集,跨越了次元壁,混着电流的声音真真切切的交集,从此被他深深刻在了心上,念念不能忘。
“小小鱼同学在吗?不在就要换下一位咯。”
那边的男人依旧笑得温柔缱绻。
池瑜眼眶微微泛红,回看着程恪,思绪随着电流逆淌回那年的冬天,那个寒风凛冽的操场天台,以及记忆中那个温暖的人。
她曾无数次想象过,拥有这样一副温柔嗓音的人,会生得如何的样貌?后来,她的心里只剩了这道让她怦然心动的声线,无关样貌,无关其他。
挚爱,只因他是他。
是他,就很好。
现在,当年的情景重新上演。他就真真切切地出现在她的面前,隔着一道玻璃墙,微笑着望向她,嘴边是那熟悉的温柔喃喃。
橘黄色的光线在玻璃处散射成一道道细微的柔和,柔光映照着二人的脸,彼此笑得幸福缱绻。
从此,记忆中的声音,有了归属的画面。
当年的他,大抵也是像今日这般,懒懒地倚靠着,嘴角弯着一抹温柔惹眼的弧度,眸里仿若载满了星辰大海,轻声笑着,倾听着来自她的巧妙告白。
慕清家的小小鱼,慕清家的。
“我在。”
心底的甜蜜更甚,左手轻轻扣住耳麦,池瑜丹唇轻启,再次吐露出这两个音节。
“小小鱼同学,喜欢慕清多久了呢?”
池瑜定定地看向那边的男人,软糯而又坚定地开口:“十年倾慕,往后余生。”
程恪听罢,但笑不语。
两人静静地对视,隔着一层玻璃,却依旧能听到对方的心声。
所有的深情,尽在不言中。
“我怎么舍得看不见
那一张清秀完美的脸
雨点掉落下来打湿整个屋檐
你淋湿站在我左边——”
耳麦里缓慢响起一阵轻柔的伴奏,熟悉的前奏,熟悉的嗓音,熟悉的人。
那年,正是这一首曲子,同样的缱绻,同样的温柔,她彻底沦陷在“慕清”这盛名已久的神话,就此沉溺在他的声音里,无法自拔。
“你美的像幅泼墨画中的仙
我靠近递你一张手绢
你突然地笑了道谢说得腼腆
骤雨停了你就这样越走越远
青石板的马路边那离别似空间
勾起我不断对你的思念——”
他唱得温柔,她听得认真。
如果,你能找到一个为之心动的声音,而他恰好在眼前,温柔地为你唱着专属情歌,时光缱绻,岁月静好。
这大抵就是幸福。
眼前人是心上人,无需赘余的说明,尽是无言,却也最是思恋。
池瑜眼眶微红,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的幸福,静静地听着他唱着歌,此时此刻,这首歌,只属于她,这个声音,也只被她占据。
他不是慕清,只是程恪,池瑜的——程恪。
歌曲唱到尾声,伴奏渐渐消退,池瑜还沉浸在方才的情景里面,蓦然,眼前一黑,所有的光亮在此刻消失。
没有一丝光亮,整个世界陷入了黑暗,耳麦里的声音也随之消散。
池瑜被惊了一大跳,她素来怕黑,现下在这个密闭的房间里,心中的恐惧更甚。
双手慌乱地在黑暗中四处摸索着,“程……程恪?你在哪?”
房间里林清渊和孟嫣然早不知在何时就已悄然离去,录音师也没有动静,池瑜心中大惊,声音都有些颤抖。
“我在。”
温热的掌心缓缓包绕住她有些泛着凉意的指尖,温润的嗓音顿时舒缓了她慌乱无措的情绪,鼻翼间是熟悉的味道。
程恪的话,像是一颗定心丸,安抚了池瑜。
熟悉温暖的怀抱,多了一团略微颤抖的柔软,程恪拍了拍她的背,轻声哄着。
此时,房门啪嗒一声被人打开。
伴着几束柔和的烛光,苑苑几人推着蛋糕车笑眯眯地走了进来,嘴里还唱着生日歌。
池瑜微愣,小心翼翼地从程恪怀里探出头。摇曳的烛火堪堪照亮了一小方天地,三层的彩虹蛋糕,如童话故事中一般梦幻。
“宝宝,生日快乐。”
耳边,是程恪的低声呢喃,在昏暗的房间里,平添了几分魅惑。
她的生日?
池瑜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看看蛋糕再抬头看看程恪,一脸的茫然。
“傻宝,今天是你的生日。”程恪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发,捏了捏她白嫩嫩的脸蛋儿,宠溺地开口,“就知道你这小家伙不记得。”
程恪老早就算好了日子,原本想着在这一天请假回去陪她过生日,却没想到小家伙竟然先他一步,来到了他身边。
听池景梵说,他们爸妈一直在国外,而他又经常出去学习进修,每年都没法陪池瑜过生日,只能往回寄些礼物,也算是庆了生。
上高中后,池瑜每年暑假很少回家,大都待在b市的公寓里,安安静静地看剧码字度过这一天。
而自打顾清雪知道后,每年这一天都会拎着蛋糕杀上门来,俩姑娘买一箱啤酒,喝得酩酊大醉,一觉到天亮。
故而每年池瑜都是生日的第二天才有清醒的空闲回复粉丝们的祝福。
往年在这一天他都会偷偷地用小号,混在粉丝里给她送上祝福,本以为她会是开开心心地度过这一天,却没想到真相竟是如此。
程恪知道后,心疼得无以复加。
“蠢喵,生日快乐啊!”苑苑往前走了两步,将一个包扎精美的盒子,笑嘻嘻地塞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