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酒。有点像当年梅娘酿的万豆春,烈而不失甘醇,怎一个爽字了得,来来来,再给我倒一碗。”
老头子喝上瘾了,让浊灯道人给他再倒一碗。
浊灯道人听到梅娘二字愣神,呆在那里,握住酒坛,陷入沉思,看得出这梅娘对他影响可算不浅啊。
“都过去那么久了,还想她干嘛。浊灯兄,来,兄弟敬你一碗。”
说着,老头子拿过酒坛自斟了一碗,对念怡和李乱使个眼色,两人会意,皆端起大碗给浊灯道人敬酒。“惊池兄说得对,都过去那么久了,不想了。来,我们不醉不归。”浊灯道人把碗举起,老头子、念怡、李乱和青魁都端起碗来,和他碰碗大喝。
青魁年纪尚小,不胜酒力,两碗酒水下肚,已醉的分不清东西南北,念怡也醉了,抱着空酒坛一个劲说再喝,耍起酒疯。李乱伤势未痊愈,只喝了两碗,便不喝了。
过了一阵子,浊灯道人看到念怡醉倒趴在桌上,他才看着老头子说道:“惊池兄,那《生死名录》上,恐怕已经为念怡姑娘勾上一笔了,这件事你可有什么“有!”
“是什么?”
“种天机!”老头子说道。“惊池兄,确实需要这么做吗?”浊灯道人听到老头子说起这么一道禁术,不禁问道。
“除此之外,浊灯兄可还有其他良策?”老头子看向浊灯道人说道。
浊灯道人摇头,他所知的也只有这么一种了,“我去准备一下,你在这里陪陪她吧。”
李乱微皱眉头,看着浊灯道人离开,望向老头子,道:“什么是种天机啊?”“造死局,种天机。欺天之术。”老头子说道。虽然只有这么一句话,但足以令李乱心头剧震,他想起浊灯道人说的九等天机,当即问道:“您这样做不会触犯天机吗?”
“那又如何,老头子活了几百年了,够本了,哈哈哈……”老头子仰天大笑走出门去,李乱看着他的背影,再看了一眼醉倒趴在桌子上的念怡,他握紧拳头暗下决心,必须尽快提升实力保护他们才行。
旋即,他忍着痛楚,迈开脚步,在琉璃塔内开始活动筋骨。滚滚血气在他体内翻腾,一尊云雾状天蓝色的小人,盘坐在他心脏上散发朦胧气息,缓慢结印,将他体内的淤血引导到身前,开始熔炼,吸纳……
这一切李乱并不知情,他只觉得身体在康复,疼痛感减轻,在往良性方面发展。
……
“轰!”
三天后,琉璃塔后方的石门内传来一声巨响。李乱觉得不大对劲,走了过去。
李乱记得这石门的机关是貔貅的那双眼睛,他按了一下,石门隆隆升起,他封住了自身紫宫、膻中、灵墟三处穴位才敢进入。半个时辰以后,他出现在山在底层的宫殿中,李乱看到念怡盘坐在六面阴旗和六面阳旗中央。那十二面阴阳旗上面写满了神秘符号,且有黑白二气流动,在没入她的躯体,这黑白二气很霸道,念怡强忍它带来的痛楚,眯着眼睛,紧咬牙关。
李乱走了过去,站在浊灯道人旁边,说道:“浊灯道长!”
浊灯道人点头,道:“你来了。”“嗯!”李乱颔首作答,默默注视念怡那里的情况。这时,他想到青铜镜。当初在陨池中它散发湛蓝的幽光,能抵抗那些地心泉,令自己不受侵害,看到念怡面露苦色,李乱于心不忍,出口问道:“浊灯道长,我能用手上青铜镜帮念怡减轻痛苦吗?”
“能,但你要小心一点,你经脉近乎全断,如今才刚刚痊愈,切记不能用尽全力。”浊灯道人告诫。
“嗯,我会小心的。”李乱点头。向那十二面阴阳旗走去。他拿出青铜镜,默念了一句如果有来生,青铜镜被激活,散发出湛蓝的幽光,李乱心随意动,引导青铜镜的幽光将念怡娇躯笼罩,替她消磨了大部分的黑“算你有良心,姐姐没白疼你一场。”念怡在十二面阴阳旗中央笑道。
看到念怡轻松了很多,李乱松了口气。“欺天术,造死局!”老头子轻斥。遽尔,念怡周围旋转的阴旗冲天而起,当中所写的神秘符号熠熠生辉,万千黑气垂落没入念怡身体。
肉眼能清晰看到念怡的身体向黑色转换,那阴气在收割她的体内的生机,没多久她的躯体便失去光泽,看上去干瘪瘪的。
她的元神和大部分生机乘机脱离体外,被老头子事先准备的一个银盂收了进去。浊灯道人刷的一下出现在那银盂下方,掌心猛地发力,一股强劲的吸力自他掌心迸出,那银盂银灿灿,旋转向他疾来,落在他掌心,被他快速封印起来。老头子咬破食指,拿起一个符纸包扎成的‘符人’在上面写上念怡的名字,随后他咬破舌头溅出一滴精血,射向‘符人’眉心。刷的一下,流光溢彩,它绽放出绚丽光芒,它变了,变得和念怡相貌一般无二。
老头子看向浊灯道人,两人相视点了点头,齐喝道:“判此言一出,念怡的身躯上六面阴旗散发出阴煞之气,当中有几道身影走出,‘他们’散发出阵阵阴煞之气,个个面无表情,冷漠的看向‘念怡’。“判鬼铃,念怡寿尽,咄!”老头子出手,定住‘念怡’,手持判鬼铃的‘判阴官’大步跨出,勾‘念怡’魂来了。判阴官身高十尺,满脸虬髯,身穿阴袍,他摇动手中判鬼铃在催‘念怡’上路,他身后黑白二将上前,手持魂鞭上前恫吓。
‘念怡’飘忽,受那判鬼铃影响向‘他们’走去。那身穿阴袍的判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