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有什么吩咐?只管说。”“帮我把饭菜送上客房吧,老头子这身子骨老了,经不起风寒,还是在上面吃吧。”李乱颤颤巍巍的走上楼梯,扶着墙壁向客房上走去。
“好,你稍等片刻,很快就好!”店小到了上面,李乱关好房门,向念怡走去,道:“莫运龙那老东西知道我们会来找他,居然找来了星术师,看来我们要尽早离开才行,不然被他感知到我们来了,那就难缠了。”
“星术师?会不会是和幽姬勾结的那人?”念怡问道。“现在我也不确定。”李乱蹙眉,如今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令他不得不谨慎应对。
“那浊灯前辈怎么办?”念怡道。
“吁。”
听到客房外有人勒马,李乱从窗户看了下去,发现正是浊灯道人,他轻敲了窗棂几下,浊灯道人看了上来,看清是李乱他将缰绳交给店小二,便走了上来。
“嘎吱!”
浊灯道人进来,连忙关上门,道:“快离开这里吧,我刚进城时,我觉得这座城有些不大对劲,像是有星空术加持了一样。”
“嗯,刚才我在楼下也听到了,莫运龙确实请来了星术师,来阻止我们。”李乱说道。
“大爷,你要的饭菜做好了。你开开门。”李乱打开门,见店小二托着几碟小炒和一壶酒在门外等候,李乱取出一块银币,放在他的托菜盘上,道:“小二哥,我们还有事,就不吃了,你给我退了吧,多的就算给你的小费。”
“谢大爷。您慢走。”店小二吹了一下那银币,笑着将它收进兜里,托着那几碟菜和那一壶酒,向楼下走去。
出了乌郾城,念怡和浊灯道人并驱,道:“浊灯前辈,先前那下骑士到底什么来头?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如果我没猜错,这莫运龙手上可能有类似传魔台的东西,不然这些魔族的下骑士不可能出现在这地方的。”
“传魔台?在通秉城我们遇过,就是那可恶的星术师弄出来的,若不是焚青宗的人及时赶到,通秉城就被屠城了。”念怡说道。“看来你口中的星术师野心不小啊,竟然妄图想以一己之力,来干预世俗界,此人之志,不可小觑啊。”浊灯道人说道。
“你说的没错。除了他,还有幽姬,这两人都各怀鬼胎,像在等待什么。只是我不明白幽姬她身为堂堂魔族的魔圣女,为何甘愿在人族一个帝皇之家做一个小小妃子。”李乱纳闷,这件事他一直想烟宗的人不是被我们打跑了?怎么还会……”
一个满脸污垢的男孩站了起来,他的眼睛哭得红肿,他来到李乱身边,呜咽道:“是一个怪人,一个头上长有鳞片的怪人。这些人都是他杀的,我娘也被他杀了。”
“瞎说,怎么可能?”念怡脸色有些不自然,头上长有鳞片的怪人,这不是说老头子吗?她当即站了出来,愤然说道。
“我没瞎说,我娘都被他杀害了,我亲眼看到的,这还有假吗?”那男孩看着李乱,急忙道:“太子殿下哥哥,你要相信我,我真没说谎。”
李乱、念怡和浊灯道人三人并驱齐驾,半个时辰以后,他们来到了形烟宗山脚。
浊灯道人出示了一个腰牌,那守门的弟子看了一眼,恭恭敬敬的对浊灯道人行礼,两名弟子上前,将他们的马匹拉到马厩,这一路倒也畅行无阻。
念怡好奇问道:“浊灯前辈,你刚才那腰牌是怎么回事啊?”看到念怡和李乱都很好奇,浊灯道人呵呵一笑:“其实我和形烟宗宗主都是棋迷,这块腰牌是当年他和我博弈输了给我的,他说只要拿着这块腰牌来找他,在他力所能及的情况下,都不会推却。”
“原来是这样!”念怡恍然大悟,点了点头。“走吧,我们先去拜访他一下。”
说着浊灯道人引路,往紫竹林走去。紫竹林间,一条蜿蜒曲折的青石蹊径,通向深处,这地方清静幽雅,静而不喧。走了好些路程,浊灯道人停李乱放眼望去,在一间清雅的竹屋门前,一个华发垂髫身穿灰衣的老者手持鱼竿,在那垂钓。
他坐在那一个三丈水塘边缘,闭目垂钓。水塘清可见底,当中有几条罕见的龙鱼在那摆尾,在抢老者鱼竿上的浆果,李乱定眼一看,那竟是灵药。
他面色红润,气血旺盛,虽然闭着眼睛,但那股气息却令人望而生畏,实力只能用恐怖二字形容。直到浊灯道人和李乱、念怡走近,他才睁开双眼,扫了李乱和念怡一眼,最后他看向浊灯道人,笑道:“浊灯贤弟,我可一直在等你来啊,今天终于能如愿以偿了,来,我们再玩一把。”
他屈指一弹,一枚枣核射进那清澈见底的水塘,水波鼓动,一张白玉雕琢的玉案,带着晶莹如玉的水帘从水塘腾起,龙鱼吐珠,两张沉淀岁月气息的乌木椅子,也升起了起来。
那灰衣老者飞身入座,对浊灯道人相邀,道:“浊灯贤弟,请!”“谢白烟兄!”浊灯道人拱手,踏水而行,轻波荡漾,他飘然的坐了下来。“这两位年轻人是浊灯兄何人?莫非是你的弟子?”白烟瞥了一眼李乱和念怡,望向浊灯道人说道。
浊灯道人摇头,让李乱和念怡过来,道:“这位一位是惊池兄弟的爱徒,一位是绝兄的爱徒,今日前来,是有件事情需要请你来主持公道的。”
“哦?”白烟微皱眉头,问道:“不知浊灯贤弟遇到什么麻烦了,竟值得你亲自跑一趟,你且说说,我若能帮上忙,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