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南宫飞鸿又岂会不知木雨和南宫义对云霄敲闷棍之事,毕竟连云霄都有人暗中保护,南宫义身为他的独子,在这局势复杂的商扬城行走,他又怎么可能会没安排人手?
之所以表现得严厉,一部分估计是因为严厉习惯了,另一部分嘛,自然是警告南宫义别去惹事,在这四海家族换选更替之际,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
木雨刚开始也没意识到这点,直到承认敲闷棍之事,而后又把云霄损了一遍,才反应过来,心中无语,“还是太年轻啊”
不过,对于南宫飞鸿来说,木雨没意识到才是正常的反应,毕竟年轻,心思怎会如此深沉,“原来如此,这云霄真是越来越放肆了,敲打敲打也好,谅他云家也不会说什么。”
南宫义瞥了一眼南宫飞鸿,见后者脸色缓和,松了口气,“就是,早就该敲打敲打了,不然还以为我南宫家吃素的!”
南宫飞鸿横了他一眼,他立马就闭上了嘴,乖巧之极,让木雨不禁好笑,恐怕也就他这个爹能制住他话痨的毛病了。
接着南宫飞鸿脸色一肃,朝身后挥了挥手,侍女和护卫们见状纷纷退下。
待人都走后,南宫飞鸿才道:“木贤侄昨夜说的战骨修炼弊端,可有解决之法?”
木雨微微愕然,“南宫家主已经修炼了真阳战骨秘录?”
他惊讶的其实还有一点,那就是以南宫家主的实力境界,体魄定然不差,承受能力也应该很强,战骨修炼的弊端出现,必定是在把真阳战骨秘录修炼到了高深境地的情况下。
不过南宫飞鸿摇了摇头,“修炼战骨的并不是我,毕竟那一截指骨所含的战骨蕴理只够一人参悟,为保险起见,我把它交给了南宫义的爷爷。”
“前不久,他与人交战,动用了战骨之力,虽然赢了,可回来时却发现身负重伤,我们一直以为是对手下的暗手,可是,各种疗伤秘方、丹药都试过了,不见好转。”
“直到昨夜,贤侄说起战骨的弊端,让我似乎一下子抓到了关键,经过验证发现,还真极有可能是战骨的弊端所致,只是之前修炼一直没有任何异常,所以根本就没想过问题会出在战骨上。”
“贤侄若有解决之法,还望不吝告知,家父伤势好转,南宫家族的威势定然更甚,在四海家族换选更替之际便能争取到更多的利益,到时候木贤侄能见到天家家主的机会自然更大。”
木雨愣了一瞬,旋即苦笑道:“南宫家主不必着急,解决办法么,自然是有的,只不过,我得看看,严重到了哪种程度。”
南宫飞鸿眼睛一亮,“那就有劳木贤侄了,我们马上就去!”
随后看了南宫义一眼,“你也跟着来吧,这家,迟早是要你来当的,我和你爷爷不能为你撑一辈子。”
南宫义脸心中有些沉重,“爷爷受伤了,我竟然一点也不知道……”
三人没一会儿便到了一间坐落在南宫家族府邸深处的石室。
其中,一位老者正静静打坐,觉察到三人到来的动静,缓缓睁开了眼睛。
南宫义见老者虚弱的模样,快步走到老者旁边,担心地道:“爷爷,你没事吧,怎么会受伤?”
老者慈祥地道:“爷爷又不是天下无敌,受点伤有什么好奇怪的,不必担心。”
旋即又看向南宫飞鸿身旁的木雨,“飞鸿,这就是你说的那位小友?”
木雨简直无语了,南宫义称他大哥,南宫飞鸿称他贤侄,这不知叫什么的南宫老头称他小友,这尼玛乱的……罢了爱咋称呼咋称呼吧。
行礼道:“见过南宫前辈。”
南宫老头慢慢站了起来,“小友无须多礼。”
木雨没什么好耽搁的,走上前几步,“可否让晚辈瞧瞧您的伤势?”
南宫老头:“有劳。”
木雨道一声客气,却没立即施展元气探查,而是运转起凡尘炼心术。
战骨弊端所造成的伤势,自然是用心境之力看得更清楚。
可是,看清南宫老头的伤势后,木雨惊住了,“这么多裂纹?比自己那次严重多了。”
然而,南宫老头比木雨更为震惊,因为当木雨施展凡尘炼心术调动心境之力时,他仿佛看到木雨化作了一只深邃而又诡异的眸子,正盯着他看,直欲把他看穿,让他差点就要运功反抗。
心中惊疑,“好玄妙的探查手段,以我的境界,即便不反抗,灵识都难以近身,他却仿佛能看个透彻,古怪……”
接着对南宫飞鸿传音道:“此子来历绝不简单!需好生招待,切勿怠慢……”
南宫飞鸿回音:“父亲可是看出来了什么?”
南宫老头:“看不出什么,也不必去深究,阿义这次眼光不错,终于结交了位真正值得结交的朋友。”
南宫飞应了声是,而木雨也收回了心境之力,脸色有些严峻地道:“前辈,您的伤势,不容乐观啊。”
南宫老头笑了笑,“小友但说无妨,老头子我心里有准备。”
木雨接着问道:“前辈把真阳战骨秘录修炼到什么境地了?”
南宫老头也没隐瞒,“指骨上所记载已然全数修完,不过,应当也只是部分,并未得完整修炼法门。”
木雨不禁心中惊叹,“全都修炼完了?难道修炼战骨的速度还和境界有关?自己的战骨都才刚入门……”
不过,想到人家好歹活了这么久,见识就不是自己能比拟的,木雨也就释然了。
略带庆幸地道:“还好前辈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