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那边已经动工,赵志刚每天家里工地两头跑,忙得不亦乐乎。
以至于许扬打了三个电话,提前约好时间,他才接到。
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许扬说已经看好一块地,想邀请赵志刚实地走查一趟,毕竟他才是集团的大老板,最终得他点头才成。
赵志刚点头应允,打算周末过去。
正好一道把电器铺子处理了,准备交给银杏打理。
他以后没精力和时间管,反正和许扬是对半分红,他也管了三年,轮也该轮到许扬了。
甩锅甩的毫无压力。
银杏不知道她马上又要多一份差事,她正在家里接待前来做客的祝翠。
祝翠是真心来感谢银杏的,这几天家里来了好多人,全是过来探望婆婆的,无一不不嘘寒问暖,询问老人家身体如何,住得是否还适应,总之热情的不像话。
最豁得出去的要属沈洁,或许是为了洗刷身上的“冤屈”,或许是为了表明已经认识到错误,她毫不嫌弃的握着婆婆的手,跟她问好唠嗑。
不知道的,还以为俩人是母女。
祝翠并不关心沈洁下去后抹了多少香皂,洗了几遍手,也不想打听别人在家里是如何偷偷议论的,只要大家面子上过得去,不再明显的排斥,她就心满意足。
是的,她要的就是这么简单。
婆婆这几天心情大好,虽说还是不出门,可是脚步轻快许多。昨天破天荒的在客厅呆了许久,以往可是连吃饭都躲在厨房,就害怕有人过来。
她很清楚,这都是李银杏的功劳。
连老华都说,让她以后多跟李老师打交道。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李老师交好百利无一害。
可银杏却叫苦不迭,祝翠的身体不好,医生更是交代要卧床静养,可现在却天天往她家跑。
万一动个气出个意外,责任在谁?
她暗示祝翠,身体要紧,宝宝要紧,医生的话要遵守,却没收到任何效果。索性直接挑明,可祝翠又得了习惯性耳聋的病,完全听不到。
很烦这种人。
想借吕医生的口让她消停下,可吕医生最近不知道在干啥,平时往这边跑得勤,不说一天三趟,三天一趟还能保证,现在却已经一个星期没露面。
好在,银杏平时上班,回来的晚,祝翠串门也就只坐十分钟。
在听到许扬说赵志刚周末要过来时,她立马举手,表示一同前去接待。
不怕热,不怕累,不怕口干舌燥,就怕祝翠。
赵志刚是早上八点多到的,想一天之内把事情办完,再连夜赶回去。
创业不容易,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费。
在火车站看到银杏还惊讶了一哈子,难得周末,她竟然没睡懒。看来赚钱不但能让人充满动力,还能有效的帮助改掉坏习惯。
三人随便找了个早餐店,匆匆吃完早点,就向目的地奔去。
许扬在路上只做了简要说明,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尽职尽责的带着赵志刚把周遭都逛了一遍,陈清利弊。遇到他定下的三处位置时,则重点介绍,连余光头搜集的信息也一股脑往外倒。
赵志刚很满意,找个靠谱又得力的合作伙伴不容易,可他遇到了,也省下好多事。
一锤定音,赞同许扬的意见,选择第三处作为最终的开发地。
只是到底怎么做,既能让住户高高兴兴的搬走,而集团又不用出太多的钱,还需好好合计合计。
午饭过后,就在铺子里想招,翻来覆去的看那几张薄薄的纸,把每个人的性格研究再研究。
银杏在一旁默默不言语,她对此事真不在行,不会使心眼。
唯一想到的办法,就是条件诱惑。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只要集团出的钱够让人动心,肯定成。
君不见,以后只要听说谁家拆迁,大家全是一脸羡慕嫉妒。
还不是因为利益够大,让拆二代大变身成为富二代。
可是她现在的身份是商家,这点肯定行不通啊。
许扬心里其实已经有了计划,只不过在等赵志刚,看看他是不是有更加完美的点子。
赵志刚把手里的纸放到桌子上,人往椅背上一靠,瞅着许扬,“你怎么想的?”
“第二处和第三处同时进行。”
赵志刚笑了,“知我者,许扬也。”
银杏睁大眼睛,不是讲好只拆第三处的吗。
她也清楚,如果现在能把二三处的房子同时拿下来,是最好的。无论是从以后广场的扩建,还是单纯考虑地皮的升值,都非常值得,属于投资远远大于回报。
但是,一个字,穷。
集团没钱,已经贷了好多钱,该了一屁股账,再贷非常难。
现在不像以后,有房贷车贷各种贷,银行根据生活环境与时俱进,开展了一系列便民服务,也为自己增值的业务。
赵志刚如果不是找了熟悉的同学帮忙,他就算把北京的房子抵押出去,都贷不了那么多钱,更别提继续贷。
给他帮忙的那位同学也压力巨大,隔三差五的就往赵志刚正在建的娱乐广场跑。没办法,领导盯得紧,他自己也害怕,万一款子收不回来,他的前途毁了不说,搞不好还要担责任。
银杏看着俩人一切尽在不言中的表情,“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许扬嘴角都是笑,“两处同时谈判,并没说都要拆啊。”
银杏,“虚晃一枪?”
赵志刚重新挂上招牌式笑容,“不,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