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餐结束后,余光头就要离开,任凭银杏如何劝都留不住。
因为担心牛红旗派的人仍在屋外盯梢,他没回家,而是拐弯去了其中一个小弟家里,并让对方通知剩下几个人都过来开会。
人到齐后,余光头笑逐颜开的宣布从银杏那得来的好消息,“老板要开店子,大家都有望上岗。”
话音刚落,四位小弟已经围过来了,你一言我一语的问。
“我们都能去?”
“老板说的?”
“什么时候上班啊?”
“卖什么的?”
“……”
余光头把四人扫视一遍,一个拍一巴掌,“回去坐好,话还没说完了。”板着脸教训,“这么没有耐心,怎么办成大事,如何让老板放心。”
别看他在许扬和银杏面前讪皮讪脸,可对着几位小弟却架势十足,教训起人来一本正经,标准的老大脸。
四位小弟规规矩矩的坐好,伸长脖子,竖起耳朵,唯恐漏掉一个字。
余光头很满意他的威严,清清嗓子,“嫂……老板说,到时候带你们过去见见她,如果合适,就录用。”
“大哥,老板是不是很凶?”比你还凶?
“胡说,老板和蔼可亲。”逢人就打招呼。
“大哥,老板长啥样?”
“你见了不就知道了。”爱笑,有俩酒窝,只记得这个。
“大哥,老板多大年纪?”
“……”小姑娘一个。
“大哥,怎么才能让被选上?”
总算问到点子上,余光头鼓励四人,“好好表现,争取把手头上的事办得更漂亮一点,给老板留个好印象,就不用整天担心被刷掉。”
四人齐齐点头,整齐一致的答道,“嗯。”
余光头又招招手,把许扬和银杏交代的事情传达下去。
几人拿出十二分精神对待,默念余光头提的几点要求,唯恐哪里有遗漏。末了还重复一回,让余光头听听,有没有需要补充的。
他们斗志昂扬。
他们决心大大。
他们初生牛犊,誓要把任务完成的又快又好。
第二天连都顾不上吃,一溜烟跑出去散布消息。
于是乎,不到一个小时,第三处的居民都知道老板对牛红旗不满意,觉得他人心不足想蛇吞象。
本来大家就羡慕,得知牛红旗一次又一次的提高房价后,红色快把眼睛挤爆。
谁不想把房子卖得贵贵的。
谁又会嫌钱多烧手。
谁不想住上大三房,一人一个房间。
可没办法,他们只能干瞪眼,谁让老板看不上他们的地理位置。
现在不同了,老板不满,牛红旗的计划悬乎。
可是对他们而言,是好事,大大的好事。
机会来了,放在眼前,一定要抓住。
不一会,第三处推远了一个负责人,叫余民。
选他不是因为他特别能说,也不是因为他尤其会道,更不是因为他有啥子过人的本领,只一点,他姓余。
和余光头五百年是一家。
有时候,原因可能就是很简单,很让人不可思议。
余民虽说不是特别优秀,但是基本的礼尚往来还是知道的。
在大家的出谋划策下,他买了两瓶酒两条烟一兜子水果,悄悄地来到余光头的门前。
余光头在家里躲懒,或者说他特意等着人上门拜访。
这段时间,他经常性的叫人去第三处念叨房子又双涨价的事,就害怕他们遗忘。效果很喜人,每次听几位小弟转发他们酸溜溜的语言,他的心里就乐悠悠。
哥哥嫂子大方,拿出电视机收音机电风扇做奖励,外加大批工作岗位,他们能袖手旁观才怪。
利益总是让人心动。
他和几位小弟,不也为了工作的事,前前后后的跑腿。
余民敲了几下门,“有人吗?”
还挺快啊,余光头瞅瞅日头,估计也就**点的样子。
“来啦来啦。”
余光头打开门。
余民脸上堆着笑,“余哥,是我,余民,还记得不?”
“记得,进来吧。”余光头往旁边让让。
在外监视的三人小组十分警觉,都认识余民,见到他拎着礼品上门找余光头,立马闻到阴谋哦味道。
跑的最快的一人自告奋勇,要把消息带回去给叔。
牛红旗坐在胡同口,只见派出去的娃子一面招手一面飞奔,赶紧站起来,“咋的了?”
“叔,我看到……看到……”气喘吁吁的,手指着第三处的位置,后面的字蹦不出来。
“看到啥了?”牛红旗急得不行,一会上脑门上就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余民,看到……余民了。”总算说出来了,顺畅了。
“那边的余民?”牛红旗再一次确认。
“是的。他还拎了好多东西,”用手比划,“这么大一兜子。”
“跟我回去说。”
牛红旗带着人刚走到门口,他亲弟跑过来了。
“哥,不好了。”
“又咋啦?”
对弟弟很不满,不说替他分忧,还净给他添乱,整天为了鸡毛蒜皮的事跟媳妇吵架,让他当裁判,清官都难断家务事,他能有啥办法。
“哥,我听人说老板对我们不满呀。”
“你听谁说的?”
“老刘,我的好友老刘。”
“跟余明住同一个大杂院的老刘?”
“就是他。”
牛红旗有点脑袋,否则也不会被大家推选出来跟余光头谈判。他很快把两件事联系起来,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