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枫死了?!”
“嗯?你们认识死者吗?”
“我们今天上午才见过面。”
蒋原看了看四周:“这里人多口杂,我们过去说。”
随即便领着众人越过警戒线,朝蜘蛛展馆的木屋而去。
这里跟早上来的时候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
石子铺的小路,两边茂密的树,陈旧的木屋,破洞的玻璃,以及玻璃洞上的蜘蛛网——一只蜘蛛正在吐丝缠住撞到网上的飞虫。
从外面看似乎并不能看出有什么,一切如同早上那般幽静。
蒋原戴上了手套,打开了门。
映入眼帘的就是脸朝下倒在地上的段枫,倒在放着蜘蛛的玻璃箱的架子前,头部周围是已经干了的暗红色的血,旁边还有一个陶罐。
在段枫尸体旁边还倒了一架梯子,正是之前放在屋子角落里的那个。
看上去似乎是段枫想要用梯子拿架子上的什么东西,然后不小心踩空了,摔在了地上。
而放在架子上的陶罐却因为不稳掉了下来,正巧砸在了段枫头上使其后脑遭受重击而亡。
“死者段枫,男,24岁,未婚,江城市动物园蜘蛛展馆的负责人。”
“死因是头部遭受重物击打致死,已检测后脑部的创口与地上摔碎的陶罐相吻合。”
“另在陶罐上检测出了死者的指纹。”
“哦?”蒋原眉头挑了挑,“只有死者的指纹?”
“是的。”
“这个案子不简单啊,是一件有预谋的杀人。”蒋原仰头长息一声,说道。
“???”杜宇飞很是懵逼,“为什么不可能是意外啊?不是说陶罐上只有死者的指纹吗?”
“恐怕当时现尸体的时候,这个门是锁着的吧!”安小乐撇撇嘴,说道。
“那又能说明什么啊?”杜宇飞还是没能搞懂。
“笨啊!你一个人在屋子里能把门从外面锁上的吗?”
“没错,这个门用的是挂锁,而且这种挂锁只能用钥匙插入扭动上锁,如果只有他一个人在这间屋子里,他是不可能在里面把外面的挂锁锁上的。”徐峰沉声道。
“这是一间密室!钥匙掉落在段枫尸体旁边,房屋内没有一点被破坏的痕迹,唯一的窗户上的破洞又有蜘蛛网。”
“如果凶手是先将钥匙留在屋内然后出去,那他该如何在外面将锁锁上?如果他锁上了门,又是如何将钥匙放入屋内的?”
“这还不简单!”杜宇飞一挽袖子,“看着啊!我来示范给你们看!”
说着,杜宇飞便拿出了自己的钥匙,一溜烟跑了出去,把门关上了。
过了一会,一把钥匙从门下的缝隙滑进了屋子里。
然后杜宇飞便得意洋洋地进来了,“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把钥匙送进来了?”
“呵呵,送倒是送进来了………”徐峰伸手一指,“不过你仔细看看好不好?你这钥匙距离尸体有多远?还差个五米左右的距离。而实际呢?钥匙可是就在尸体旁边!”
“呃………这个……”
“算了!这个问题现在别讨论了,先听听口供吧。”
说着,蒋原转向了李韬:“你是?”
“我叫李韬,我是动物园的各展馆总负责人。”
“根据法医推断的结果,死亡时间大致是在中午十二点到下午两点左右,请问这段时间你在干嘛?”
“这段时间我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办公。”
“有人能证明吗?”
“没有。我的办公室只有我一个人。”
“这样啊……那么你呢?”蒋原又转向了站在一旁一起被带来的那名女性,“你就是第一现者对吧?”
“是。”
“叫什么名字?”
“茹静”
“说说你是怎么现尸体的。”
“是这样的,我在差不多两点十分左右的时候来这里找段枫,结果走到门前时现门上锁了,从窗户上的洞往里看时却现有一个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然后我看到了他头周围的血迹,于是就报警了。”
“那么之前你在哪里?”
“在档案室里整理档案。”
“有人证明吗?”
“没有。就我一个人。”
“这样啊。”
蒋原摸着下巴,皱着眉。
“这钥匙是只有一把吗?”
“没错,钥匙一直保管在他这里,别人都没碰过。”
“那……你们知不知道死者生前有什么仇人或是生了冲突的人?”
李韬咽了咽口水,顿了一下说道:“实际上,今天上午我刚和他吵过。”
“哦?”蒋原惊异地睁大了眼睛,“是因为什么原因呢?”
李韬捏紧着双拳说道:“这种事已经不止生过一次了,每次来蜘蛛展馆参观的游客,只要有女性,他都会以各种方式骚扰,给别人造成了极大的困扰。”
“早上也是我带惜颜他们来参观时生了这样的事,所以我就忍不住地跟他吵了起来。”
“实际上,在平常的工作中段枫也经常跑去骚扰茹静。”
“是这样吗。”
蒋原又一次陷入了沉思。
“喂!”安小到,“感觉他们两个似乎都有足够的动机啊?而且还都没有不在场证明耶。”
“确实。现在并不能看出谁是凶手。”徐峰也皱起了眉,“两人都有充分的作案时间,且还都没有不在场证明,但也不能笃定凶手就是他们中的一个。”
“现在只能先解决密室的问题了。凶手究竟是怎么从房间里逃脱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