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叔叔,你们怎么全都围在这儿?”
不知什么时候,九寒从哪个地方走了出来。
她微蹙着眉,轻抿着小嘴。
眼下,这几个老头儿围在泠墨然的身边,被他正说得尴尬,却不想,不知打哪儿,竟然又钻出来一个小丫头。
他们这几人可是眼瞅着刚在陈穆风这里吃了个哑巴亏,现在又见了这小女娃,索性,他们一个个的干脆都端着脸,闭紧了嘴。
哪怕听到动静,也仅仅只是极为默契的冷哼一声,不愿再开口说话了。
泠墨然回过身来,见了九寒,不禁松开他原本皱着的眉。
他出言,缓声跟她打招呼道:“九寒小友,你身边的人呢?怎么没见他们和你一块儿?”
九寒见他关心自己,不由勾唇一笑,解释道:“钟叔的女儿,芳芳妹妹身体不太好,半途的时候,我已经让他们先回去照看人了。这里,暂且就只剩我一个,泠叔叔应该不会看着我人少年纪又小,就选择欺负我吧?”
九寒抬眸凝视着泠墨然,然后她佯装不经意的眯眼扫了周围人一眼。
那群站在陈穆风身旁的老头儿,本来还没怎么为自己方才的一番行为羞愧,现在却被小女娃三言两语的话,这么一说,愣是给弄得羞红了脸。
泠墨然眼神一闪,转念便也明白了九寒专程说这番话的意思。
很快,他配合一笑,开口宽慰道:“九寒小友,你和泠叔叔虽然才见过几面,但是你看你泠叔叔像是以大欺小,抑或倚老卖老的人吗?”
泠墨然说着,见身旁有些人总算是尴尬得差点儿连头也抬不起来了,他眼眸里的冷芒,不禁微微一闪,但也很快见好就收。
“今天这场勘测,最多只允许花三个小时的时间,现在时间快过了,泠某人真是不知九寒小友你这边的结果如何?”
泠墨然显然没有再跟那些臭老头儿搭话的意思,他索性直接邀了九寒和陈穆风两人到另一边说话。
“我的发现自然是有的。”九寒微微勾唇,以一种胸有成竹的目光望向泠墨然。
泠墨然心底好奇,他忍不住想要仔细追问,却又碍于陈穆风在一旁始终以一种不冷不热的目光对他盯着。
他顿时眉眼一蹙,心里下意识的有些纳闷,正欲回过身来,跟陈穆风说个仔细。
却不想,那少年竟然格外淡漠的轻抬着下巴,以一种不容侵犯的姿势,扬首走了。
泠墨然对陈穆风这一番,莫名的举动,看似不懂,但九寒对着陈穆风的背影,却是难得的弯了弯唇。
她知道这是陈穆风不屑于,在私底下打听她关于这场大比的消息,他有他的骄傲,更是对此拥有足够的自信。
“九寒小友,快给你泠叔叔大致说说吧,咱们单独留出来的时间可不多了。”泠墨然站在九寒身边,语气淡淡的催促着她。
九寒一凝眸,示意泠墨然直接附耳过来。
泠墨然尽管心里诧异,但还是照做。
他听罢后,随即颇为认真且凝重的点点头,看他那样子,像是对九寒的说法已经表示了认可。
“好了,各位英雄,时间都已经差不多!现在,是该让你们停下勘测,开始阐述各自的理由的时候了。”
古玩协会的人很快招呼着众人聚集起来,紧跟着,又示意性的一招手,让在场的人,开始一个接一个的发表自己的意见。
然后,等他们一一罗列出自己的证据,最后,便是派出他们手底下的人,跟着去挨个循证。
“我相信最开始的时候,古玩协会的各位老友们,给我们指出的那条明路是对的。那块墓碑上面的铭文,的确不是秦朝之后的文字。”
“况且,我想,这应该是我们在座的诸位,但凡稍稍懂一点历史的,便能知道的常识。”有个中年大叔,最先站出来,开始志得意满的在众人面前发表自己的言论。
他的话,时不时地夹杂着对某些人专门的讥讽。
这让在座的许多人心里听了都不是滋味儿。
这不,他这话才刚一开头,就有人站起来一拍桌子,对他怒吼:“喂,你这是什么意思?说话有你这么说的吗?什么叫做这是常识?难道只要稍稍懂点历史的人,就能和认识古文字的学士相提并论?”
“哼,这位朋友,你最好不要曲解我的意思!冷静的听我说完!”中年大叔刻薄的眉眼一皱,当即表露出很大的不满了。
然而,这似乎还没完。
他这话音刚一落,很快在场的,又有人起哄,说道:“谁不知道你啊,成天就在那儿自以为是!得得得!我们承认,大家最后能坐在这里的大多已经知道那块墓碑上面的墓志铭就是商朝的文字,而商朝的文字,不是甲骨,也不是小篆,而是金文。”
“除了这个,我说你,还能不能告诉我们一点别的?你要是把我刚才这段话,再重复一遍,眼下,就算只有这短短半天的时间,却也足够把我们的耳朵听出茧子。”
“你,你们!”中年大叔当即气怒的一指。
紧接着,他又当着所有人的面,装出一副十分不屑的样子,一拂衣袖,冷哼一声。
“是,我承认,我除了这个,我在那块墓碑上,就算顶破天了,也没别的发现。既然如此,那我接下来倒要坐着好好听听,看看你们到底有没有比我更多的见识?”
“不然,你们最好一个个的现在全都给我闭紧了嘴。”眼见着这位中年男人,当着大家伙的面,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