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瑷恶狠狠地瞪着眼前这个没脸没皮的男人,居然又一次没经过她的同意就钻进了她的被窝。
他像是刚刚被冻到了,此刻只将一个头露出被子外,眸光炯炯地看着她。
时而霸道,时而冷酷,时而严肃的霍先生,此刻收敛了所有凌厉的锋芒,脸部线条全都柔和起来,俨然一只乖巧的狮子宝宝,散发出致命的萌态。
祝瑷一时间看呆了,回过神时,竟恍恍惚惚地觉得,这里是他的房间,这张是他的床,而此时此刻,他正在用魅惑的眼神勾惑她钻进有他温暖着的被窝。
“傻瓜,还不进来?”
当霍笃磁性的声音响起时,祝瑷的双脚已经不听使唤地朝着床畔靠近。
真真是鬼迷心窍的状态。
而霍笃,在她靠近的那刻,也在朝着她的方向挪动自己在被窝里的位置。
触手可及她的那刻,霍笃不给祝瑷犹豫的机会,一把将她拽上了床。
“啊……”祝瑷想要以尖叫声反抗,却被霍笃动作麻利地塞进了被窝,同时再一次以吻封住她的声音,“唔……”
虽然同是强吻,但这个吻与之前在玄关处的那个吻截然不同。
没了先前的蛮重,反而是一下比一下更上一层楼的极致温柔。
温柔到她想要咬死他,却在即将下口的那刻,一次又一次地心软放过他。
祝瑷心里的那些疙瘩,化成了一碰即破的肥皂泡,徒剩对他坚如磐石的眷恋与痴迷。
窗帘不知何时已经被霍笃又一次拉上,没有谁可以偷瞧到室内温暖如春的景光。
祝瑷伸出双臂,用力地缠住了霍笃的脖颈,给予顺心而出的回应。
室内的暖气如常,可被窝里的温度却在破格升高。
后来,不知是浴巾蹭掉了被子,还是被子蹭掉了浴巾,抑或是浴巾承受不住被窝里的温度,所以跑出被窝透气。
祝瑷觉得自己被霍笃扔到了一团云雾之上,惊惧得上下不能。
她知道,只有霍笃能操控她的情绪,或将她从云雾上救下,或带着她去云雾里尽情徜徉。
所以她一边惊慌、恐惧、胆怯、羞涩着,又一边从容、兴奋、期待、勇敢着。
她知道,她二十岁了,已经到了那个他愿意对她为所欲为的年纪。
不用他问可不可以,她便用顺从的姿态回答他:她愿意。
可最终,她却在在纷繁复杂的情绪中沉沉地睡了过去,叫也叫不醒。
期望中的疼痛在睡梦中尖锐地降临,可等祝瑷睁开眼时,才发觉那只是梦一场。
她完好无损。
祝瑷愣愣地望着抱着自己沉睡的男人,撅了撅嘴。
为什么?
他还在嫌她年纪小吗?
霍笃睁开眼时,捕获的便是祝瑷这副极度哀怨的小媳妇眼神。
“怎么了?”霍笃捏了捏她红彤彤的脸颊,“对我有什么不满?”
“哼,”祝瑷毫不客气道,“对你的不满可以装满一箩筐。”
“这么多?”霍笃握住祝瑷的手把玩,“那就从今天起,一样一样地掏出来给我看,我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