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浅显易懂,祝瑷立刻便领会了。
她惊讶地看向霍笃,不敢置信道,“你说什么?”
霍笃嘴角越勾越翘,“我说,我还没有准备好。别担心,上来睡吧,只是单纯地让你陪个午睡而已。”
看着霍笃朝着自己伸过来的手,祝瑷懵了,本就火红的脸颊开始剧烈地燃烧起来。
难道是她误会了?
她颤着手指,指向床头柜上安放着的那个白色纸袋,问道,“那……那个是什么?”
霍笃一怔,但很快便明白了。
“与你无关的一件物品。”说完这句话,霍笃似乎再也忍不住,一张俊脸毫不掩饰地笑到最大,并且发出了郎朗的笑声。
祝瑷从没有见过霍笃笑得这般“猖狂”,但此时此刻,她已经无心欣赏他的璀璨笑容,而是不顾一切地爬上了床,抡起拳头朝着他挥打过去。
“大坏蛋!你怎么可以这么坏?我要把你打扁!”
霍笃动作迅速地擒住她的一双手腕,笑得一脸无辜道,“我哪里坏了?明明是你坏,嗯?”
祝瑷感觉自己的耳朵都在急速地充血。
他说的没错,这次,确实是她太“坏”了,“坏”透了,不仅将简单的事情往想复杂化了,而且思想不纯地想歪了。
“按照你以前的习惯,要不要回敬你一声女流:氓?”霍笃一边将祝瑷往被窝里塞,一边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姿态,“如果你迫不及待要朝我耍流:氓,我可以舍命相陪。”
“你……不准再说话!”祝瑷羞恼不已地捂住了他的嘴,可他的眼睛像是会说话,看向她的眸光里尽是揶揄与嘲弄。
“真是讨厌!不理你了!”祝瑷猛地收回手,迅速侧身背对着他。
霍笃却强行将她侧过去的身躯掰过来,俊脸朝着她的脸缓缓凑近,在她羞愤的眼神中,无声地吻住了她。
不让他说话,就只能靠这种方式亲近她。
温柔的吻就像是冬日里的一道暖风,将身躯里那些严寒缓缓退散。
祝瑷的眼闭上又睁开,睁开又闭上,尽情地享受着美妙的二人时光。
然后,在这个绵长又绵长的深吻中,祝瑷不知不觉地沉睡过去。
原本闭着眼的男人却突地睁开眼睛,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拎着白色的纸袋出了门。
霍笃下了楼,找到一名正在忙碌的家佣,以帮祝瑷送礼物为名,问到了祝清冽的房间所在位置。
然后,他推开祝清冽的房间,将纸袋随手放下,从里头取出一件东西,径直走进了卫生间。
几分钟后,他双手空空地出了卫生间,嘴角噙着一抹邪邪的笑容。
当晚,祝清冽回到自己的卧房休息,一眼看到了那个白色纸袋。
他打开纸袋,从里头翻出一个纯金的领带夹。
以为这是祝瑷亲自挑选,他欣慰地笑了笑,放在领带上试了试,然后收纳了起来。
佣人没有告诉她,这份礼物是由霍笃亲自送进来,所以他压根儿就不知道,自己的卧房里,埋上了一颗“定时炸弹”。
是他几年前欠下的债,到了该还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