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春熙还有十几分钟的车程时,祝瑷终于不敌困顿,迷迷糊糊地沉睡过去。
“祝宝宝,醒了。”霍笃率先下了车,拉开副驾驶座的门,拍了拍祝瑷的脸颊,“猪宝宝?”
祝瑷努了努嘴,烦躁地拍了下他的手,继续贪睡。
霍笃无奈地笑了笑,只好将她打横抱下车,边走边道,“今天来春熙的人很多,挤满了大堂,只要你不是在装睡,应该不会在乎待会被围观吧?”
装睡的祝瑷浑身一僵,却也没有轻易信了他的话,而是眯缝着眼睛偷偷地看去。
两年过去,春熙还叫作春熙,可无论是春熙的门面还是装修设置,都有了大幅度的更改。
祝瑷扭了扭身,将脸全部埋到了霍笃的胸口。
哼,她才不信大堂会挤满了人,就算挤满了人,谁又认得遮住脸的她呢?
霍笃低眸看了眼祝瑷,唇角大扬。
深夜的民宿大堂很是安静,祝瑷庆幸自己没有上了某人的当睁开眼睛,正暗吁了一口气,耳边突然传来两三个陌生又热络的声音,且是异口同声。
“霍总。”
霍笃神色坦然地与迎过来的几人点了点头。
“这位是?”其中一位八卦地问道。
祝瑷感觉两三道热络的视线紧紧地落在自己的身上,真真是难受极了。
她后悔装睡了,怎么办?现在醒来还来得及吗?
“未婚妻。”霍笃的回答令祝瑷猛地回过神来,耳朵开始嗡嗡作响,那些人的话再也听不见。
她不由地紧紧咬住自己的唇,这厮怎么这么胆大,敢在别人面前说她是他的未婚妻,就不怕传到庄悦明的耳朵里去吗?
不过,担忧归担忧,祝瑷的心里还是甜滋滋的。
没有哪个热恋中的女人喜欢被男人在人前藏着掖着,仿佛见不得光。
霍笃对她的诚意,她进一步感受到了。
两人置身于电梯时,霍笃看着怀里一动不动的祝瑷,戏谑道,“打算装到什么时候?信不信把你扔电梯里?”
祝瑷当然不信。
可霍笃紧紧抱着她的双臂缓缓举高,猛地往下,着实让她体验了一下什么叫作人造跳楼机。
祝瑷紧紧地闭着眼睛,狠狠地咬着牙齿,强撑着没有尖叫出声。
谁让她在装睡呢?装睡就要有装睡的气节!
但她很生气很生气,生气到想要咬人。
于是,祝瑷没有克制自己的这种冲:动,突然猛地搂住霍笃的脖子,穷凶极恶地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下去。
当然,她不会往死里咬他,最多给他折腾个牙印或者吻痕出来。
对于这种甜蜜的突袭,霍笃非但丝毫没有做出反抗,反而鼓励道,“把自己梦成小野猫了?嗯,挺招人爱的。”
祝瑷齿下一个颤抖,酸软得再也咬不下去。
她猛地睁开眼睛,挣扎着想要下地。
霍笃却牢牢地将她钳制在自己怀里,“给你下地的机会你不下,现在想下,晚了。”
话落,男人便俯首在她高高撅起的唇上啃了一口,眸光幽深得可怕,好像一只饥饿凶狠的大灰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