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关。”邓九公大喝,催动战马,后军便前军,朝着三山关方向疾行而去。
此一战,三山关斩敌将七员,己方伤两人,无战死,大获全胜。
回到关内,邓九公摆宴,为太鸾、邓秀、孙焰红和赵升庆功。
自去年三山关被围至今,已有九个多月的时间,一直都是南蛮军队压着三山关打。
今日,三山关军队第一次出关,就连斩敌将七员,重挫了对方嚣张跋扈的气焰,大涨低迷已久的士气,再加上四人皆为邓九公嫡系,自然是要竖为标杆,大大赞赏四人的功绩,他日给朝廷上奏表时,也可名正言顺的为四人请首功。
酒宴持续了一个晚上。
在座的都是修为不俗的高手,几坛子酒下肚,根本感觉不到半点醉意。
与三山关热情高涨的氛围不同,约千里之外的南蛮军驻地处,数十员南蛮武侯跪立在地上,脑袋压得很低,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一帮饭桶!今日之战,大失我大蛮军威,七个人,嗯?七个人!七个人对付不了对方四个人,还被殷商四将反杀,更甚者,那个叫什么太鸾的,独战五将,好大的威风啊!”南蛮王在御阶上踱步,勃然大怒的训斥。
他携浩浩王威而来,意欲与羌氐两族互为犄角之势,攻入大商朝的关内,完成祖祖辈辈们一直为之奋斗的目标。
然而,羌氐两族败了,这恍若是一颗定心丸,使得邓九公悬着的一颗心稍稍落地,领兵出关,一副与南蛮军展开决战的架势。
之前,邓九公死守三山关,不敢出关半步,因为他怕青龙关失守的消息传来,或是羌氐两族以佯攻青龙关来迷惑朝廷,实则派遣了主力,悄然抵达了三山关附近,等邓九公出关以后,与南蛮族两面合围,一举攻克三山关。
在局势不明朗前,邓九公只能采取保守的策略,死守三山关,以待青龙关变局。
当羌氐两族西撤入大山内,青龙关胜利的消息传遍天下后,三山关左翼的威胁随之瓦解,等若是腾出了一只被死死束缚的手臂来,邓九公自然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了,不然,即使是帝辛下发的诏书,一副催促邓九公需尽快结束与南蛮族战事,他也会选择置之不理。
邓九公是员老将,恪守的统兵之道就是“稳”之一字。
“吾王,明日臣愿为先锋,力斩敌将,扬我大蛮国威!”一名披着狼皮的壮硕男子,抱拳沉喝道。
“明天,寡人希望诸位勇士,能带回来殷商一位将领的人头,送给寡人。”南蛮王冷声道,“不然,寡人会很生气,说不定诸位屁股底下的爵位,要动一动了!”
众南蛮武侯神色一凛,脑袋压得更低了,齐齐应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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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九公麾下赵升、孙焰红、太鸾与邓秀,连斩南蛮七将,第二日,又斩南蛮三将﹍﹍不愧是老将啊,连麾下带出来的将领,都各个如此勇猛。”朝歌,勤政殿内,满朝文武得知前线战报后,纷纷露出笑容。
帝辛笑而不语,四人在上一世,皆为虎狼之将,太鸾亦有万夫不当之勇的赞誉,南蛮族已经今非昔比,二十年前的那场战役,不仅让南蛮族损失了太多优秀的将才猛将,且还是元气大伤,差点被打的灭族那种,轮到帝辛登基称王,南蛮族更是任由他欺负了,若不是封神之战打起,南蛮,早已成为历史云烟,被他举各关精锐之师灭族了。
“南鄂国有什么动静?”帝辛问道。
飞廉出列,沉声道,“启禀世子殿下,南鄂国尚无异动。”
“尚无异动?”帝辛眼眸一冷。
“五个月前,我记得给南伯侯一份旨意,让他举南鄂精锐之师,绕到南蛮军后侧,与三山关、游魂关之兵合围南蛮军,为何他依旧无动于衷?”帝辛冷声道。
飞廉道,“据南伯侯所说,国内突发一场洪灾,道路被阻,灾民遍地,一方面需抽调物资人员救灾,一方面还要响应朝廷号召,聚集各地兵马围攻南蛮,所以时间上就晚了一些。”
“呵呵,听南伯侯的意思,倒成了朝廷不体恤南鄂国百姓生死,都成了咱们的不是?”帝辛冷笑道。
“世子殿下,臣以为这就是南伯侯的推脱言辞,五个月的时间,再怎么也能汇聚几个精锐之师了吧?不需要太多,三万精兵就足矣了,南伯侯如此磨磨蹭蹭,顾左右而言他,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搪塞圣旨,必定居心不轨,其心可诛!”张奎出列,抱拳沉声道。
自把张奎从陈塘关带回来后,帝辛就先让张奎充任下大夫一职,在中令府做事,准他入朝参政。
去年,张奎和高兰英也结为了夫妻,婚礼上,帝辛、孔宣等几人到场参加,并未办的大张旗鼓,但对于高府和张奎来说,也是诚惶诚恐,毕竟凭高家门第和张奎的身份,连九卿都请不来,更何论堂堂的当朝世子?
至于高兰英之父的门第之见,在帝辛施压,和高兰英软磨硬泡下,也不得不同意,再说,时至今日,帝辛已经不是昔日毫无实权的王子,他乃是帝国储君,如今更手揽摄政之权,张奎又是帝辛的心腹,未来必定会平步青云,位列九卿都不是什么异想天开之事,又怎会把一个金龟婿拒之门外呢?
“我在替父王拟一道旨意,你与高兰英父子二人同去南鄂国一趟,将这份旨意交给南伯侯。”帝辛道。
“臣领命。”张奎作揖。
﹍﹍
“夫君,你回来了。”张府内,一身劲装的高兰英,微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