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走,要走也要带你一起!”说到这里,项鹰上前一把抓住赵柔的手,眼神无比坚定。
“我不能走,我走了,独孤父子与项邦他们一定不会放过赵家的,赵家在天水可称豪门,可天道宗……到时候,你要我父亲他们怎么办!”
赵柔用力甩开了项鹰,她擦干了眼里的泪花,一边是自己心爱的人,一边是生养自己的父母,她犹豫片刻,终于狠下心来,冲着项鹰说道:“滚!我今生今世都不愿再见到你!”
项鹰万万想不到赵柔会说出这么狠心的话,他愣了一会儿,点头说道:“我必杀独孤昊,灭天道宗!终有一日,我会堂堂正正的带你离开!”
说完这句话,项鹰转身要走,房门却从外面被推开了。
“好大的口气!想走?!怕是来不及了!”
站在门口两个人影,一个是赵柔之父,赵家家主赵承德,另一个赫然便是那项峰!
“看看这是谁?项家的叛逆,项鹰贤侄啊!”项峰满脸得意,极尽讥讽:“没想到你还敢跑回天水城来送死!哈哈,念在我们叔侄一场,我给你个机会,跪下受死,我给你个痛快,否则的话,我今日必将你千刀万剐!”
项鹰静静的看着项峰,一言不发。
赵承德犹豫了一番,朝着项鹰露出一个歉意的神情,手一挥,一群赵家护卫迅速散开,把屋子团团围住。
“贤侄,对不住了,莫要怪我!”赵承德沉声道。
项峰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上次被项鹰打败,他心中懊恼不甘。这一年多的时间,他苦苦修炼,快要突破到八重!今日见到项鹰,正是天赐给他的机会!他要永绝后患,绝不再让这小子跑了!
“鹰儿,不知道我那兄长如今在何处啊?他是否跟你一起来了?”项峰打量了一番周围,淡淡道:“你们父子如丧家之犬,这一年过的很辛苦?何不叫他出来,我们兄弟俩叙叙旧,我好送你们上路!”
项鹰看着项峰,忽然笑了。
“项峰,今日我必杀你!”
话音未落,项鹰眼中已经充满杀戮之气,随即纵身而起!
伴随一声轰然巨响,项鹰周身真气奔涌,强悍劲力冲天而起,瞬间掀翻了屋顶,他整个人就像是一头狂暴的野兽,直直冲向项峰。项峰大叫一声猛然挥掌,神风拳真气奔涌而出,从四面八方笼罩过去,赵承德也随之出手,一把寒芒四射的长剑荡起,带起漫天冰凌割向项鹰周身。
项鹰大声狂笑,刹那间狂暴轰出数百拳,拳力极度凝聚,拳头表面散发一团刺目的毫光,以摧枯拉朽的气势将项峰和赵承德的攻势击破,更是硬生生将两人从房门口轰到了院中!
项峰蹬蹬蹬连退十余步,噗的一声狂喷出一口鲜血。赵承德脸煞白,急忙退到了一边,胸中气血翻涌,真气混乱。
他心中震惊项鹰实力的同时也已明白,项鹰方才已经对自己留手,否则的话,只要一击就能要了自己的命。
一念及此,赵承德叹息一声站到一边,再不敢出手。
项鹰站在项峰身前,居高临下望着他,手掌狠狠一握,汹涌的火炎真气在项鹰周身沸腾,四周顿时狂风大作,仿若天神下凡。
“你……你怎么会如此厉害?”项峰声音颤抖,牙关交击,难以置信的望着项鹰。
“呵呵,给我个痛快?”项鹰满脸揶揄,眼神中满是不屑:“这句话我还给你,痛快上路!”
项峰惊骇欲绝:“不要……饶命……饶……”
噗!
项峰掌指并立如刀,划出一道炫目的匹练,顿时,项峰的脑袋冲天而起,眼神之中尽是不甘和绝望。
火炎真气之下,项峰的脑袋很快烧成一团灰烬,被狂风吹散消弥。
无头的尸身抽搐着缓缓倒地,鲜血汩汩而出,染红地面。
项鹰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赵承德,又满脸深情的望了望赵柔,而后毅然转身,扬长而去。
赵家护卫们被项鹰的凶悍吓傻了,此时一动也不敢动。
赵柔呆呆的看着项鹰天神一般的背影慢慢消失,眼泪再次流了下来。
赵承德苦笑看着项峰的尸身,摇头叹息道:“独孤昊惹不起,这项鹰我们又何尝惹得起?唉……”
……
“爹!!”项邦伏在项峰的无头尸身上,声嘶力竭的哭喊着。
与项邦一同赶来的还有一位气质阴冷的年轻人,看上去约摸二十出头的年纪,面容棱角分明,眉目十分清秀,一双黑的眼睛却如同两潭深不见底的死水,透着一股子阴冷。他一身赤玄武服,身后负着一柄一人长的长刀,刀柄、刀鞘皆是漆黑,在月下泛着金属光泽。
那人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冷冰冰的生人勿近的气息,仅仅只是站在那里,便透出一股令人畏惧的杀伐冷意,让人不敢靠近。
这个年轻人便是独孤昊委托派来接项邦的天道宗弟子,刘阳秋。
此时,他正一脸冷漠的看着痛不欲生的项邦。
或者说,看着项邦怀里的无头尸身。
仔细观察了一阵项峰的尸体之后,冷漠的年轻人嘴角竟然不动声的扬起一个诡异弧度,仔细看去,他竟是在笑!
此时,项邦正沉浸在痛失父亲的巨大悲痛中,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年轻人的表情。
他紧紧抱着项峰的尸体,脸上青筋暴起,声音已经因为哭喊而变得嘶哑,仰天长啸:“项鹰!!我要将你碎尸万段!!报我杀父之仇!!”
骇人的嘶吼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