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震是铁了心要收服张三的,可是这人和夏仲勇又不相同。
夏仲勇拖家带口的,标准的饥民一个,或许早早他醒悟了,不再等他那大哥,活下去也容易,关键他已到了绝境了,若是没有自己出现,他被妻女拖累死的可能性更大,再加上他那暴脾气,幸存的几率更低了,这样的人,只要待他夫妻不错,加上他爱女在自己手里,想背叛都难。
张三可就不同了,这是个狠人啊,一个人硬是在黄河里讨吃食养活了一村人。
黄河决口,动不动一死就是几十上百万人,几千年来,怕是被它淹死了千万人级别了,就是这么一条被奉为母亲河的害河,从它里面弄吃的,与向阎王爷讨要何异?
人家张三不但要了,还一要就是几年,自身更是锻炼的无比强壮,这么一个人,老娘又死了,没有牵绊,若不是被赶出村子,哪里会饿死,投奔李自成怕也是机缘巧合,被闯王捡了大便宜。
在苏家庄,张震出手狠辣最后却将那些护卫放了,更是行那好汉之事广发金银开仓放粮给穷苦百姓,就是要坐实张三的罪名,不管是落草也好造反也罢,反正不给他退路。
断他退路只是其一,想要真正收服,还要展现些实力才成,你不是在黄河里刨食还游过黄河进而救了全村人么,那就让你见识见识,哥们是怎么过黄河的。
张震消失,正是进工业园去弄船了。
打电话通知了夏莹莹,在她的帮助下用叉车吊起一艘冲锋舟,再加满油,慢悠悠的开着叉车到了工业园门口,放在一个板车上推了出去。
崭新崭新的红白相间的船体,只看一眼就知比那些渡船不知道强了多少。
在张震的指挥下,三个男人合力将船抬起放到水边推下去,见张震随手将四轮钢架小车推的消失了,直接上了船,没一点再进入仙府的意思,夏仲勇疑问道:“主公,这船不用桨?那怎么快过奔马?”
张震笑道:“你上来不就知道了?赶紧的!”
三人上船,看看这里摸摸那里的,浑然就是三个好奇宝宝,没人在岸边拽着,小船随着河水漂离岸边,张震提醒道:“都坐稳了,咱们开船了。”
‘嗡嗡嗡!!’发动机轰鸣,张震操控着船体慢慢调转船头,在河边划个大弯,速度渐渐飙升,六米多的船体载着四人如离弦之箭般窜了出去。
黄河过孟津后水势平缓,水面宽度在兖州府境内皆在二十里左右,张震驾驶的这艘冲锋舟足足一百五十马力,最高航速三十节也就是五十五公里,理论上只要十分钟就能飞渡黄河。
张震有心示威,熟悉了操作之后,航速飞快提升,一节一节攀升,很快到了二十多节。
到了这个速度,刘氏的脸都快吓绿了,紧紧抓着自家丈夫的大手,而张三和夏仲勇的眼神却越来越亮。
有这等飞舟,大明水师算个屁,难怪主公看不上闯王,水陆都有重器,一争天下确实不难。
机械弩只是弩箭的加强版,谈不上现代化,张三见了只是惊异,又一心报仇,并没有多么吃惊。
而这冲锋舟可就是标标准准的,超越现世几百年的东西了,原本的和风徐徐秋风飒爽转眼成为扑面狂风,对于张三这爱水成狂的人来说,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兴奋的?
远离了河堤,水面更加平缓,张震见刘氏已经适应,面色缓和了许多,一咬牙,把航速提升到极致。
每小时五十五公里的速度,三人怕是做梦也没梦到过,坐在船上如同梦幻,看看前面,再看看后面的水浪,三人还以为是张震作法,更不敢开口打扰,彼此的对视中都透着震惊和兴奋。
不到十五分钟,冲锋舟成功渡过黄河,张三他们三人双腿颤抖着下了船,看上去就脚步虚浮,刘氏更是蹲在河边狂吐一气。
张震吩咐夏仲勇用锤子栽下一根铁棍,用缆绳拴好船只,看着张三笑问道:“怎么样?比你游过黄河如何?”
闻言张三叹气道:“哎!不瞒各位,当日真是九死一生,回程之时到了河心俺就没力气了,全凭着家中老母无人奉养的意念,死撑回来的,此时想想还有些后怕,现如今又没了老母,再来一次的话怕是真要死在这黄河里了。”
张三说着已经眼泛泪花,眼泪很快不住的落下。
张震道:“令慈之事确实可悲可叹,你也为其报仇,更是拿仇人的首级拜祭过了,人总是要活下去的,望你节哀顺变。”
张三点点头道:“俺明白!”说着还是忍不住掉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自己这位先祖落泪,张震也不免想起后世的父母,想起后世,抬头望天自言自语般的说道:“假如杀十万人能让几千万人过得安好,就算杀到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人我也绝不会收手!”
“假如现世的铁石心肠可以让几百年后的子孙乐享荣耀太平,我可以残忍无情!”
“这水,这地,这天,是炎黄子孙的!任何异族永远也别想染指这一方天地!永远!!!永远!!!!!!”
几天的接触下来,夏仲勇夫妇见识了张震的淡然与果断,怎也想不到这过了黄河,主人突然这般的悲愤,看那神情,仿佛杀神转世,随时准备将异族屠杀干净一般,吓得他夫妻俩慌忙跪地祈祷。
见他夫妻这般,张震苦笑道:“知道吗?因为这天灾人祸,崇祯会被李闯逼得上吊,大明会灭亡,李闯会被八旗兵击败,将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