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阔海哪里肯将能根氐放走,见能根氐要走,纵马抬棍就要追去。能根氐见雄阔海在身后紧追不舍,气的哇哇暴叫道:“你居然还敢追我,看我不撕了你!”
能根氐牛脾气一上来,也不管能不能打得过雄阔海了,拨转马头回来继续和雄阔海厮杀。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你若不跑,今日就让你命丧于此!”话音未落,雄阔海便已经拍马舞棍朝着能根氐杀了过去。
“好大的口气,今天我一定要砸死你!”
能根氐怒哼一声,两腿一夹马腹,胯下透骨墨龙驹似乎是感觉到主人的愤怒,亦是用尽全力奔驰而出。看着将近,两人俱是一声咆哮,手中兵器奋力挥舞,独脚铜人与熟铜棍在战马交错的一刹那间接连碰撞了几次,发出了几声巨响。
眨眼间,两人已经错马而过。能根氐勒转战马,指着雄阔海说道:“你个紫脸的大汉倒是比刚刚那个耍枪的要厉害多了!那耍枪的力气实在太小了,要是比力气还是你的劲儿大!”
雄阔海呵呵一笑,不甘示弱地还击道:“你个傻子劲也不小啊!我还以为胡人里尽是些废物呢,没想到还有你这么个傻子。有意思,真的有意思!”
“不要喊我傻子!再喊一遍我撕烂你的嘴,把你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能根氐闻言顿时怒不可遏,双目陡然间变得血红一片,眼神迸射出骇人的杀机,怒喝一声便驰骋透骨墨龙驹冲了上去。
“呦,你个傻子还生气了?我就叫你傻子,傻子傻子傻子,你能拿我怎么办?”雄阔海嘴角微微一勾,挺枪跃马迎了上去。
“可恶!我要杀了你!”能根氐怒喝一声,举起独脚铜人照头便砸。二人你来我往,顷刻之间又厮杀成了一团。
雄阔海作为隋唐中排名第四的好汉,武艺自然不凡。其一身巨力能举起千斤重闸,此等神力自然不用说。
而能根氐却是这个时代鲜卑族最强猛将,虽然不见史载,但是一身本事在同时代的汉末英雄中也是能排的上号的。作为步度根手下战功彪赫的大将,能根氐一身本领也不遑多让,一独脚铜人一通猛砸,看似没有章法,实则威力非法。
两员猛将在旷野上转灯儿般厮杀,你拉我往,熟铜棍与独脚铜人不时相交,坐骑四蹄飞扬,卷起无尽黄沙,在朦胧的烟尘中,两人恶斗六七十回合依旧难分胜败。
不过此时能根氐已经气喘吁吁,满头大汗,虎口处隐隐有一丝血色。反观雄阔海只不过微微喘息,额头之上只有零零散散几颗汗珠,完全不似与人大战了六七十回合。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雄阔海取胜只不过是时间问题了。
关上的毕再遇目睹了这一连三场大战,心中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毕再遇本以为自己的本事也算当世有名的了,可是第一场出战的晁盖便算是一员猛将了。整个雁门军,毕再遇找不到一个除自己以外的人能与晁盖匹敌。
第二个出场的王进虽然力气恐怕还不如晁盖,但是一手枪法着实精妙,自付若是单拼技巧,自己未必能胜王进,就算是战场搏杀,自己也没这么容易能解决王进。
至于后来出手的羊侃,毕再遇在他身上感到一丝威胁。毕再遇的直觉告诉自己羊侃恐怕是个不比他弱的猛将,就凭羊侃一箭将能根氐射得身形晃了几下,一身的力气绝不在自己之下。
鲜卑的能根氐和雄阔海则让毕再遇吃了一惊。能根氐一身力气实在太大,自己要和他比拼力气恐怕吃亏的肯定是自己。就算是战场搏杀,谁能打赢谁也不一定。可是雄阔海那就更恐怖了,坐骑不过一普通战马,一身力气居然比能和能根氐骑上宝马不相上下,甚至隐隐胜过几分。
相较于毕再遇心中的震惊,荀攸则是心中大慰,对着身边的刘协呵呵一笑道:“陛下,依臣之见,雄将军此战定可得胜,陛下可赶紧集结军队,趁能根氐败走之时,挥军掩杀。”
“军师所言甚是!”刘协闻言立即着羊侃领兵五千摆好阵型匿于关内,只等鲜卑军败退,立即出关掩杀。
只见场中二人大战已有八十余合,能根氐早已是强弩之末,只觉手中独脚铜人重逾千斤,出招的速度也是一招慢过一招。雄阔海察觉到能根氐已经力竭,当即发难,手中一条熟铜棍上下翻飞,一棍快过一棍,直打的能根氐叫苦不迭。
“不打了,不打了!你这紫脸大汉好大的劲儿啊!我打不过你,我先撤了!”能根氐说完虚晃一招便想撤走。
“傻子休走,快与某再战上百十回合!”雄阔海见能根氐转身逃跑,立即纵马在后追赶,不时出言挑衅,看能不能将能根氐激得留下来。
可惜能根氐虽傻,却还没有傻透,知道再留下来非得丧命于此,对于雄阔海的挑衅不予理会,只管纵马向后逃去。
阿泰奇见能根氐被这紫脸大汉杀的败退,立即着弓箭手射住阵脚,掩护能根氐撤离。本来雄阔海的战马就不如能根氐的透骨墨龙驹,再加上弓箭手袭扰,二人的距离也越来越大。
雄阔海见状暗叹一声:“罢了,全当让他捡回一条性命吧。”可转念一想只觉心中有点吃味,要是自己也有一匹宝马良驹,又岂能让能根氐从容脱逃。
就在雄阔海思绪万千之际,雁门关内震天的鼓声爆发而来,只见雁门关大门打开,一员猛将手持马槊,马挂铁胎弓,领着五千士卒杀向阿泰奇。
阿泰奇见状眼中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