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约定的日子,双方都聚齐兵马,来到之前约好的地方决一死战。战场之上,两军对垒,双方虽然数万人聚在此地可是却沉闷的让人感觉浑身起鸡皮疙瘩。双方都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在暗暗地打量着对方,整个战场之中除了战马打响鼻和风吹旗帜猎猎作响之外,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一身甲胄的步度根望着对面秩序井然,士气高昂的汉军士兵,突然间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汉家皇帝果然有一套。看这些汉军井然有序,士气高昂,可见汉军将领练兵的确有一手。”
能根氐闻言在一旁不屑地冷哼一声:“单于殿下,你放心,俺一定会扭掉汉家皇帝的脑袋献给您的。”
步度根经历连翻惨败,早已经不复之前那般目中无人。步度根心中十分清楚,对面那些汉军是打自己出生以来,遇见过最恐怖的对手。短短两个月的时间,自己已经在雁门关下损兵七万有余,手下将领死的死,跑的跑,只剩下一个能根氐了。虽然在草原上柯比能号称小冒顿单于,也经常让他吃瘪。可是步度根十分清楚,柯比能虽然有些本事,但是和这些汉人比起来,可是差的太远了。
这些日子里汉军层出不穷的计策,实在打的步度根有点绝望。不过步度根觉得汉军可能是因为连翻大胜,有些膨胀,居然想要正面解决自己。汉军要是正面和自己的草原骑兵对阵,步度根坚信自己不会输。而且,步度根也输不起!
步度根叹息一声,不再理会能根氐,打马上前,抬头对着对面的汉军大声说道:“汉家皇帝何在?大鲜卑单于步度根在此,不知汉家皇帝可敢出来一见?”
步度根话音一落,刘协便身披黄金甲胄,跨下一匹白色的骏马,在刘知远,高行周等大将的簇拥下出现在了阵前,对着对面的步度根喝道:“步度根,我大汉自问自朕即位以来,从来没有做对不起你们鲜卑王庭的事情,为何你们鲜卑接二连三地兴兵犯我边境,让百姓陷于水火之中?”
步度根见到刘协心中惊叹自己惊为天人的汉家皇帝原来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心中暗道此子小小年纪便已经如此得了,若待其长大,草原焉有我鲜卑容身之地。此战我鲜卑必须要胜,而且一定要留下这个汉人皇帝。
想到此处,步度根眼中杀机突然一现,而又转瞬而逝,脸色带着微微的笑容道:“此言差矣。俗话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中原土地肥美,气候适宜,不管是哪方势力都会眼馋,更何况是我志在天下的大鲜卑!你们汉人占据了这么好的地盘这么久,也该轮到我们鲜卑人去中原住一住了吧!”
“能根氐,我在这里拖住刘协,你们悄悄下去点齐两千轻骑,听到号角响起之后便突入敌阵,活捉刘协。只要能抓住这个汉人的小皇帝,此战咱们必胜!”
步度根目测了一下刘协据此的距离,顿时起了歹意,暗暗向能根氐下令道。
“遵命!”
能根氐领命,提了独脚铜人暗退到后方调兵点将去了。
看到能根氐离去,步度根嘴角微微一勾,继续和刘协说道:“不知汉家皇帝觉得我此言在理否?”
看着步度根一脸犯贱的表情,刘协暗自腹诽这,这个逼败了这么多场,到底哪里来的迷之自信在这里骚话连篇。知不知道有句话叫,昔日吾友屌似汝,今日坟头草三丈?
不过还不等刘协反击回去,暴脾气的高行周可忍不住了,抬起胳膊直指步度根,一张白皙的脸蛋青筋暴起,怒斥道:“啊呸!你个胡狗头子居然还敢择日子里大言不惭。之前你十万人来攻我雁门关,连败数阵,被我汉军打的惶惶如丧家之犬。如今损兵折将,逃至此地,居然还敢狂吠。莫不是要你家爷爷亲自教训你一番?”
刘协面色平静,挥了挥手,示意高行周暂息雷霆之怒,淡淡说道:“若是单于打着这个主意,执意要进犯雁门关,那这一战确实避无可避。不过朕前些日子已经封了阿泰奇为鲜卑单于。在朕看来,你根本不配当鲜卑人的首领,还是让朕替你们鲜卑人帮忙推举出一个来吧。”
步度根闻言面色一变,厉声呵斥道:“汉家小皇帝你放屁!我乃檀石槐单于直系后裔,岂是你一个汉人能说改就改的!那阿泰奇不过是我手下一条狗,而且还是一条不忠之狗。你们汉人居然能将他推举出来当单于,不怕将来他也背叛你们吗?”
阿泰奇此时也在战场听到这句话,闻言脸色剧变,浑身上下突然爆发出剧烈的杀意,直勾勾地盯着步度根。
刘协倒是不为步度根的话语所动,哈哈笑道:“步度根单于,明人不说暗话。你是不是还等着你那路偏师偷袭我雁门关,截断我退路,将我汉军一网打尽?哈哈哈,军师早已看破你的诡计,如今你那路偏师恐怕已经全军覆灭了。哦对了,还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此刻你的大营恐怕也已经没有了,哈哈哈……”
“什么!”步度根闻言一阵头晕目眩,作势欲倒。良久才缓过神来,在马上不断哀嚎着,不过眼中的杀机倒是一闪而逝,没有被汉军众人发现。
看见步度根这般丑态,汉军众人全都哈哈大笑起来。尤其最看不惯步度根之前那么装逼的高行周笑的最为夸张,汉军这么多人一起大笑,都掩盖不了他一个人的笑声。
看着步度根这般模样,刘协满脸笑意,心道我有荀攸步度根两大谋士,就凭你这个废物还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