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说他家很有钱。”
月亮正苦思冥想为他担心着,陆景云却一脸认真的说起了其他,好像考的好不好,对他本人来说并不是多么重要。
“你说什么,谁家有钱?”
她满脑子都在想他考的不好该怎么办,压根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韩斌。”
月亮,“……”怎么还在说他?他知道孰轻孰重吗?
“他家有没有钱关我什么事!”
她义正言辞的,尽量使自己看起来很嫌弃的样子。
“你喜欢钱。”
“……”
月亮眨了眨眼睛,这话讲的她竟无法昧着良心否认。
“是啊,但我更喜欢你。”
一句话落,像从天上猛地砸下了一块糖。
陆景云细薄唇畔不可自制的勾起一丝笑,就连被暴风雨卷席过的眼底都逐渐温柔了起来。
“因为你更有钱!”
陆景云,“……”
“景云啊,快过来,眼睛别老是盯在月亮身上!”
月亮,“……”蒋老师,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什么了。
陆景云放开她,毫不留恋的走了,敛入光彩的眉眼还有淡淡等人哄的意味。
“欸~”
月亮在后面轻声喊了一声,倒不是想哄他。
他考的不好,该怎么办啊?要不她交一张白卷?可是没有她,还有其他竞争选手啊,真是磨人。
陆景云像是背着她都能读出她心理活动似的。
“不好也在你前面。”
月亮,“……”猖狂,何其猖狂!
下午的两门副科考试,月亮考的不要太心情愉悦顺风顺水,三十分钟一张卷子,过程精简,排版舒适,思路清晰,笔迹漂亮,就连监考老师拿到卷子都惊呆了。
这是第二十六考场的学生?
他不可置信的翻到姓名班级一栏,看到一班月亮的时候,登时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月亮笑眯眯的拿起文具袋,朝监考老师挥手,“老师再见。”
监考老师大掌一挥,阻止了她,“等等,最后一场考试只能提前十分钟走。”
“?”
月亮,“……为什么啊!”
监考老师露出了善良而不失幸灾乐祸的狡诈笑容,“学校为了防止有些同学急着去网吧抢机子,而敷衍考试,特设的规矩。”
“可是我没有敷衍。”
“但规矩就是规矩,破了一例,就不成方圆了。”
月亮,“……”
咬着牙笑,“好。”
小四门每科考试七十五分钟,月亮只做了三十分钟就交了卷子,等于还有一堂课的时间在考场里耗着。
她倚在椅背,百无聊赖的转起了笔,满脑子都是某人那张清隽无双的脸和醋溜溜逼视人的表情。
真帅,想……
咳,想着,她不禁就开始期待他考完试会带自己去哪了?如果他还存着一点情商的话,应该会带?
可惜这场化学考试结束后,基本上天就黑了,万一买着买着,夜晚了怎么办……按照那个臭流氓的做法,一定是……
脑海中,冷不丁窜出来花枝的话。
‘道歉不用嘴,那就用实际行动啊,四舍五入等于校草大人想吃肉!’
“!”
难道是蓄谋已久吗?
可是、可是,月珍女士不允许她在外过夜啊,什么事都好商量,这事在她那是绝对没商量的她知道。
正想着,一团圆滚滚的纸条忽然从一侧扔了过来,径直在她面前停下了。
彼时,讲台上,两个监考老师正满脸赞赏的低头看着她的试卷,由于是最后一场考试,本就纪律松弛的第二十六考场,此时更无人问津,有些胆肥的考生,面对着空白卷甚至开始拿出书出胡抄一通抄概念了。
月亮狐疑的顺着那纸条的滚动的痕迹看去,是韩斌。
从下午一进考场,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板着脸坐在那一句话都没和她说,和之前两天的积极形成鲜明对比。
也是,任谁被那样无情的对待,都不会再继续搭理对方了,更别提他大男子主义这么重的一个人,不骂她两句算她走运。
不过,现在扔纸条过来,是遇到难题了?求助?
月亮犹豫了一下,最终思及自己中午踢他那一脚还挺重的,现在教他一题,权当补偿了吧,心里也不会记恨自己。
不想,纸条摊开,就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了,这根本不是一张作弊纸条,而是……规劝书。
——月亮,我查了一下陆景云,像他那种家世显赫的公子哥,你觉得靠谱吗?且不说身边美女如云,极致奢侈,诱惑丛生,就算是他现在鬼迷心窍看上你了,对你死心塌地的,你觉得你们能长久吗?
门不当,户不对。
虽然你人漂亮,成绩好,以后进入工作场合,拼个两三年也能成个小白领,但他那种家庭,终究是要和生意场上的大家族联姻。
婚姻大事根本由不得他,像你这么聪明的人,真的以为爱情能战胜利益?
退一万步来说,他愿意,他的家族会允许吗?
其实讲这么多,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一个人首先要看清自己的地位,适度的攀爬,才能稳当前行。
否则站的太高,不知道就摔下来了。
月亮看到最后,默了一下,笑了。
韩斌一边做着题目,一边偷觑她的表情。
本来扔过纸条后他就后悔了,目的性和泄愤性太明显了,她这么聪明的人,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