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安乔舒睁开无神的双眼,淡淡的乌青在她的双眼下,提示着本人昨晚睡眠的不足。
她起身的动作惊醒了一小时前刚从客房里出来的任君晓,“乔舒?怎么今天起得这么早?”
安乔舒牵强的对他一笑,在仍是昏暗的房间里显得极是脆弱,“君晓……我有些难受,想去医院看看。”
话音落罢,任君晓已经起身把她揽入怀中,点灯看到她眼下淡淡的乌黑,顿时一阵心疼,“乔舒,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安乔舒淡淡的拂开他紧揽着她的手,轻声说道,“不用了君晓,任阿姨和任叔叔都是睡眠不好的人,你还是不要吵醒他们了,我去浴室一下。”
无视任君晓担忧和诧异的眼神,拖着沉重的步子走进了房间里附带的浴室。
任君晓看着她踉跄的背影,微微蹙眉,安乔舒从前从不叫任父任母叔叔阿姨,自从他们订婚后安乔舒就叫他们爸妈了,今天她这是怎么了,真是太反常了。
浴室里——
“呕——”安乔舒艰难的用双臂支撑着自己,不停地在洗漱池里干呕,却什么都吐不出来,腹中空空。
她转身,背贴冰冷的墙壁,缓缓滑下。
“你明明知道你不可能会娶那个女人过门,还欺骗她要和她结婚,现在她也只不过是你的情人罢了!”
脑中又浮现出那个女人所说的话,安乔舒痛苦的把葱白如玉的手指插入浓密的长发中,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呵呵呵……”唇缝间传出底底的冷笑声,极具讽刺。
情人……么?
像是想到什么,安乔舒拿出洗漱台下抽屉里的验孕棒。
许久之后——
安乔舒怔怔的盯着验孕棒上红红的两条杠,眼泪又禁不住的流下来。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从前的他们是多么希望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可是那只是从前,本以为她会就这样坚决的离开任君晓,没想到上天和她开了一个如此大的玩笑。
“叩叩叩”
“乔舒你怎么了,怎么呆了这么久?乔舒?”
外面是任君晓焦急的呼唤声,安乔舒暗暗给自己打气,拭去脸上的泪,打开水空头狠狠地往自己脸上扑了几把水。
浴室门被里面的人打开,迎面便是满脸担忧的任君晓,安乔舒强颜欢笑道,“没什么啦,我发现只是我最近睡眠不好才会有些难受的,去医院配几瓶药就好了。”
“那我等爸妈起床就带你去医院。”
“嗯。”安乔舒乖巧的点头,纤长的睫毛颤了颤,投下一片阴影,教人看不清她眼里的情绪
早晨,金色的晨曦穿透别墅的窗,洒在所有人的身上。
“爸妈,我要带乔舒去医院。”
“去医院做什么?”任父放下手中的报纸,锐利的目光直射向双手紧握的两人。
任君晓毫不介意的上前一步,“乔舒有点不舒服,我带她去医院看看。”
任父蹙眉,但并没说什么,只是又拿起报纸,算是默许。
“君君你别惯坏她,我们任家的儿媳妇可不能这么娇贵,什么小感冒都往医院跑。”一女子挽着满脸不赞同的任母从二楼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