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众人大吃一惊!
“怎么死的?”刘富贵怒睁着眼,额角上突暴的青筋随着粗气一鼓一胀。
草草脸色木然,额上沁出的冷汗如豆,回想到诡异血腥的场面,嘴里紧张得挤不出一个字,她已经吓懵了,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场面。
李医师焦急站起,“老爷,赶紧过去看看吧。”
“走!”
神莫他们离开半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就发生这样的骇文,令人震惊而又惋叹。
……
在草草带领下,一路匆忙过去,事发现场,竟是刘海宴住处,众人不由得脸色严骤,阴沉沉的房间里面,气氛异常压抑,并且充斥了一股刘公府前所未有的沉重阴气,仿佛让人的心脏都冻到了极点。
众人刚踏上阁楼二层,体感温差转变得就像是从南方炙热的夏天瞬时跳到了北方严寒的冬夜,阴冷无比。如此强大的阴气,普通人倒是只感背脊发凉,头皮发麻,而作为修士来说不仅如此,除了明净的眼睛可见阴气如烟雾缭绕外,最为要命的是,连呼吸到的空气都带着三分诡异的异味,宋月龄脑子里意识到了非比寻常,出于神经发射的捂住嘴鼻,心头闷得慌,一阵恶心。
同时,这也是神莫失忆以来,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强大的阴气……
草草神情惶恐,上了二楼就寸步难行,眼神回避,她小手一指,刘二妞就惨死在阁楼二层转角的的楼道中央。
生命耗竭,肢体枯缩,使得身上绿色袄裙成了铺在地板上的薄被。
见状,众人不由得僵住……
刘二妞尸体全身呈水银色,变得焦黄的头发乱蓬蓬的,像冬季的枯草,尸体匍匐在干净透亮的木地板上,她一双手笔直的贴在地面,五指张开,像是有过瞬间的挣扎。
在皱巴巴的银灰死皮下,她的躯体已经完全干枯,肢体更是只剩下包着骨头的皮囊,整个尸体比生前缩了几大圈,李医师蹲在地上,初步判断刘二妞浑身的血液应该是被吸干的,因为在干净透亮的木地板上,没有丝毫的血迹,房间内根本闻不到血腥味。包括五脏六腑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整个尸体成了非典型的皮包骨。
更为诡异的是,刘二妞不仅仅人死了,连灵魂也消失殆尽。
看见如此惨状,刘富贵顿时耳鸣眼花脑充血,脑袋里‘嗡嗡直响’,痛哭流涕,“我怎么对得起刘二妞死去的爹娘啊……”
刘二妞突然的死去,更是让刘公府雪上加霜。
李医师如同法医似的蹲在地上检验了片刻,转头望着刘富贵,“刘公,二小姐的灵魂也丢了。”刘富贵回过神,出于极度担惊受怕,他第一时间冲进了刘海宴的闺房。
纱幔罩子下,刘海宴脸色苍白,双眼紧闭,一如既往的昏睡着,看不出任何的异样。
张蹄花跟在身后,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安慰的话,唯有讲道:“刘老爷,看来小姐并无大碍……”
先是亲闺女惹上怪病,又到亲侄女离奇死亡,管家也半死不活,刘公府已是鸡犬不宁,山穷水尽。在巨大的压力下,终于让刘富贵惶惶不可终日。
“花花草草!”
“奴婢在。”
“立即传令下去,这次悬赏五十万大洋,哪怕震动军阀,也要把府上的东西给我清理干净!”
“是……”
刘富贵语气坚韧,说这句话的时候,眼带精芒,寒光烁烁,锋锐凌人。
久久的凝视着刘富贵,神莫联想到接二连三的怪事,可以肯定的是均有鬼怪所为,但是诡异的是除了能够感受得到铺天盖地的阴气外,却察觉不得一丝鬼怪的踪迹。
“这等厉害的邪物,究竟是藏在府中还是府外……”神莫心里头清楚,这次面临的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事后,刘富贵请求神莫和宋月龄留在府中,同时还在宅邸里里外外加强人手,更是吩咐李医师守在小姐身边寸步不离。
……
夜间,刘公府灯火通明,如同白昼,巡逻的守卫比往常多了几倍,戒备森严。
府中后院,刘海宴居住的阁楼后面有二十余间客房,大多都是空的,只有寥寥几间客房内点亮了昏黄的灯光。
寂静的院子里,一间客房门“吱呀”打开,神莫走了出来。
尽管有些疲惫,白天发生的种种事情,让他无法入睡,同时,吴亦闯去排队领银两后就音讯全无,在这样恐慌的时间段,他非常担心吴亦闯的安危。
“也不知道吴亦闯怎么样了,找了半个下午也没找着。”神莫自言自语……
“哎——”
……
另一间客房里面,桌上放着玻璃罩子的煤油灯,原本玻璃罩是白色透明的,是由灯光照亮以至于变得昏黄,以及灯罩的大半边在高温下熏得焦黑,墙壁上,映着一个身材凹凸有致的女性身影,看似正在盘腿静坐。
“咚”“咚”“咚”
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月龄,你睡了吗?”神莫在门外喊道。
宋月龄闭着双眼在凝神修炼,听到门外神莫的声音,便停止,道:“你进来吧。”
神莫进去后合上门,“忙了一天,很累吧!”
“嗯,是有那么一点。”宋月龄乖乖点头。
“白天没有机会,我一直想问你……”
“你想问我怎么突然之间有法力了吧?”
神莫认真点头,前面的灵魂重生违背了法则,现在又有凡人后天修炼一事同样违背了法则,偏偏这些事情不是道听途说,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