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辣个巴子的,”吴亦闯加快脚步,在漆黑的静夜里边走边骂,“老子身上要是有驱鬼符文和桃木剑就不会怕了!”
回想到上个月在福头村与鬼狂犬一战,驱鬼符文用光了,附有法力的桃木剑也被折断,搞得此时此刻火上眉梢。
吴亦闯叹口气,想想自己区区一个凡胎ròu_tǐ能够活在世上真不容易。
假若此时有根烟,该是有多慰籍…
刘公府不让进,客栈不让住,黑灯瞎火的,唯有再去城外的城隍庙住上一晚。
毕竟,城隍庙挺安全的。
摸着夜色快步行走之时,突然静悄悄的主街道冒出怪响,越来越紧促,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惊动似的。
随后一阵啪啦的碰撞声传来,随即可以清楚的听见“唧唧”的声音。
空荡荡黑漆漆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突然又安静得让人毛骨悚然。
吴亦闯心头越来越怕,气温也越来越低,他提起精神,脚步和呼吸同样的急促起来。
快要走到城口的时候,不知道哪里来的超巨型蜘蛛,突然从城墙上坠落下来,眨眼睛城口大门被超巨型蜘蛛的身体完全遮挡,随后又逐渐缩小化成人形走向城外,只留下一道被黑暗逐渐吞噬的残影……
“虚像,一定是虚像!”
吴亦闯简直惊掉下巴,恨不得抽自己两记耳光看花眼了。
“这是人吧?”
“不会是鬼吧……”
显然他在自欺欺人。
僵住以后,吴亦闯额角冒出些许冷汗,只感头皮发麻,顿时觉得四周阴沉沉的。
他给自己壮胆,血气方刚地咆哮道:“怕个鬼啊,老子又不是没见过鬼!”
走了两步,他又停住了。
前面的城口,就是通往城隍庙的必经之路。
“……”吴亦闯只是觉得,有句脏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这个点了,如果不去城隍庙过夜,还有哪里可以住的,如果不去城隍庙过夜,还有哪里是安全的…
总不能随便闯一家名宅吧…
估计得被当场乱棍打死。
一个人走在夜晚安静得近乎恐怖的街道上,心里难免有些寂寥的感觉。
寸步难行,欲哭无泪。
果然还是怕死啊!
就在吴亦闯忐忑不安望着城口的时候,忽然一个黑影快速从他头顶的夜空闪过,随即脚踏青烟飞到城口,恰巧被城口的路灯照到这一幕,只见这个蒙面人落地后四处张望,在昏黄的路灯照耀下,蒙面人的影子难免有些诡异,鬼鬼祟祟的也出了城去……
“有影子,这家伙是人?!”
一妖一人前前后后出了城口,莫非那人是去捉鬼的?
“麻辣个巴子的,到底是不是人…”
吴亦闯忖量着,脸上那曾经被戏鬼袭击留下的疤痕在黑夜的衬托下多了一丝戾气。
“呼,吓死了,膀胱都给老子憋炸了。”忍了很久,吴亦闯硬是憋着不敢尿。
心虚,怕动静太大。
出于担惊受怕,也不敢继续前行。
……
于此同时,神莫和宋月龄在刘公府的花园里,找到了花花的尸体。
在他们俩之前赶过去的,是两个兵家流派的修士。
一个国字脸的汉子操着一口美丽的东北普通话说道:“老铁,我就说刘公府肯定出了什么幺蛾子,你看看,没毛病吧!”
“你麻痹!”
“你咋就是学不会普通话呢,来再念一遍。没毛病!”
“没麻痹!”
“哎哟不错哦,有进步喔老铁!”
宋月龄在一旁嘴角抽搐,“……好一口美丽的普通话……”
虽说那个“老铁”的普通话很“优秀”,不过两个兵家修士的对话,明显可以听出他们在来之前就有过猜测。
由此看来,刘公府发生的怪事非比寻常。
神莫检查着花花的尸体,枯朽如干柴,全身水银,死法竟然和刘二妞一模一样。
身上的液体和五脏六腑全部被吸干,这么短的时间是如何做到的…
并且,花花的灵魂也消失了,同样像被瞬间吸食掉。
细思极恐。
这个鬼怪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为何近期频频发生意外。
这一切的背后,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是鬼怪的胡作非为还是人为的精心谋划……
神莫忽然心血来潮的嘴里冒出一句,“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那个“老铁”一听到这句话,顿时脑袋冒起滚滚的白烟,满脸火红,倒地后立马口吐白沫,不停的抽搐。
神莫一脸惊愕。
宋月龄忙问,“他这是怎么了?”
国字脸东北腔赶忙掐住他人中穴,说道:“两位有所不知啊!
我这个老铁在部队里面已经有二十年没进过女色了,见到美女你本来就心慌,尤其是听了敏感字“cha”、“水”、“出”,血气就冲上脑门了。”
“……”宋月龄,神莫。
“嗷呜——”
老铁干呕一声醒了。
“我看你们两个,是情人关系吧!”国字脸东北腔直言不讳。
宋月龄目光回避,红着脸羞涩回答,“没……没呢!”
突然她脸蛋越来越红,眼眶湿润,大惊小怪的吼道:“啊!我身体里的水似乎要(从眼睛里)流出来了。”
老铁和国字脸一听,愣了两秒,同时头脑白烟,鼻血四溅…
呃啊——
然后瞬时应声倒地,活像两个戏精。
“神莫,快,先回房间。”
……
片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