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在沉默这时,就又有婆子跌跌撞撞惊慌失措跑过来了。
云络安还以为青姨娘那事儿又有了别的变数。微微凝眉。
沈庭迟也看过去。
哪料得又是另一番让人心惊的事。
人都守在这里,屋内气氛僵冷。
大夫摸了摸脑门儿,众人眼光下急得满头大汗,今儿这云家老宅子事儿可真是一波接着一波。
“大夫,我母亲她怎么样了?!”
他手忙脚乱用现有的药,包扎着吴氏流血的脑袋。
可这后脑磕破得厉害,人还昏迷着,究竟是怎么样儿,他也一时没辙儿了。
云络音见大夫脸色凝重,心里也凉了一凉。
她猛然抓住大夫的衣袖,“说话呀!”老大夫被云络音突然一抓,身子一抖。
“又流血了大小姐!”,旁边的婆子慌张指着吴氏脑袋说。
这头上的血竟是一下子止不住。
云醉盯着吴氏的头,也是攥紧了衣袖。
云习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手撑着额头沉默。他听到这话,身子动了动,赶紧站起身来往吴氏那面儿看。
大夫“啊”了一声,赶紧又低头瞅了瞅吴氏的头。
天,这血竟止不住,莫不是要出人命!
这还伤在脑子,若不是还感觉吴氏身上有气息浮动,他能被这场面儿吓死。
很快,云络安和沈庭迟就过来了。
见了这般混乱又无措的场景,沈庭迟立刻令户生去寻沈闻来。
大夫又将吴氏的伤口用药敷好,只差摊手说自己无能为力,只能让奶奶听天由命了。
可眼下这态势,却又全然不敢开口。
听到说沈二少爷要来,暗自吐了口气儿。
沈闻来的速度还是很快,难得巧合他就在铺子里。
沈闻一来,看到吴氏的情景,向来带着松泛气质的他,也不由得绷了脸。
这一大屋子人围在这儿,还有哭着的声音儿。
石冬只接了自家主子一个眼色,赶紧把各位请了出去。
云络音倒是拉着不放,最终还是云络安安抚着妹妹把她带了出去。
众人立在门檐儿下,一时之间沉默让人窒息。静等着里面儿的结果。
可云络音看到云习,整个人都炸了起来。
若不是云醉拉着,就怕已经扑上去了。
云络安面色也不好看,现下又听了妹妹的哭诉。
看着云习的目光也带着浓郁的失望。
等了好一会儿,里面总算出人来。
众人围上去。
沈闻的衣袖染上了血污,他来不及整理衣袖。
“沈二少爷,家母如何?”,云络安忙开口。
沈闻目光有些难以捉摸,他扫了一眼众人。细长的眼笑意微凝,“血好歹是止住了。”
“啊?!止住了!”,云络音听得这话儿,不由得欢喜喊出声来。
云醉小心拉了她一把,沈闻这话还未说完,不可高兴得太早。
云络安也知,他皱眉:“那……?”
沈闻脸上笑意流去,转而正色:“不过令堂失血过多,这伤又在脑袋,眼下昏迷不醒。却是堪忧。”
云醉是知道这伤在脑袋多厉害的,又流了那么多血,眼下吴氏昏迷着。坦白说,也就是撞击外伤之后急性失血过多,这昏迷已经是陷入了休克状态。
可这古代医术可不如现代,又不能输血。难道真的只有听天由命了?
云醉轻轻转头看了一眼云络安的神色。
老大夫还没走,听到沈闻这话儿,却也想得是回天乏术了。这、可不只是能瞧运气了么?冤孽!
空气安静了几秒,云络安又要开口,声音绷得厉害,“没有办法了么?”
云络音吃惊地瞪大眼,拉着云络安的衣服,声音哽咽:“大哥!不可能没有办法的!”
“二弟,你可是有办法,无妨说出来。”
不得不说,沈庭迟和沈闻虽说素日里交流不多,可却是了解对方的。
他既然能在这里以这般口气缓慢说道,并非不是没有办法,而是能不能用的问题了。
沈闻确实有办法,他偏头看了沈庭迟一眼。
也不再迟疑,把他的法子说了一遍。
“输血?!!你是说输血?!”,云醉一时没忍住,她惊呼出声。
众人听了沈闻所言,齐齐抽气,也是震惊非常,因为这法子简直闻所未闻,甚至算得上惊世骇俗。可云醉似乎显得尤为激动。
沈庭迟拢了拢云醉的细弱肩头,安抚她。沈闻亦是挑眉过来。
这不能怪云醉控制不住情绪,若不是她一直以来没发现沈闻有哪些同现代人相同的地儿。
她都要怀疑,这人是不是也是穿越的。
不论众人如何惊诧乃至惊悚,沈闻却是一直以稳稳的语调讲说。
全部听完,云醉就更有些抑制不住情绪了。
这竟是沈闻去了南边儿,偶然在一海乡而来的商人所售书册上所见。
那是不是说,那海外,竟有些同现代接壤的某些地方。
可这会儿却也不是思量这事儿的时候。
主要是,听沈闻所讲,他那法子一知半解,并用不得呀。
要至亲之人血为引,纳入身中,回复保命之效。
那书册莫怕是残册。别人不知道,云醉还能不知道,这事儿在当今的时代,蜀丰此地,哪有这么容易。
虽说沈闻有实验过那细竹管入皮肉,可他也是太胡来简直!
非但如此,这下一旦乱来,甚至可能直接要了吴氏的命。
方法条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