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门边,一袭黑袍的舜楽手中挥舞着长鞭,快速的将三个人凌空卷起又狠厉的向后甩去!
‘啪啪啪!’水尹嬉笑着拍着巴掌,迈步走了进来···“行啊~没想到你们三人还蛮有骨气的,佩服佩服~只可惜···你们生不逢时,不然本姑娘还真的想跟你们做做朋友看呢!”
水尹的脸上依然挂着那副纯真的笑靥,淡粉色的绣花鞋踏在满是泥泞肮脏的地面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呸!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妖女——!”温昀瑾一边拭去嘴角的血痕,一边艰难的从地面上挣扎着爬起。
“啧啧~舜楽你下手也不知道轻一些~要知道我们守树灵的血可是很珍贵的呢!”水尹故作嗔笑着朝着温昀瑾靠近过来。
“妖女——!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不如给个痛快!”温昀瑾紧闭着双唇,这种我为鱼肉的屈辱和无力感,让他再也抬不起头来。
“我的守树灵大人~您别急啊!半个时辰之后,便是百年难遇的大阴之时···我已经派人种下了一大片骷塚草花田,再稍等片刻,我便会亲自用你的鲜血来浇灌我的种子···
你也不必觉得惋惜···至少~我也让它物尽其用了不是么?哈哈~哈哈哈~”水尹满脸得意的大笑起来。
“你···你到底有何图谋!到底要用这骷塚草做什么?!”温昀瑾不甘心的质问道。
“诶~事到如今呢~本姑娘也不妨告诉你!这骷塚草的种子本就是世间剧毒植物熔炼而成,又有这极阴极毒的骷髅作为器皿,长出来的花更是毒中翘楚,位居本草纲目毒物排行第一名!
萃取后的骷塚草花汁会挥发出特殊气味,常人难以察觉,中毒者便会陷入幻境,成为**傀儡,最重要的是···骷塚草的毒性几乎包含了所有剧毒物种的作用,只一滴,便足以毒死一整个村镇的百姓···”
水尹的语气很是兴奋,眸中闪着异样的光,神情就像是孩童再说起自己心爱的玩具一般,洋溢着喜悦···
“你这恶毒的女人要用它来做什么?!”
“嘘···咯咯咯~天机不可泄露,这就与你无关喽~”水尹戏耍的朝着温昀瑾眨了眨眼,在转回身便立刻换了一副阴冷的模样···“舜楽!把他们三人给我带出来——!”
“是!主子!”舜楽顺从的撩开斗篷,再一次甩开了手中的长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速的将三人从地上卷了起来,直接向后猛然一拽,本就体力不支的三人更是踉跄着栽倒在了地上。
还未等三人挣扎着站起身来,舜楽的唇边再次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嗤笑,拉动着长鞭的手向上一抬,直接拖拽着三人走出了囚笼。
一个月以来,这是三人第一次走出这间牢房,屋外还是熟悉的长桥,只是桥上蜿蜒的荆棘藤蔓好似更加粗壮了一些···
“舜楽~带我们的贵客,参观一下花圃可好?”站在桥头的水尹背对着三人,声音幽幽的回荡在这空荡的地下城···
话音刚落,舜楽便会意的高扬起长鞭,硬生生的拖拽着三人面对着荆棘而立,下一秒,便猛然将三人摔打在了荆棘之上!
一根根发黑的倒刺闪着渗人的寒光,划破了三人的衣裳,毫无阻挡的刺进血肉!那抹锋利甚至就矗立在卜裕树的鼻尖,卜裕树忍者剧痛,拼命的将头向后挪动,可是身后却又再一次被踢踹了回去,深入三分···
而另一旁的温昀瑾也并不乐观,一根锐利的倒刺就在他的眼球之前,近在咫尺!他甚至不敢眨动眼睛,生怕一个不小心,那刺便会刺穿他的眼球!
“哈哈哈!看呐~看吧!这里就是我的天地···”三人微微转动着眼珠,看向了桥下···桥下依旧是黑森森的一片,只是在这片土地之上散落着许多早已**成枯骨的残肢断臂···
卜裕树甚至能够清晰的看到,垂直地面上有一块耻骨竟然自己缓缓的向前移动!如此可怖的场景时隔多日再一次冲击着他们的大脑,这曾是三人最熟悉不过的画面···
无数的蛆虫从土壤中钻来钻去,一截残败的手骨直插在土地向上延伸着手臂,卜裕树甚至能够凭借这根手骨感受到那人临死之前的恐惧···
他向上伸出手臂···祈求着上天的救赎···他是那么的惶恐而无助,孤身在死人堆中等待着死亡···
“哈哈哈~是不是很美啊?不用着急,很快你们便会下去陪他们啦~啦~啦啦~啦~啦啦~”水尹肆意的狂笑着,开始忍不住内心的喜悦,哼唱起歌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眼看着三人的脖子早已僵直,如线般滴落的汗水‘滴答!滴答!’的从高桥上坠落···从那荆棘刺破的伤口中开始有浓稠的黑色血液缓缓流淌而出。
混合着汗水一同滋养着桥下的土壤···“主子!时辰已到!”舜楽垂着头,凑在了水尹的耳边提醒道。
“哈哈!好~那就让我们先替守树灵放血吧···我要他眼睁睁的看着那两个人死在他的面前,自己则要在濒死的边缘轮回···等待着伤口被一次次划开,再一次次愈合···”
水尹慢慢的走上前来,从身后慢慢环住了温昀瑾的臂膀,吐气如兰,轻声在他的耳边说着···温昀瑾想要挣脱,可却丝毫动弹不得,在那一瞬间,他似乎在水尹的身上看到了恶魔的身影···
也许,这就是自己的尽头了吧···温昀瑾认命的闭上了眼睛,任由那寒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