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有所不知,昨晚的宴会是陛下这近半个多月来,第一次离开寝宫,所以星财才会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想说若是王爷再次,说不定女皇陛下会碍于颜面浅尝几口星财的汤盅···”
这耶律星财的神色泰然德很,眼神中也没有一丝躲闪。
“那陛下得的病正是气虚肾亏的症状,你又是从何得知?!”我进一步逼问道。
“眼窝深陷,眼白发黄,泪堂发黑,再加上脉搏虚浮这分明就是纵欲过度会带来耳朵后果,难道王爷您忘了在耶律国时,您也曾亲眼见到过星财皇弟的模样,所以这个病症,星财最了解不过了!”
见他说得有理有据,我也再也找不到什么可以反驳之地,“如今只有你片面之言,本王又如何可以信得?”
“王爷,您也知晓了星财那汤盅之中添加的药剂是治疗所用,而并非是毒剂,这足以证明星财并不是那下毒之人,再加上···”耶律星财的语气停顿了一下,眸光也随之黯淡。
“再加上,星财如今已怀了女皇陛下的骨肉,所以星财并无理由想要置女皇陛下于死地!同样的星财也没有任何理由为这后宫中其他的皇夫脱罪···
星财已如实相告,若是王爷不信也无从他法···”他言所讲也不无道理,这女皇的病因愈来愈陷入了谜团之中。
“依你所言,既不是毒从口入,女皇身上又无任何外伤···难道女皇两个月之前曾巡游他处,染上了病菌?”
“这也绝不可能!想必王爷您也有所耳闻,在王爷您失踪后,陛下曾下令出兵儒邱,为王爷之‘死’鸣冤,所以那些时日陛下只身待在宫中,并无外出!
身体虚弱后更是鲜少上朝,整日病卧床榻,一睡便是一整日···”
“等等!你是说女皇生病之后总是昏睡?”我忽然从他的话语中察觉出了些许异样。
“嗯···是啊,听瑾嬷嬷说最近女皇的病情加重,更是连续几日昏睡不醒!”耶律星财随即回答道。
没想到这病症之因越是追查就有越多的谜团浮现而出,看来明早我还是要再去那女皇的寝宫打探一番···“好了,今晚就如此吧,本王告辞!”
朝着那耶律星财微微点了点头,掸了掸沾染在衣襟上的尘土,转身便离开了宅院,身后的耶律星财望着那渐渐远去的身影,许久才喃喃的开口“星财恭送王爷···”
眼神中透着的是深深的眷恋,可是语调却充满了诀别的意味···
分割线——这是一个混乱的故事,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一个谜,而解开一个谜的是另一个谜。
(1)投水自尽的女人
那个女人,穿着一袭白裙,站在桃源大桥的桥墩上。
我看不到她的脸,她面朝着河水,似乎随时准备把自己宝贵的生命送葬于“汹涌的野兽之口”。
桃源大桥,距离水面高达20米,那是真正的自杀圣地,从建桥伊始,短短三年间便无情的收割了500条生命。
不管你水性多么精湛,当你到达水面,只需要10秒,邪恶的水神就会把你的身体完全包裹住,然后慢慢的一点一点把你吞噬。
这个女人必死无疑,如果她移动她那纤细的脚裸一寸的话。
起风了。
她秀丽的长发被微风吹起,这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她的侧颜,像一块洁白无瑕的玉石,她的眼睛深情的像雨后翠绿的青山。
她是那种只需要一个眼神,便会让男人们心甘情愿为之赴汤蹈火的女人。
“如果我是你,我不会选择在这儿自杀。”我告诉她。
女人没有转过身来,但她的身体轻微的颤动了一下。
她是在赞成,还是在反对?
“告诉我,我能帮你做什么?”我高举着双手朝她靠近。
女人没有拒绝我的好意,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但……
……
……
只在短短的一瞬间,她张开双臂像一只白鸽在艳阳之下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没有人知道她是谁,又是为何在一个美好的上午,决绝的结束自己的生命。
她什么都没有留下,甚至她美丽的躯体也湮灭在湍急的河流之中,她只留给我一道倩影,以及一双火红色的高跟鞋。
我把女人的遗物带回了家,谁会在乎呢?死人的东西,只会让人觉得晦气,但我不。我知道,我已经陷入了一个庞大的陷阱之中,但我荣幸之至。
(二)燃烧的白马山庄
如果你问我,什么是大新闻,在以往,我一定会对你报之微笑,但现在,我会告诉你,我眼前的一切,就是一个大新闻。
城里首富白马先生,在深夜间,连同他那价值连城的别墅一并葬身火海,还有什么事情,比这更令人震惊的吗?
白马先生从何而来已不可考究,但自从他来到这个城市,一切都因他的到来而改变,犯罪率降低,穷人们有了一份体面的工作,学校的校园变得更加宽敞了……
金钱所带来的成就是无穷无尽的,就像美丽的罂粟花。
白马先生死了,身体变成了一堆焦炭,他旅游归来的妻子,从一堆瓦砾中把他拖了出来,那枚戴在无名指上的巨大的黄金戒指似乎在嘲笑着主人可悲可怖的命运。
“起火原因找到了吗?”我朝消防官员问道。
消防官员耸耸肩,压低了声音,“你想让我告诉你,他是被自己的一根烟烧死的吗?”
我诧异的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