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自己亲眼所见,我做梦都想不到这世间居然还有如此奇异的生物!对于唐祺风这个人,心中萌生的疑虑也与日俱增了起来,想起之前···自己明明坠入了山崖,可是却除了在崖顶被石碑磕伤外,可以算得上是毫发无损···
他到底是怎样救下我的···对于这点,我着实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一个经营青楼的商人,要隐居在此饲养一些品类古怪的毒蝎?!
他又为什么会如此凑巧的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下了我这个对他并无益处,甚至可以说是可以检控他杀人的唯一证人?!这一切的一切都太耐人寻味···
虽然我并不知晓他这般做的动机是什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唐祺风!他绝非凡人!
“你到底是谁···”我收回了惊诧的目光,眸光一转,再一次审视的打量着他···
“你会知道的···可惜,不是现在···”唐祺风仍然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扑克脸’,伸手将方才扔到我床榻上的汤药袋拿了起来,一直挪到眼前,我这才看清楚···
原来他手里拿着的药袋是由几片宽大的荷叶制成的,四周用棕榈叶搓成的绳状物细密的穿缝了起来,看起来像极了我们现今超市中贩卖的袋装牛奶!
“这个是给你的汤药···往后的几天都会由金蝎定点过来送药给你···今天是第一天,本阁就先勉为其难的伺候一下禄王爷了···”说完,唐祺风提着药袋的两指一松···
‘啪嗒!’温热的荷叶袋带着浓厚而刺鼻的草药味,毫无顾忌的钻进我的鼻腔,直接捂住了我的嘴巴···一阵阵干呕开始翻涌了上来!
就在这时,唐祺风合上掌心在我的眼前虚晃了一下,再张开掌心,一根锋利的闪着寒光的针赫然出现在我的面前···
针头顺势向荷叶袋扎了过去,‘噗~’一声清脆的纤维爆裂声后,汩汩浊黑色粘稠的液体开始朝我的口中流淌了下来···我刚想侧头闪躲过去,可唐祺风却再一次先我一步抵住了我的脑袋!
“唔唔~唔~唔唔唔~”我吱唔着拼命的想要挣脱开来,有那么一秒···看着唐祺风冷淡的目光,我忽然有一种,即使我就这样在这里死了,也不会被任何人发现的阴森之感···
仿佛眼前的唐祺风就是那地狱中掌管生死的‘阎罗王’!可是满身疮痍的我又怎能敌得过他?!我也只能紧咬着牙关,竭力做着最后的挣扎···
粘稠腥臭的汤药肆虐流淌的满处都是,开始有放凉的液体慢慢凝固了起来,堵塞住鼻孔让我难以呼吸···我又不得不紧闭双唇以防这令人作呕的汤药进入口腔···
我开始能够感觉到有血液涌上了大脑,一种濒死的晕眩感,让我不得不妥协的长大了嘴巴···药终入口···
意外的,这药竟然并没有臆想中那般恶心**的味道,反而有一种与其气味截然相反的清甜滋味···细品之,仿佛有百花在舌尖绽放···而后,我竟然贪婪的大口吸允了起来,丹田处隐隐感觉温热,似有暖流汇入···
方才还瘫软无力的身子,也有了想要起身奔跑的**···原本隐隐作痛的肋骨,竟然也神奇般的有所缓解,我惊叹极了,刚想问清楚这药究竟是何神物,可一抬头,面前早已空空如也···
翌日,朝和殿——“废物——!真是一群废物——!食朕之禄,难道就只知享乐么?!如今都已经过去两日了,禄王爷还是没有任何下落,你们让朕如何向梵茵女皇交代?!”
“请圣上息怒,臣等知罪——!”俗话说的好,伴君如伴虎···裟尘这般冷绝的气势,群臣们也是初次相见,个个吓得伏地而跪,无一人敢抬起头来···
“誉丞相!您可谓是我们儒邱的‘智囊’,朕的一等军师,此事···朕又当如何啊···”誉丞相乃是前朝元老,裟尘的老师,一品太傅大人!后先帝崩殂,裟尘登基后提为丞相,对于这位年近花甲的丞相,皇上可是敬爱有佳···
“皇上,如若您是担心梵茵女皇会以此作难圣上···圣上您大可把禄王爷失踪一事推脱到仪舜君王的头上···正所谓,死无对证,梵茵女皇没有确切的证据,也不能奈儒邱如何···
但如若···您是担心禄王爷的安危···”誉丞相特意拉长了语调,别有深意的看了裟尘一眼,作为游刃在官场上的老臣,丞相早已看穿了裟尘此时的心境,也知道皇上如此心急的原因也并不是顾忌梵茵女皇的报复···
“那又如何?!还望先生指点!”裟尘也有些迫不及待,干脆三两步迈下了玉阶,伸手扶起了跪在地上的丞相。
“圣上您既然已经派了数万精兵在皇城内外搜查,却还是一无所获···老臣认为,此事定有蹊跷!仪舜君王如此贪生怕死,倘若真的是他绑走了禄王爷···
他完全可以以此做由,要求圣上您饶他一命!万不能到了临死关头还这般守口如瓶···”
“先生此言有理,可···倘若此事并非仪舜君王所为,那贺澜国王为何要告诉朕虚假消息呢?!难道说···这一切都是贺澜国王的阴谋?!···”裟尘眼波流转,黑紫的眼眸深邃如潭···
“老臣以为贺澜国王为人豪爽正派,又与太上皇实乃多年好友,断不能做此等为人不耻的卑劣之事!”
“那倘若贺澜国王所言非虚···那么能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