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冰婧此言一出,成漪书当场愣在原地,面容之上皆是错愕,她万万没料到洛冰婧会如此做法,她可不想死可若呆愣着不是自打脸面吗。
就在成漪书进退两难之时,宋齐明挡在成漪书身前,怒目相视洛冰婧,气急败坏道:
“洛冰婧你休要仗势欺人,漪书乃是受害之人,陈广兰那是自作自受,若不是她对漪书恶口相向漪书怎会被逼跳崖,若不是她对漪书起了歹意,要将漪书推至崖底,怎会落的自个跌落山崖的下落……”
成漪书则是抽抽涕涕扯着宋齐明的衣袖开口道:
“宋公子,你莫要再说了,若不是因着我广兰姐姐又怎会变了性情,都怪我宋公子你与我乃是有缘无份,还望宋公子能将我忘却,待寻到兰姐姐之后,待兰姐姐倾心相待,她乃是值得宋公子托付真心之人,漪书愿余生常伴青灯古佛,替宋公子与广兰祈福。”
宋齐明被成漪书的一番话说的眼眸发胀,眼中蓄满了泪水,这等待他至真这等仁善之人,他怎会看她余生孤苦,当下便是对着众人开口说道:
“成漪书乃是我宋某的没过门的妻子,若有人想害她便要先过我这一关,丑话撂在前头无论是谁莫怪我宋某翻脸无情。”
宋齐明将成漪书紧紧的圈在怀中,向众人昭告他相护成漪书的决心。
安元香等人瞧了好一出热闹,当下便是上前阴阳怪调开口说道:
“可怜这有情人不能钟情眷属,这有些许人呢就看不得他人两情相悦,非要硬生生将鸳鸯给拆散了,成姑娘这往后结交手帕之交时可是要擦亮了眼。”
靳怡不知何时成了安元香的跟屁虫,紧紧跟随在安元香身后,同样对洛冰婧嗤之以鼻,却不敢向安元香这般大胆讽刺,毕竟洛冰婧手中之物乃是曾祖母所赐。
洛冰婧眼神狠厉射、向安元香,此人乃是赶不走的狗皮膏药,挖不尽的臭虫不敢何时何地皆有此人从中捣乱。
洛冰婧的眼神瞧的安元香心慌不已,当下便是打了一个寒颤。
洛冰婧清浅一笑本是温和的轻笑却让成漪书不寒而栗,但闻洛冰婧开口说道:
“刚才不是还要跳崖的,怎地现在又变成了常伴青灯古佛了,你且跳崖我看着,莫不是下不了决心,不妨我相助你一番。”
成漪书面目微寒,洛冰婧居然会不顾众人眼光,对她哆哆相逼。
宋齐明则是站出身来,大有洛冰婧若敢上前便对洛冰婧不利的架势。
闫香再也相忍不住,上前一脚踹在宋齐明的小腹之处,道:
“呸……贱男配贱女,你敢动手本姑娘瞧瞧,还反了你了,你与广兰乃是有婚约在身之人,现在广兰因着成漪书下落不明生死未知,你居然还敢在这与成漪书两情惬意,你当陈相爷乃是吃屎的不成,不敢拿你动手。”
宋齐明面色巨变,紧皱成一团万分痛苦捂着小腹,砰的一下跪了下去,这阵仗惊到了不少人。
成漪书心下一慌,立马矮下身子,关心道:
“宋公子你怎么样了,伤的可重?来人呐快将宋公子送下山去,寻个大夫诊治一番。”
至孝伯府跟随来的小厮立马上前,相扶起宋齐明,对于始作俑者无人敢道一句不是,因为此人乃是闫香,成漪书作势要与宋齐明一道下山,谁知还未行上两步便被洛冰婧给一把扯住衣袖,道:
“你这是要去哪儿,去跳崖。”
洛冰婧戏虐的看向成漪书,吐出来的话语,却是让人心惊胆寒。
成漪书不知所措看向众人,希望能有人站出为她撑腰,谁知自安元香吃瘪以后,众人皆是不敢在言语,生怕惹了洛冰婧与闫香的眼。
“婧儿,你我还有广兰姐姐乃是手帕之交,自年幼之时便相识陪伴在其左右,现在广兰姐姐生死不知,你我同样心境,皆是担忧广兰姐姐的安危,婧儿你真的想让我跳崖吗,若是真的我便跳,死了与你无关。”
成漪书说的决绝,这番话好似洛冰婧能左右她的生死,若是洛冰婧心肠狠毒让她跳崖便是害死了她,终生皆会背上恶毒的名声,若洛冰婧松口,便是认同成漪书没错,错的乃是广兰。
洛冰婧自新生以来,便将名声看的浅淡,上一世她无能为力眼睁睁的看着广兰姐姐被成漪书给害死,今生她怎会再让成漪书如愿,即使背上恶毒害人性命的名声,她定当要成漪书付出代价。
“既然你这般说道了,我岂有不成全之理,我怕是你下不了决心,来人呐将成姑娘给扔下山崖。”
成漪书此令一下,便有闫伯爵爷府之人上前,作势要将成漪书给架起。
成漪书此刻才知害怕,自乱阵脚一把抓住宋齐明,胆怯的看向来人。
宋齐明强忍着剧痛,直起身来颤颤巍巍道:
“你们莫要欺人太甚,洛冰婧你这是非要将漪书给逼死不成,天底下怎会有你这般恶毒之人,怪不得镇南侯会与其夫人和离,能养出你这般恶毒的女儿,其母又能好到哪里去。”
洛冰婧神色骤然猛变,面色乌云密布犹如山雨欲来,雷厉上前迅速行至宋齐明身旁,在众人惊呆的眼神之下,疾速出脚朝着宋齐明受伤的部位在此踹了下去。
今日宋齐明千不该万不该辱骂娘亲,洛冰婧这一脚下去,再加上闫香此前的一脚怕是要宋齐明断子绝孙。
宋齐明两眼一翻整个人晕死过去,至孝伯府之人来不及顾及成漪书,抬起昏迷之中的宋齐明便飞奔朝着山脚下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