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冰婧暗中抓住陈广兰的玉手,她能感到兰姐姐的无助与惊恐。
陈相爷深思熟虑片刻,便沉重开口道:
“兰儿你这番话可是伤了父亲的心,你乃是为父的掌上明珠,为父待你如珠如宝,怎会不将你给放在心中,兰儿放心若至孝伯府不能给你一个满意的交待,即使这亲事退了,为父定不会轻易饶了害你之人。”
陈相爷此番话乃是话中有话,在场之人皆不是傻子,怎会听不出陈相爷话语中的含义,陈广兰对着陈相爷再三叩首。
至孝伯夫人闻言,终于忍耐不住,话语恶毒道:
“陈姑娘伤城这般,不知往后会不会落下病根,应不影响孕育子嗣,这若是现在赔偿陈姑娘一百万两银子,待来日陈姑娘不能生养之时,至孝伯府可否将陈姑娘给休弃了。”
众人闻言皆是面色铁青,这陈广兰还未过门,至孝伯夫人便想着往后能不能将陈广兰给休弃了。
“闭嘴,莫不是气糊涂了,怎能胡言乱语。”
至孝伯开口怒喝道,这话语里却是昭示至孝伯夫人这般说道,乃是因为被陈广兰与陈相爷府给气的。
陈相爷夫人则是迈步上前,温婉说道:
“老爷,这一百万两银子一时半会怎会凑的齐,不如给至孝伯府几日的时间可好,这亲事岂能说退便退的,岂不是让外人瞧兰儿笑话。”
洛冰婧闻言,眼眸发冷,陈相爷夫人这乃是要将兰姐姐强行硬塞给至孝伯府大公子宋齐明。
“一百万两银子不如去抢,至孝伯府可是拿不出,这亲事便作罢,这本就是老爷与陈相爷的醉酒之言,本不该当真。”
至孝伯夫人可不愿白白将一百万两银子拱手相让给陈相爷府,当下便是将宋齐明与陈广兰的亲事推脱掉。
至孝伯面色窘迫,瞧向陈相爷无奈说道:
“相爷莫怪才是,内子心直口快,不过内子这番话乃真是说的对极了,你与我乃是醉酒之后定下的姻亲,酒后之言怎可当真,我看齐明与兰姑娘的亲事便作罢吧,陈姑娘的医药费便由至孝伯府给担着。”
至孝伯面色讪讪的,但为了他的百万两银子,这桩亲事不要也罢。
陈相爷怒极反笑,高声喊道:
“送客。”
立马便有丫鬟小厮上前,至孝伯与至孝伯夫人面色涨红,这陈相爷可真真是不识抬举,居然还敢将他们给赶出相爷府邸。
当下至孝伯与至孝伯夫人便怒甩衣袖,脸色不虞起身便要离去。
陈相爷夫人见状立马上前相劝道:
“至孝伯你们二位莫气,老爷这冤家宜解不宜结啊,不能因着兰儿与宋公子的亲事,便毁了两府之间的情谊啊。”
陈广兰本是窃喜,她与宋齐明的亲事可总算退了,谁知娘亲极力促成她与宋齐明的亲事,当下便是错愕开口说道:
“娘亲,我……”
“兰儿你莫在开口,娘亲一切皆是为你着想。”
陈广兰话语刚落便被陈相爷夫人给硬生生打断。
至孝伯夫人面容之上带着得意,傲娇开口说道:
“既然陈夫人如此知情达理,这亲事还另有商量,今日此事便当做没发生,陈姑娘的医药费至孝伯府便担着,合两府之好总归好过结两府之怨。”
至孝伯舔着脸看向陈相爷,嬉皮笑脸道:
“陈兄,你我乃是多年的结交兄弟,若是能结成女儿亲那便是更好,若结不成女儿亲,陈兄莫要怪罪才是。”
陈广兰面色苍白,眼神绝望父亲与娘亲若是答应了,她这一生便要活在孤苦无依之中。
“爹,女儿不愿。”
陈相爷心中有自己的成算,将陈广兰的祈求视若无睹,遂笑道:
“既然这般,这事本相便当做从未发生,只不过还望二位能保证宋公子不会再与成家姑娘联系。”
陈广兰本欲再行反抗,被洛冰婧暗中阻拦下来,她本以为兰姐姐与宋齐明的亲事定能褪去,谁知这陈相爷夫人与陈相爷会这般算计兰姐姐。
就在这时,陈相爷房门上的小厮带领着一位衣着得体是奴才行了进来。
但见那奴才瞧见至孝伯与至孝伯夫人之时,顷刻间泪流满面道:
“启禀老爷与夫人,公子……公子……公子……”
至孝伯夫人闻言心中便是咯噔一下,这奴才乃是齐明院中的管事,当下至孝伯夫人便急切开口道:
“你这奴才,你到底说明儿他到底怎么了。”
至孝伯则是上前一把抓住奴才的衣领,瞳孔大睁。
“齐明发生了何事,你倒是说啊。”
洛冰婧心中发笑,若她猜测的**不离十,怕是宋齐明被她与闫香的那两脚给踹到断子绝孙了。
果不其然但闻那奴才战战兢兢说道:
“公子他成了不、举之人……”
“砰……”
那奴才还未说完,便被至孝伯给扔在地上,发生砰的一声闷响。
“你休要胡言乱语,若你胆敢造谣生事,莫怪本爵爷要了你的性命。”
陈相爷亦是紧张起身,这若是宋齐明成了不举之人,与宫中的太监又有什么两样,这亲不如不结。
至孝伯夫人哀怨的看了一眼陈广兰,遂快速离去。
至孝伯匆匆与陈相爷告了辞便快速紧跟上至孝伯夫人,心中却是打起了鼓。
至孝伯夫人急得抓心挠肝,这至孝伯府可不止明儿一个男嗣,可她只有怎么一个儿子。
若是明儿不举,这继承宋府一切的便不是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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