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冰婧闻言,看着手中犹如烫手山芋的短剑,将其塞进了闫香怀中,急忙道:
“闫姐姐,这军机处不是我能进去的,闫姐姐可否让闫世伯将其还给侯宇辉。”
闫香并未接过短剑而是将其又塞给了洛冰婧,道:
“婧儿,这物件你便拿着,若相还还需你自个前去,回府吧婧儿,姐姐今日还约了长硕郡主,便不进府邸拜访穆姨。”
闫香告辞,洛冰婧却看着手中的短剑犯了难,这物件若是带在她身上岂不是昭告天下她与侯宇辉有私情。
三日之后当今圣上便下了圣旨,齐学士因宠妾灭妻之因被贬了官职流放西南之地,那府上犯事的庶子与国光寺其他的和尚则被判处秋后处斩。
齐书瑶因忤逆不孝伤了父亲被罚至庵堂终身常伴青灯古佛以来赎罪。
齐篷则是离了京都前去边关入了军营,一时之间齐学士府支离破碎。
洛冰婧听闻此消息心中甚是憋闷,书瑶何其无辜错的皆是这些薄幸之人。
“姑娘,陈姑娘求见。”
春桂已适应了传达丫鬟的职责,洛冰婧闻言起身相迎出去,不知今日陈姐姐前来为何。
“婧儿……”
“兰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陈广兰当瞧见洛冰婧之时,便涌出了眼泪,模样煞是可怜,洛冰婧连忙上前询问道。
但见陈广兰梨花带雨一把相拥住洛冰婧,抽抽涕涕开口说道:
“俞洪浩他,他混蛋。”
洛冰婧长叹一声,这俞洪浩乃是心有所属之人,怕是兰姐姐已知道俞洪浩与那姑娘之事。
“兰姐姐,莫在哭了,发生了何事与婧儿一一道来可好。”
陈广兰松开洛冰婧,二人相随着进了洛冰婧闺房,但见陈广兰已是哭红了眼眸,断断续续说道:
“婧儿,我道他是正人君子谁知他却是无耻小人,当初他想娶我乃是为了另外一个女子,现在我与他已定下成婚之人,可那厮昨个前来寻我,告知与我让我进了门便点头应下将那女子纳进府门,而且还要以侧房二夫人的名分,婧儿你瞧瞧这混蛋说道的,可是句句往我心上插、刀子。”
洛冰婧不知该如何相劝兰姐姐,当初她曾相劝过兰姐姐,可兰姐姐一门心思扑在俞洪浩身上,现在还未过门便被将来的夫君告知要纳二夫人之事,实在让人糟心。
“兰姐姐,可曾想过要退却与俞公子的亲事。”
陈广兰明显一愣,连忙摇头道:
“婧儿,我怎能在行退婚,若是我退了与俞洪浩的亲事怕是要成为京都城的笑柄,不行不行。”
洛冰婧就知兰姐姐会这般反应,毕竟兰姐姐虽抱怨俞洪浩可心底依旧是有那厮,当下便对陈广兰道:
“兰姐姐,你可知俞太傅府关系错综复杂,比之陈相爷府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俞洪浩要迎那女子进门,就算兰姐姐应允了怕是要有许多人阻拦,兰姐姐莫要忘了俞太傅府只嫡出公子便有一十二人。”
洛冰婧说道此处陈广兰明显止住了抽泣,她怎地不曾想到这俞太傅府因着老太傅健在与老太傅在朝中的影响并未吩咐,四房皆住在老太傅府,只嫡出子嗣便有十几人,这其中的阴谋算计岂能少了。
想到这虽是心下不在那么难过,但思及将来自个要进入此府邸过活便是一阵头昏脑胀,到时只怕被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洛冰婧见兰姐姐面色交换,便知兰姐姐已想到了往后,若兰姐姐还是如现在一般性子,到时候怕是会被俞太傅府的人给买了都不知自。
“婧儿,你可曾前去瞧过书瑶,世事无常前些时日还与书瑶一道做女红,现在书瑶便成了姑子。”
陈广兰心中已想通透,便想起手帕之交齐书瑶的遭遇,一阵叹息。
洛冰婧每闻齐书瑶之名便心存内疚,若是当日她应了书瑶,或许就不会发生书瑶与二夫人起冲突一事,齐夫人亦是不会被奸人所害。
“自那一日起,我便不曾见过书瑶,当今圣上将书瑶送进了云静庵,明日兰姐姐可是有空闲,你我约上闫姐姐一道去云静庵祈福。”
陈广兰当下便是应允,齐书瑶兄妹三人被赶出齐学士府那一日,娘亲得了热症她在身边侍疾便未前去瞧书瑶,现在想来那一日书瑶定是忍无可忍才会忤逆了齐学士。
陈广兰又与洛冰婧寒暄了几句便就此离去,待陈广兰走后,洛冰婧便端坐在书案前,执起笔书写道:
“京都事变,世子可还安好,今有不幸之事告知世子,齐学士宠妾灭妻害死了其夫人,宠庶灭嫡为了庶出残害嫡系,书瑶忍无可忍便冲撞了齐学士今已被圣上罚至云静庵当了姑子,终身常伴青灯古佛,若世子安定之后,心中还有书瑶便想方设法将书瑶带离京都城,一切安好。”
洛冰婧将写好的书信绑在信鸽腿脚上,当看到已飞走的信鸽心中祈祷熊禀人已将摩吉尔部落拿下。
“姑娘,夫人唤姑娘前去前院有要事要与姑娘相商。”
洛冰婧连忙起身与前来禀报的婆子一道朝着前院而去,当来到大厅之时便瞧见厅中不仅仅娘亲一人,还有一位面生的贵夫人。
“婧儿拜见娘亲拜见夫人。”
洛冰婧举止优雅轻吐出声,穆氏则是面露喜悦道:
“莲儿,这便是我女儿冰婧,来婧儿这是娘亲幼时一道长大成人的姐妹御史夫人赵夫人。”
洛冰婧又向赵夫人施了一礼,道:
“婧儿拜见赵夫人。”
赵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