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没解药二不会解毒,唯一能做的便是看着这厮毒发身亡,若这厮死了她依旧逃不过偿命的危机。
当下洛冰婧便在侯宏文耳边说道:
“你可不要死啊,你身上可有解毒丸,一般皇嗣身上都佩戴此丹药。”
洛冰婧恍然醒悟她自个若不是情急之下道出这些,她还未想起这皇家子嗣身上都配有解毒丸一事。
当下洛冰婧便在侯宏文身上一阵摸索上下其手,果真这厮怀中有一白玉瓶。
洛冰婧不由言说便不管不顾将玉瓶之中的丹药到了出来,一股脑的塞进侯宏文嘴里。
这是否是解毒丹她不清楚,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若是碰巧了她还救了这厮一命。
丹药是喂进去了,可这伤口还在往外留着血,还有这箭羽还在这厮背脊之上、插、着。
若这毒解了,这厮在因着失血过多而亡,她岂不是无处申冤。
当下撕扯下来已漏了洞的骑装为侯宏文简单的包扎一番,双手摊开甚是无奈,若非冬季还能寻些止血草药,可这皆是枯草枯树枝她去哪寻止血草药,唯独这般希望侯宏文能撑过此劫难。
洛冰婧见侯宏文依旧没有清醒的迹象,犹如死了一般,赶忙又探了一番侯宏文的鼻息,当下便是长出一口气,不行不能就这般坐以待毙,将身上狐裘解下盖在侯宏文身上,以免冻死这厮,想起求生意志一事便开始在侯宏文耳边说个不停,道:
“侯宏文你可不能死,你若是就这般死了你可曾想过你母妃娴淑妃娘娘,可曾想过你的美娇娥安元香,若你一旦死了你母妃将成了孤苦无依之人,这些年她为你所做所隐忍的皆成了笑话,安元香说不定再次投入他人怀抱,到时你的美娇娥成了他人的床榻之欢,你可能忍。”
洛冰婧絮絮叨叨在侯宏文耳边道个不听,完全没注意侯宏文盖在狐裘之下的手掌慢慢收拢。
洛冰婧打了一个寒颤,这相等营救之人怕是她要与侯宏文二人皆冻死在这山顶,当下便站起身来,原地踏步身子才稍稍暖和。
看了一眼侯宏文,哀叹一声,使出浑身力气将侯宏文拖至马背之上,整个人已是喘着粗气,出了一身冷汗,冷风一吹刺骨的寒意让洛冰婧瑟瑟发抖。
她管不了那么多了,与其在这畏手畏脚前怕狼后怕虎坐等冻死,还不如乘上马匹一探究竟,说不定能逃出这狩猎场寻的一线生机。
来时是侯宏文相护着她,去时便是她相护这侯宏文,这厢便算两不相欠。
一路行的战战兢兢却未在听到林中有呼救之人,更是一声狼嚎之声都没有,正当洛冰婧诧异之时,便瞧见了一行人朝他们走来。
当下洛冰婧便红了眼眶,来人乃是侯宇辉等人,看来是军机处出动了。
洛冰婧浑身滚烫,眼眸一黑整个人便昏死过去。
……
当洛冰婧醒来之时,乃是身处营帐之中,有气无力的睁开双眸,一张放大的俊颜就在咫尺,惊的洛冰婧反手就是一个耳光甩了过去。
侯宇辉捂着被打的脸面幽怨的眼神犹如一个深闺怨妇一般,述说这洛冰婧待他的无情。
洛冰婧自知理亏,眼眸四处乱看坚决不与侯宇辉四目相对,以免让她生出内疚之意。
就在二人僵持之时,自营帐外走进来一人,许慧心红着眼眶一下子扑倒在洛冰婧床榻之上,抽泣道:
“洛……姐姐,你……可总算醒了过来……四哥哥他……四哥哥他没了。”
哇的一声许慧心便哭了起来,红肿的眼眸已彰示许慧心不知哭了多久。
洛冰婧深知许慧心口中的四哥哥乃是四皇子,想不到这平日里闷不吭声的四皇子与整日里叽叽喳喳的许慧心这般交好。
洛冰婧不知该如何开口劝导许慧心,只能任凭其在此哭泣。
侯宇辉捂着脸颊起身离去,临走之时说道:
“宏文无事不必担心。”
当侯宇辉出了营帐,洛冰婧立马开口询问道:
“你们是如何自驻军之处逃脱出来的。”
洛冰婧可知那驻军之人皆是叛贼,闫姐姐与慧心还有六公主三个弱女子是如何突破重围的。
许慧心抬起脸蛋惊讶的看着洛冰婧,脸颊之上还有未掉落的泪珠子,开口说道:
“洛姐姐,你莫非是烧傻了,你可知你现在所出之地是何处。”
洛冰婧四下看了一番,她这是身处军营之中,再加上许慧心的反问与惊异的神色,洛冰婧便推断出来她所处之处乃是东北驻军军营之中。
当下洛冰婧便自床榻之上下来,拉着许慧心便要朝营帐外走去。
许慧心一愣,随喊道:
“洛姐姐,你这是做甚,你受了寒身子骨还未好,你这般匆忙是要去哪。”
就在这是营帐帘子被掀开,闫香与六公主二人出现在洛冰婧眼前,不同的是六公主眼眸红肿与许慧心一般。
洛冰婧见三人皆聚在一起,连忙朝闫香与六公主身后瞧去,谨慎万分见二人身后并未跟着随从,当下便是低声说道:
“你们快随我逃,此处乃是叛军之所,东蕃王叛变了。”
许慧心突然一怔,一把扯住洛冰婧的衣袖,道:
“洛姐姐,东蕃王是叛变了不假,可这东北驻军并非是东蕃王之人而是军机处之人,西南之地才是东蕃王所在之地。”
许慧心这般说道,洛冰婧无比庆幸她们几人没有跟着她前去西南军营。
“冰婧你安心歇着,皇上与娴淑妃娘娘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