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夫人腾的站起身来,丢下众位夫人愣在原地,她们何时曾见过相爷夫人这般失礼。
洛冰婧瞧了一眼陈广兰确定是兰姐姐无疑,便要上前跟踪相爷夫人。
这时那婆子迎面朝着洛冰婧行了过来,面容之上依旧是毕恭毕敬笑脸相迎,奈何眼眸之中却是一片冷意。
待靠近洛冰婧之时,上前行礼却压低嗓音说道:
“郡主娘娘,若想大姑娘安稳还望郡主娘娘将今日之事忘却,郡主娘娘乃是识趣之人,知道什么该讲什么不该讲。”
洛冰婧心中好笑,何时她成了别人眼中的软柿子了,现在连一个奴婢都敢警告威胁与她,当下便是冷声说道:
“告诉你家夫人,她若胆敢在对广兰姐姐下手,莫怪本郡主撕了她那层皮,还有若想今日之事不让众人知晓,就将那二姑娘给藏严实,莫让她在见天日尤其是以广兰姐姐的身份,否则本郡主定要让她后悔在人间走一遭。”
那婆子显然没有想到洛冰婧不但不受威胁反而威胁起了夫人,当下便是错愕不已。
洛冰婧并不理会那婆子,而是径直朝着陈广兰行了过去。
前世广兰姐姐是何时离世的,是嫁入至孝伯府之前就已被李代桃僵,还是被成漪书与宋齐明给活活逼死的。
“婧儿,你去了何处,刚才我派丁香前去寻你,这丫头不知去那寻你去了。”
洛冰婧闻言眉心一皱,暗道一声不好,遂开口问道:
“丁香是何时出去寻我的,去了多少时辰了。”
陈广兰见洛冰婧面色郑重,当下便是询问道:
“婧儿,发生了何事。”
就在此时,一声婆子的尖叫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但见那婆子慌慌张张跑了进来,一下子跪倒在陈广兰身前,哆哆嗦嗦说道:
“姑……娘……姑娘,丁香……丁香她没了。”
陈广兰闻言身形不稳连连后退,面色瞬间苍白,丁香乃是自幼陪在她身边之人,去寻人的空闲怎么就没了。
洛冰婧心下一沉,她们为何要杀了丁香,陈相爷府二姑娘之事旁人不知,府中之人定是知晓。
“你说丁香没了,在哪没的何时没的。”
陈广兰被身边的丫鬟搀扶着,激动询问道,但见那婆子抹了一把不知有没有的眼泪,开口道:
“丁香跌入了水池之中,被人打捞上来已然冻死在水池之中。”
现是寒冬腊月,这水池早已结了冰,丁香是如何跌入水池的。
当下陈广兰便身形踉跄朝着后院而去。
众人见状面面相窥,这主人家皆是离席,她们这些前来做客的该如何自处。
洛冰婧则是瞪了那先前的婆子一眼,便紧随陈广兰朝后院跑去。
丁香的死定是与陈素年有关,刚才相爷夫人突然离席显然是因着陈素年出了事。
果然不出她所料,刚刚离席的相爷夫人正一脸阴郁的站在水池旁,看着被打捞上来的丁香。
洛冰婧与陈广兰二人刚刚接近陈相爷夫人等人,便听闻相爷夫人开口道:
“死透了没有。”
陈广兰明显身子僵住,洛冰婧怜惜的看了一眼广兰姐姐,毕竟在广兰姐姐眼中相爷夫人待她如亲娘一般,现在相爷夫人这般开口这般语气显然是广兰姐姐不曾想到的不曾见过的。
“拜见郡主娘娘拜见大姑娘。”
丫鬟的声音很高,显然是有意提醒相爷夫人,大姑娘与郡主娘娘来了。
但见相爷夫人起身,面容之上皆是惋惜,关心的看着陈广兰开口道:
“兰儿事已至此可莫要伤悲过度才是,唉天见怜的这丫头怎么如此不小心跌入了水池丢了性命。”
相爷夫人现在的语气与刚才判若两人,好似刚才那阴毒之人并非是她而是另外一人。
陈广兰依旧处在僵硬之中,不言不语就这般看着相爷夫人。
洛冰婧则是上前扶住陈广兰的手臂,暗中捏了捏陈广兰这才瞬间醒悟过来,猛地上前将相爷夫人撞至一旁,看着已是冻僵的丁香,泪珠子哗的流了下来。
“丁香……丁香……你醒醒啊丁香,你不能就这般离我而去,你若是没了我该如何是好。”
陈广兰伏在丁香已冻僵的身躯之上大声抽泣起来。
洛冰婧瞧了心中酸胀不已,丁香乃是陪着广兰姐姐自幼长大的,感情深厚非寻常之人能相比的。
相爷夫人眼眸之中闪过不悦,却未表现出来,而是不自在看了一眼洛冰婧,道:
“让郡主娘娘瞧笑话了,兰儿她乃是至真至善之人,丁香离去一时间兰儿一时间无法接受,还请郡主娘娘多多相劝兰儿才是,再过几日便是她大婚之日,这般哭哭啼啼可是不好。”
洛冰婧闻言自内心恶心相爷夫人,前一秒还在询问丁香死透了没有,现在又装出这副模样,若不知晓她并非是兰姐姐生母。
并非给兰姐姐下毒,世人还皆以为相爷夫人乃是一位慈母。
殊不知这女人心如蛇蝎。
“夫人,不知二姑娘现在在何处,不巧本郡主与二姑娘刚刚才见过,夫人那婆子对本郡主所言是否皆是夫人安排的。”
洛冰婧并不愿与陈相爷夫人虚与委蛇,相爷夫人显然没料到洛冰婧会这般直白。
“郡主娘娘,你多心了,本夫人可未曾吩咐过许婆子前去寻郡主麻烦,郡主娘娘既然已经知道素年一事,还望郡主能相守这个秘密,素年乃是苦命之人,广兰最是心疼素年。”
相爷夫人一边说道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