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青与石竹还有春桂三人作为陪嫁,当瞧见二皇子府为姑娘安排的院落之时,三人一阵气结,险些失了规矩破口大骂。
这那是喜房这那是正妃娘娘该居住的院落,一个妾室居住之地怕是都要比这破落的院落强。
院中无人守着,唯有洛冰婧主仆四人,繁重的头饰早已压的洛冰婧喘不过气来,既然二皇子能一切从简为何她不能,当下便是一把扯下红绸缎盖头。
当瞧见喜房之时,整个人便是自嘲一笑。
这房子千疮百孔,一眼望去满目苍痍,破旧不堪,主仆四人未踏入喜房之内,便知那房中定是与这院中一般破旧不堪,冰冷刺骨。
唯一有心的便是那摇摇欲坠的房门之上贴着两个喜字,一阵寒风吹来“咯吱……啪嗒……砰”那房门终于完成了使命掉落下来。
“姑娘,这可如何住人,他们这是将姑娘当做了什么,难不成要姑娘自生自灭,若是一场大雪袭来,这房子定是坍塌。”
云青红着眼眶,这那是嫁人这分明就是入了墓穴了。
洛冰婧当下便将手中红盖头扔在地上,转身便朝院门而去,云青石竹、春桂三人连忙跟上。
她虽是不在意侯宏文对她的不喜对她的态度,可不代表她能任人欺凌,既然他们如此待她,为何她要隐忍。
一路上洛冰婧行走之间带着寒风,因着偏僻加上下着鹅毛大雪洛冰婧等人还未遇到二皇子府上一人。
前一世她可没这般待遇,她在二皇子府生活了不下五年,对二皇子府一切院落布局道路皆是一清二楚。
刚才她所处院落乃是被废弃依旧之地,侯宏文本打算将其铲平挖池塘,谁知这世居然将其安排成了她的院落。
洛冰婧一路抄小路甚少有人踏足之地朝着前院而去,那熟识程度与在自个府上无疑。
身后相跟着的三人,一开始还误以为乃是姑娘正在气头上胡闯乱撞,可待越行越远之时,三人便微微错愕,姑娘所带领之路虽不是她们自前院前来之路,可这分明就是通往前院的。
洛冰婧带领三人一路上躲躲藏藏避开二皇子府守卫,今日乃是侯宏文大喜之日,守卫自然与往昔不能相提并论,对于洛冰婧而言则是天赐良机。
一路上虽相遇一两个侍卫,因着对二皇子府的熟识,有惊无险巧妙的被洛冰婧避开。
前院之中人声鼎沸,众人皆是奉承着侯宏文与安元香二人,在场之人皆是识趣之人,鲜少有人提及洛冰婧。
正当安元香心安理得享受众人奉承得意之时,突然有人惊呼一声道:
“二皇子妃……”
但见洛冰婧身着血红嫁衣出现在前院之中,惊艳的妆容华丽的嫁衣与洛冰婧周身冰冷的气息形成独特孤傲的气质。
“你出来做甚,坏了规矩,将娘娘请回喜院。”
侯宏文面色微沉甚是不悦开口说道,安元香则是面色得意轻撇了一眼洛冰婧并未将其放在眼中。
洛冰婧冷声一笑,眼眸深邃带着冷意道:
“本郡主实乃没想到二皇子府会拮据成这般模样,布置的新房可真真是让本郡主大开眼界,家徒四壁不为过,破砖烂瓦满目苍痍,不知那可否是人住的地方。”
洛冰婧此言一出,侯宏文明显变了面色,看了一眼安元香。
安元香面色微微不自在,却故作镇定并未表现出来。
“滚回去。”
侯宏文厉声喝道,周身气息骤然降低显然极其不满。
洛冰婧并未被侯宏文所震慑到,而是自顾自说道:
“若二皇子府无银钱修缮便道一句,本郡主其它不多这银钱还是不在少数。”
侯宏文整张脸面犹如锅底,这女人怕是要让他颜面扫地才肯作罢。
众人皆知这乃是二位在暗中较劲,其中有不少人未免不喜,一是不喜洛冰婧敢与夫君发生冲突落夫家颜面。
二是不喜既然是太祖太后赐婚,二皇子即使在不喜这个正妃亦是不能苛待与她,最起码颜面上要过得去。
今日二皇子无恙却不前去迎亲而是让畜牲前去,亦是狠狠打了郡主娘娘的颜面,若在衣食住行之上在如此苛责可想而知二皇子乃是心胸狭隘之人。
洛冰婧见侯宏文要吃人的眼神,全然无视彻底,接着不怕死的说道:
“今日乃是你我二人大喜之日,你未前去迎娶我本以为二皇子怕是病入膏肓命不久矣,暗自还偷偷为你抹泪,叹你英年早逝,我虽怜惜自个命苦还未嫁便要有守寡的准备,但念及你如此薄命便深感自个福厚,谁知二皇子并非将死而是不愿前去迎我,这些便作罢,可二皇子不能让我冻死在这皇子府不是,若我死了事小伤了皇子府颜面事大,一个正妃娘娘被冻死可想而知这皇子府破落成什么样。”
洛冰婧每往下说一句话,侯宏文的脸色便沉上一分,不少其它党派的大人已是偷笑起来。
安元香亦是面色难堪犹如调色盘一般变换的精彩绝伦。
闫爵爷若有深思的看了一眼洛冰婧,只知女儿与她交好却不知这人品性如何,今日见了到安下心来,不免对二皇子略微失望。
老义亲王虽见过见此洛冰婧,但对洛冰婧了解甚少,见洛冰婧巧言妙怼宏文那小子,便觉甚合心意,若非太祖太后早先赐下赐婚旨意,他那混账孙儿说不定能与这丫头喜结良缘。
“宏文,莫失了皇室颜面,本王瞧着这丫头甚合心意,你这小子捡了便宜莫卖乖。”
老义亲王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