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宏文直直的看向安元香,眼眸之中皆是失望之色,却对着站在一旁战战兢兢的御医说道:
“今日之事不可外传,安侧妃小产不宜操劳府中事物修养半年,若无紧要之事不得踏出院门。”
安元香闻言立马自床榻下来,赤果着脚便朝侯宏文扑了上去,眼眸含泪道:
“宏文,你不能这般对我,洛冰婧殴打了我是真,我小产一事乃是因着府医诊断有误,我只不过是来了月事便被误以为是小产,宏文我乃是最冤枉最无辜之人,我本能为正室为了你我百般忍让,现在你还要为了她来惩罚与我,你心中可还有我。”
安元香撕心裂肺的说道,憔悴的面容含泪的眸子倔强的神情让侯宏文没由来的心下一疼,一把将安元香抱了起来,道:
“地上凉。”
安元香则是顺势搂住了侯宏文的脖颈,撒娇道:
“我就知宏文哥哥,不会让元香受委屈。”
廖嬷嬷虽是跪伏在地,眼眸之中却是闪过欣喜之色。
……
“宇辉,二嫂她……”
“去将太医院的御医都给本世子请来。”
侯宇辉猛然起身,打断侯宏德话语,站在一旁的御医立马抬起衣袖擦了汗珠子,连忙抢先说道:
“臣立马返回御医院。”
二皇子府门处。
“没想到我苗老头今日还能不能踏进皇子府。”
苗老初回京都,便被齐安侯老夫人请至齐安侯府,这厢还未言上几句,便瞧见齐安侯与齐安侯夫人二人愁容满面而归。
当齐安侯夫人瞧见苗老之时,便是眼冒精光上前便是好话说尽祈求苗老前来二皇子府为安元香调养身子。
苗老本欲不想答应,在俞水之齐安侯老夫人的请求下便爽快答应。
“慢着,你是何人胆敢擅儿闯皇子府。”
苗老自在惯了一时忘记将拜访帖子递与门房,当下便是一拍铮亮的大脑门对着门房道:
“瞧老夫,差点将这玩意给忘记了。”
说着便自怀中将齐安侯府的拜贴递给门房小厮。
门房小厮当下便是面色一变,笑脸相迎道:
“贵人请。”
苗老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那小厮,便哈哈大笑了起来。
已有仆人引领苗老前往念香院,只是还未行至念香院便瞧见一群身穿御医服侍之人匆匆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瞧那阵仗定是有将死之人需要救治。
当下苗老便是开口询问道:
“据小老儿所知,今日乃是二皇子成婚之日,怎地这个时辰府中便是冷冷清清无一人前来参加,还有那群御医前来做甚,府中谁人得了急症。”
引路之人并不开口应答,而是引领着苗老继续前进。
苗老眼眸微转,他平生最喜的便是疑难杂症,当下便瞧瞧放缓速度见引领之人越行越远,飞身朝着那一群御医而去。
侯宏文面色冷峻端坐在洛冰婧卧房之中,与侯宇辉的紧张担忧失魂落魄形成鲜明对比。
“二哥,下手狠了些。”
侯宏德犹如陈述事实一般,平淡无波。
侯宏文面容虽是无恙,可内心深处却萌发出一丝自责,尤其是得知元香乃是假小产,洛冰婧性命垂危,内心的自责正在慢慢生根发芽。
“臣等拜见二皇子、五皇子、世子爷。”
一下子来了十几人,这些人并非是御医院全部的御医,而是其中的一部分。
侯宇辉腾的站起身来,连忙吩咐御医一一为洛冰婧救治。
众御医则是围着洛冰婧诊治起来,一位换了一位,最终所有人把完脉之后得出的结论皆是二皇子妃伤及五脏六腑已无力回天。
侯宇辉得知结果却是扯出一抹浅笑,笑语嫣然犹如三月春风。
一把将洛冰婧抱了起来,径直朝着房门处走去。
待行至房门之时,身形微顿,道:
“我要将她带走,自此世间再无洛冰婧与侯宇辉二人。”
侯宏德则是面色骤变腾的站起身来,前往阻拦,道:
“宇辉你是何意,莫要因着一个女人毁了兄弟情谊。”
侯宏文则是缓缓起身,朝着侯宇辉而去。
“你可想清楚了。”
“咦,这女娃娃老夫好像在那见过。”
自木梯之处行来一老者,侯宇辉几人瞬间便是眼眸发亮。
“苗老,救她”
老者正是苗老。
苗老当瞧见洛冰婧之时,便自洛冰婧面色瞧出洛冰婧现下情况。
当下便是上前为洛冰婧探起脉,神色微变松开洛冰婧手腕便朝着洛冰婧腹部探去。
只轻轻一探便知伤情如何,当下便是眉心微凝,显然是十分棘手。
“苗老,她可还有救?”
侯宏文看向苗老,侯宇辉亦是期盼的看着苗老。
苗老一拍大腿道:
“你们这是小瞧了老夫,有老夫在就算这女娃娃自鬼门关走一遭,老夫定将她给拉回来,还抱着做甚还不抱回床榻之上。”
苗老此言一出,在场之人皆是兴奋不已。
不过有几人甚是不识趣,其中一人说道:
“狂妄自大,二皇子妃已无力回天,一个游医夸大其词。”
这人已有六旬,气势威严,一眼便知这老御医乃是群首。
侯宇辉厉声开口呵斥道:“闭嘴。”
苗老只鄙视的看了一眼那老御医,并未开口反驳而是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开始为洛冰婧救治。
苗老手法独特所用银针乃是众人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之物,与寻常银针要相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