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冰婧瞧着此情此景莫名的心中发酸发胀,她是娘亲的女儿理智上与情感之上理应不喜安定侯,毕竟安定侯宇墨锦二人之间发生了不该发生之事。
可是瞧着安定侯这副模样,却是对他分外怜惜,娘亲倾心安定侯,他亦是倾心与娘亲。
洛冰婧上前朝着安定侯微微俯身施以薄礼并未言语。
刘伯庸看向洛冰婧欲言又止,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叩。叩。。叩娘亲。”
洛冰婧轻叩房门,出声唤道,不一会自房内便传出一阵脚步声。
“咯吱。。婧儿。”
穆氏面容憔悴将房门打开,身上只着了中衣,洛冰婧瞧了十分心疼,上前便是将身上狐裘解了下来披在穆氏单薄的身子上。
刘伯庸连忙开口道:
“玉清,我。。”
还未待刘伯庸开口,穆氏便将房门砰的一声给关上,将二人隔与一扇门之间。
洛冰婧明显瞧见娘亲眼角之处有一滴晶莹泪珠,但见穆氏将脑袋微撇受作势去拢衣衫却是将那滴泪珠给抹去。
房间内如春日一般暖烘烘的,穆氏将洛冰婧为她披上的狐裘解了下来,看向洛冰婧,道:
“婧儿,可是他派人请你前来的,真是糊涂这天气如何能让你出府。”
穆氏上前握住洛冰婧稍稍冰凉的玉手,看着女儿的模样,穆氏心中又是一阵酸楚。
洛冰婧瞧着娘亲极力隐忍心中痛楚,心疼之余又是对刘伯庸一顿责怪。
她信男子醉酒不省人事,可刘伯庸难不成醉成了死猪,身旁多一人难不成他不知,还是被人下了药了。
若是能与墨锦二人做出那种事,洛冰婧还是相信那时的刘伯庸并非完全不知事之人。
“娘亲,你如何作想的,可否告知婧儿。”
洛冰婧反握住穆氏的柔荑,神情认真的看着娘亲,不论娘亲作何选择她都支持。
穆氏眼眸微红,眼眸之中蓄满了泪水似落非落,声音发涩道:
“婧儿,娘亲不愿再嫁,娘亲宁愿此生孤身一人。”
洛冰婧深知娘亲道这些话之时,心中该是如何的悲痛。
“娘亲,婧儿愿做陪娘亲一生。”
穆氏闻之便落下一行清泪,母女二人相拥在一起,不在言语。
刘伯庸在房门之外等的甚是着急,就在要举手敲门之时,洛冰婧面色冰冷打开房门行了出来。
刘伯庸上前,洛冰婧却是在房门外拦截住刘伯庸,道:
“娘亲已是歇下了,还望安定侯莫要打扰了娘亲才是,安定侯想问的便问吧。”
刘伯庸又看了一眼房门依依不舍跟着洛冰婧而去。
“玉清可是能原谅与我,我知皆是我的不是不该多饮,她现在如何了,可是伤心?”
刘伯庸忐忑不安,洛冰婧顿住步子,看向刘伯庸言道:
“安定侯与娘亲怕是今生有缘无份,安定侯既然心仪娘亲就该知晓娘亲是个怎样之人,你与墨锦乃是实实在在往娘亲心上插刀子,娘亲不愿在成婚,还望安定侯将墨锦接回安定侯府将与娘亲之间的亲事解除作罢。”
洛冰婧本欲不愿如此说道,可是想起娘亲失魂落魄的模样,加之娘亲心底慈悲,若是与墨锦二人一道相处,娘亲定是与在镇南侯府一般,慢慢失了自我,虚度枉生。
刘伯庸闻之身形踉跄,面色发白喃喃道:
“她要与我接触婚约,十几年了,我心仪她十几年了,数十年不娶孑然一身为是便是她,现在她又要在将我丢弃一次。”
洛冰婧闻之却是眉宇微凝,看着刘伯庸失了心魂的模样,开口道:
“安定侯莫不是娘亲将你给丢弃了,而是你此番伤及了娘亲,我知你与娘亲二人皆是心仪对方,可安定侯该是知晓娘亲所受伤害,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洛冰婧瞧了一眼依旧活在自我之中的刘伯庸,微叹息若是可能她还是愿娘亲与安定侯共接连里。
毕竟这世间除了她唯有刘伯庸乃是真心心疼娘亲之人。
洛冰婧回了二皇子府,这雪越下越大完全没有要停的意思。
明日便是除夕,整个京都城却是愁云惨淡没了往昔热闹的年味。
因着大雪越下越大越下越厚,不少百姓的居所皆是被积雪压塌。
雪灾已开始露出了苗头,知审时度势之人开始着手囤积米粮炭火,还有不少人囤积起了药材。
洛冰婧转念一想派人将十万两银票送与金满堂之处,吩咐其囤药材。
“主子,这是金掌柜的交给奴婢的。”
洛冰婧接过书信将其打开,看之内容便是会心一笑。
金满堂不仅仅按照契约准备了四十万石米粮十万两银子的炭火,更是以八万两的价格将西北街区给买了下来。
洛冰婧连忙行至桌案前开始书写一番,将心中所安排之事一一写了上去。
洋洋洒洒写了足足两张宣纸洛冰婧才作罢,派人将这书信送至金满堂手中。
除夕之日,身为正妃的洛冰婧本该跟随着侯宏文一道进宫给皇上、娴淑妃太祖太后请安。
谁知侯宏文这厮与安元香二人早早的便离了二皇子府。
洛冰婧倍感无趣,她可不愿入宫,成婚之时她未向皇上太祖太后等人请安。
今日除夕不知有多少百姓无家可归露宿街头,既然侯宏文不愿她入宫,她便不去出府查看一番。
当洛冰婧换了身行装准备出府之时,便被人给阻拦在院门之处。
洛冰婧眼眸微寒,阻拦她之人乃是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