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冰婧步子微顿手臂一抬本欲开口禀报之人皆是噤了声,洛赐心下焦急祈盼祖母莫要道出其它。
谁知镇南侯老夫人接下来的话将洛赐从头至尾浇了个透心凉。
“现下那丫头当了二皇子妃更是不将镇南侯府与老身等人放在眼中,那丫头心已不在洛氏一族,四哥若是可以,能否将那丫头移出洛氏一族。”
洛冰婧面容镇定,镇南侯老夫人早已对她颇有意见,没想到会想着将她给赶出洛氏一族。
一旦如此她的名声便会臭到不能言语。
洛赐则是面色煞白,心中却是又期盼四叔公能应下此事。
谁知四叔公猛然一拍桌面直起身来,看着镇南侯老夫人失望说道:
“妇人之仁妇人之仁,你可懂得什么,现下那二丫头乃是二皇子妃,巴结那丫头还来不及,怎地还要想方设法将那丫头赶离不成。”
就在此时水姨娘与洛冰洁二人行了过来,当下水姨娘便是开口言道:
“你们二人在这堵着做甚。”
这一声便惊着了前厅之人,但见镇南侯老夫人与镇南侯还有一位白发苍苍满面褶子的老者行了过来。
镇南侯审视的看了一眼洛冰婧,遂向洛赐询问道:
“你们二人是何时来的。”
洛赐看向洛冰婧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向父亲禀报道。
洛赐这副神情,镇南侯等人还有什么不明白,怕是刚才她们二人就已经赶到,老夫人所言看来二人是听得清清楚楚。
“婧儿可还记得四叔公,数年不见婧儿出落的这般水灵了,瞧着这模样定是十分聪慧。”
洛冰婧当下便是对着四叔公微施薄礼道:
“婧儿拜见四叔公,四叔公还是如以往一般健壮,四叔公鹤发童颜端的是福寿双全。”
洛冰婧并未端着架子,这般态度让四叔公十分欣喜,毕竟是身为皇子妃之人却是能拉下颜面与他问安。
比之镇南侯老夫人与那姨娘要强上许多。
洛冰洁则是看了四叔公一眼,便自顾自的朝着镇南侯老夫人与镇南侯行礼道:
“洁儿拜见祖母拜见父亲。”
不知是何心态,洛冰洁却未向四叔公行礼。
洛赐则是舔着脸面对着四叔公施礼道:
“赐儿拜见四叔公。”
四叔公对洛赐态度淡淡的,只嗯了一声便作罢。
水姨娘瞧了便是心中有气,可碍着要用到这老家伙便将心中的怨气给生生压了下去。
镇南侯不悦的看了一眼洛冰婧,冷哼一声道:
“二皇子妃娘娘怕是心中没有本侯与你祖母的存在,为何还不向本侯与你祖母行礼问安。”
镇南侯老夫人亦是端着架子,眼睛微眯着看着洛冰婧,等着洛冰婧向她行礼。
洛冰婧看着二人,不知这二人何来的勇气,居然在再三得罪了她之后,还要她以晚辈之礼向他们行礼。
刚才镇南侯老夫人还言词之中皆是要将她除名。
“侯爷莫不是给忘了,或者不清楚这律法了,本妃即是皇妃亦是郡主之尊,无须向你们行礼,再者说了,镇南侯老夫人刚才可是要将本妃给赶出洛氏一族的,即是如此,往后你们二人见了本妃便要行君臣之礼了。”
洛冰婧这般言道,镇南侯与镇南侯老夫人二人则是面色不善,四叔公则是眼眸复杂的看向洛冰婧,心中却是叹息,此女子心已不再洛氏。
这一切皆是眼前愚蠢之人所办,现下将他请来乃是为了将一个妾室扶正。
“莫在争执,这外面风雪大,还不速速进了前厅。”
今日乃是除夕,按照惯例族长应在族中,现下被镇南侯请来亦是心中不喜。
可因着这洛氏一族仰仗着镇南侯府的鼻息,他这个族长当的亦甚是窝囊。
尤其是镇南侯府之人表面上对他应承,暗则则是对他十分不恭。
镇南侯老夫人面容微寒,转身率先自四叔公身前行至前厅之中,在首位之上坐定。
四叔公与洛冰婧一行人行进来之时,洛昌平又是寻了首位,这下四叔公便是心中来气。
无奈只能寻了下首位坐定。
洛冰婧见此则是暗自摇头,这镇南侯府之中皆是拎不清的。
虽族长没有官职在身,可他毕竟乃是洛氏一族的族长。
若是往后镇南侯府落败了,仰仗的还是这洛氏一族,现下将族长这般得罪,可是想过往后。
镇南侯老夫人见人已来齐,便是看着洛冰婧开口言道:
“今日请你前来所谓何事,怕是你已经有所猜测了本应请你娘亲前来,念在你娘亲大婚再急,只能将你请来。”
水姨娘三人则是激动万分,若是今日事成了,她便是正室夫人,洁儿与赐儿皆是成了嫡出,希翼的看向洛冰婧。
洛冰婧轻叩这桌面站起身来,看着房门外的风雪道:
“祖母有何要事便言明了可好,莫要这般不清不楚,婧儿并非祖母肚中的蛔虫,不知祖母今日请婧儿前来所为何事。”
洛赐闻之便是面色骤变,当下便是责怪道:
“二姐姐,你可是答应了大弟,怎地这般便好反悔了,大弟可是依着二姐姐的吩咐办事,不曾忤逆了二姐姐。”
水姨娘则是拍桌而起,指着洛冰洁与她的面颊开口言道:
“这耳光可皆是你派人给掌掴的,不曾与你计较乃是因着今日之事,既然你已经答应了赐儿,为何还要反悔。”
镇南侯等人还未曾仔细看过水姨娘与洛冰洁的脸面,当众人瞧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