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顿住了身子,扭头看向镇南侯高深莫测道:
“昌平你我皆是洛氏之人,族中之人皆是应该承担族中之事,虽族中对于你而言可有可无,昌平可曾想过他日用的上族中,老夫亦是代族中子弟谢过昌平,只不过水姨娘之事老夫做不得主,毕竟此事关系重大。”
族长所说关系重大乃是因着靳国公老夫人与太祖太后,毕竟若是能将水姨娘扶正岂会等到这时。
总而言之族长一句话就是不帮。
水姨娘与洛赐二人则是傻眼呆愣在原地,洛冰洁却是面容之上居然呈现了一丝放松的神色。
洛冰婧却是在心中偷笑自作孽不可活,若是顺着族长一些,现在指不定水便被扶正了。
太祖太后与靳国公老夫人虽态度摆在那,可并没有直接下了旨绝了水姨娘扶正的路。
只要洛氏一族愿意接纳水姨娘为洛氏一族的媳妇,加之娘亲又要嫁与安定侯。
太祖太后与外曾祖母亦是不好插手水姨娘扶正之事。
“这,这,这……四叔公,若洛氏一族能接纳了娘亲,太祖太后定是不会出手阻止的,还望四叔公能出手相助。”
洛赐心中当然急切,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他虽是镇南侯府的唯一男嗣不假,可他总归不是嫡子的身份。
虽他结交了不少世家公子,可有几人乃是正眼瞧他的,皆是看在他乃是镇南侯府唯一的子嗣份上,虚情假意与他结交罢了。
他私底下曾不止一次听闻他所谓的挚友言道过,若是一旦父亲再生了另娶的心思诞下嫡子,他这个庶子将什么都不是,到头来只不过是一个玩笑罢了。
成嫡的欲火在意在他心中熊熊燃起,眼看便要有望而成,谁知居然出了这等不该出的差错。
四叔公面色为难,看了一眼洛冰婧,心下坚定,在他追悔莫及无人相助之时,乃是这个丫头站了出来,他无力回报只能竭尽所能为这丫头减少事端。
“并非是老夫不愿相助与你,而是老夫没这般大的本事,老夫不能将洛氏一族置于危险的境地。”
族长虽不是言辞拒绝,可这番话乃是断绝了洛赐心中的希望,当下洛赐便是面如死灰,他不甘不甘就怎么一辈子只能身为一个庶子,不甘被那些狐朋狗友另眼相看,更不干心仪之人永远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瞧不起他这个庶出之人。
族长道完便不再多留,当下便是撑着伞离去。
厅中气氛异常沉重,镇南侯老夫人突然执起桌子上的茶杯朝着地板砸去,瞬间便是水花四溅。
“不识好歹的老匹夫,昌平明日你便上折子请旨将水姨娘抬为正室,既然她穆氏能嫁人为妻,昌平为何不能抬了正室。”
镇南侯老夫人道这番话的时候乃是直视着洛冰婧而言。
洛冰婧则是无所畏惧,她前来就是个看客,洛冰婧的态度更是深深的刺激了镇南侯老夫人。
镇南侯亦是看到洛冰婧气到吐血,若不是洛冰婧打岔,那个老家伙怎敢如此有恃无恐。
一直不曾言语的洛冰洁则是开口说道:
“二妹妹真是好手段,就这般不动声色的将娘亲升为大夫人的路给斩断了。”
洛冰洁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立马遭遇了洛赐的一记白眼。
洛赐现在是恨不得将洛冰洁重新塞回娘亲肚中,这般没脑子之人怎会与他乃是血脉姐弟。
怪不得会被算计当做棋子一样被丢弃被陷害,好好的一个侧妃位置硬生生被她自个给作没了,变成了一个妾室。
若是太子能登基为帝还好,最起码还能混个美人当当,可若是太子与那位置无缘她这一生便是一个妾室的命,绝无翻身的可能。
洛赐将目光看向洛冰婧,现在唯一能相助他的便是他往昔瞧不起的二姐姐。
“二姐姐,赐儿曾年少无知得罪了二姐姐,现下赐儿亦是知错,二姐姐可否看在你我乃是血脉相连之人相助大弟一番,待日后大弟定会涌泉相报。”
洛冰洁则是气的咬牙切齿,暗自认为洛赐乃是个攀高枝虚伪之人,若她还是太子侧妃,现在洛赐奉承的便是她。
镇南侯老夫人亦是循循善诱道:
“婧儿,一个女子无论出不出嫁皆是不能少了母族的相助,赐儿乃是真心实意相待你这个二姐姐的,若是赐儿能名正言顺继承了镇南侯府,到时定会是你往后的依仗不是。”
洛冰婧不为所动,她可不认为洛赐得了势能成为她日后的依仗,不趁机踩她几脚便是好的,怎会相助与她。
“祖母可真是说笑了,婧儿只不过是一届女子,即使有皇子妃的地位郡主娘娘的身份,可是没有权利将水姨娘给扶正啊,祖母与父亲若是有法子能将水姨娘扶正,婧儿定是不会阻拦,今日乃是除夕婧儿便不再府中多做叨扰。”
这戏也看了,顺带着还出了口恶气,今年的除夕甚是圆满。
云青几人则是从头至尾刷新了三观,皆是鄙夷镇南侯府之人,往昔还未发现这些人都是不带脑子的吗。
洛冰婧潇洒转身扬长而去,徒留下镇南侯等人咬牙切齿却是又无可奈何。
待洛冰婧回了二皇子府便被告知府中有贵客正在等着她。
洛冰婧询问一番,被告知乃是靳国公府的几位嫡出姑娘。
放眼望去厅中乃是花团锦簇,一个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打扮的花枝招展迷人心神,其中一人洛冰婧多看了两眼。
“念儿拜见娘娘。”
此人正是苏念儿,也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