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阁老府。
宋阁老与宋温庆还有宋氏子弟正在府中沾沾自喜,还未天明宫中便来了圣旨,特赐宋氏一族之人今日不必进宫请安开宗祠侍奉先祖。
谁知还未到午时这宗祠还未祭拜便迎来了一队人马将宋府团团围住。
为首之人乃是老义亲王,今日的老义亲王身穿战甲手中执的乃是军令箭,还未待宋阁老等人应出府门,便闻老义亲王中气十足,冷喝出声道:
“宋氏一族起兵造反,理应当斩诛其九族。”
宋阁老与宋温庆面面相窥,他们不过几日没有进宫请安,怎地就变成了起兵造反的大罪,还被诛其九族。
二人还未来得及呼冤便被冲进来的士兵迎面砍了下去,老义亲王就在府门之处瞧着这一幕,宋阁老一个机灵伸手将宋温庆拉至身前,挡住致命一刀。
宋温庆眼眸大睁,致死不敢相信宋阁老他的父亲会拿他当做挡箭牌,更是不明白为何这宋氏一族就不明不白稀里糊涂成了反贼。
老义亲王面无表情迈进了宋府,手臂一抬示意刀下留人没有将宋阁老一刀给解决了。
宋阁老面色镇定无比,看着老义亲王,开口道:
“王爷可否让老臣死个明白,老臣究竟葬身在谁手中。”
宋阁老耳边充斥着宋氏族人的惨叫之声,与血脉至亲的呼救之声。
老义亲王冷眼看着宋阁老,往昔他们乃是同处一个朝堂,甚至在朝堂之上争的面红耳赤,现下一个却成为了阶下囚。
“总归是死,还理会其它作甚。”
宋阁老却是凄然一笑,回身看了一眼犹如炼狱一般的宋府当下便是闭上了眼眸。
老义亲王抬起手中刀剑,毅然决然对着宋阁老一剑刺了过去。
不过一柱香的时辰,曾显赫一时的宋首辅府便变成了一座死宅。
新年的第一天,宋府之上漫天的血腥味自京都城四下散开,一队人马来势汹汹去时身上多少沾带着零星鲜血。
雪未停,不过少顷便将满是鲜血的宋府掩盖在皑皑白雪之下。
本就街道上稀疏的行人,在今日变得空旷无一人。
皇宫之中。
“报,叛贼已死。”
还未半柱香的时辰,自报反叛到叛贼已死,仅仅只需了半个时辰讽刺天大的讽刺。
宋贵妃流下一行清泪,突然发了疯似的朝着床榻之上的皇上扑了过去,恶狠狠道:
“你我乃是夫妻一场,为何要这般绝情,为的是甚要将我族人斩杀干净。”
就在这时宋贵妃自腰间抽出一把软剑直直的朝着皇上的心脏之处刺了过去,眼眸发狠。
皇上眼眸微变,顺势便将旁边的娴淑妃拉了过来,挡在身前。
娴淑妃眸色一愣,深知逃离不开眼眸微闭但觉剑入体内,生生将她痛的咬牙切齿。
这时早已有侍卫上前将宋贵妃拿下,谁知宋贵妃居然放肆大笑起来。
“你也不过如此,他心中宠你不假,可你终究乃是个挡命牌罢了。”
太子则吓傻了一般,先是父皇驾崩后是祖父造反,谁知父皇乃是假死,真死的乃是祖父一族,母后刺杀父皇,他与母后可还有活路。
皇上亦是面色犹如地狱而来的厉鬼一般尤其是宋氏嘲讽的神色,更是挑衅了他的权威。
当下便是起身抽出侍卫腰间的佩剑,对着宋贵妃便是一刀下去。
太子见状一声惊呼道
“父皇手下留情,饶了母后。”
洛冰婧眼眸发胀,瞧着此幕甚是熟悉,当初她乃是傀儡帝后,初迎安元香归后宫,不过半年侯宏文便对她动了杀意,曾几何时她的孩儿与太子一般,凄厉又无助的祈求呐喊。
那时的她还有人相助,这时的宋贵妃乃是孤家寡人无人相助,宋贵妃的下场早在洛冰婧的意料之下。
皇上手起刀落解决了宋贵妃,砰的一声往昔的帝后便这般死在帝王手中。
夫妻十几载,这恩情淡薄如纸让洛冰婧心生胆寒。
“母后……母后。”
太子撕心裂肺的哭嚎,极力挣脱钳制住他的侍卫,谁知往昔高高在上的太子却有如此狼狈不堪的一天。
眼睁睁的看着母后丧命在父皇手中。
在场之人皆是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出,太子一党之人则是瑟瑟发抖。
一切皆是来的猝不及防,让众人还未回过神来,便接着发生另一件大事件。
洛冰婧乃是浑浑噩噩回的二皇子府。
宋贵妃被斩杀,乃是因着反叛的罪名,不得入皇陵更不允许被风光大葬,当今圣上怜惜宋贵妃与其十几载夫妻情分,赐了一张草席抬入乱葬岗之中。
宋阁老一府满门被灭,连牲口都未留下,据说那一日宋府上空飘忽着黑云,那乃是宋府之人的银魂与不甘。
圣上念及太子乃是被人蛊惑,加之其乃是其孩儿,将太子囚禁在华阳宫。
华阳宫乃是太子的一处玩乐的行宫,现下却是成了太子的牢笼。
娴淑妃则是因祸得福忠心护主被封为皇贵妃,后宫之中没有皇后,掌权的便成了娴淑妃,现在的敬德皇贵妃。
宋月照与洛冰洁等人则是被与太子一同关在华阳宫之中,终身不得踏出华阳宫半步。
朝堂之中风云莫测,本来的太子一党皆是夹起了尾巴做人,生怕一个不慎便落入焚毁湮灭之地。
京都城处处弥漫着阴深气息。
“主子,还有三日便是夫人与安定侯的成婚大典。”
洛冰婧自打宫中回来那一日便浑浑噩噩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