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冰婧紧握住穆氏的手腕,心疼道:
“娘亲,您何苦这般折磨自个,该受伤害的是她们并非是娘亲。”
一直不曾怨恨刘伯庸的她,见着了娘亲为了刘伯庸为了墨锦将自个折磨的不成人形。
心中对刘伯庸对墨锦升起了恼意。
洛冰婧与穆氏二人交谈了许久,仆妇们皆被赶了出来,直到天色已晚,洛冰婧才自穆氏房中行了出来,期间穆氏用了一碗药膳。
“主子,现下亦是宵禁可还要回二皇子府。”
石竹上前为洛冰婧披上了狐裘,云青则是连忙递上汤婆子,新妆与画眉二人则是早在天黑之前被洛冰婧打发回了二皇子府。
春桂则是面色疑惑询问道,心中却是打起了鼓。
现下已是宵禁若主子再行回府定是会引起流言蜚语,若主子不回二皇子府,是不是就要被胡乱猜忌。
虽是夜晚不假,可这皑皑白雪在夜晚之中居然发着阴森森的寒光,犹如她现在的心境一般。
她与娘亲相谈了一下午,自娘亲口中了解她与安定侯二人之间的虐缘,娘亲依旧未曾想起嫁与渣爹之事,记忆只停留在与安定侯相识相知相爱之时。
只奈何安定侯醉酒乱性与墨锦背叛了娘亲。
墨锦前几日寻到了娘亲,告知娘亲她的小日子已推迟了五日。
洛冰婧不明,墨锦与安定侯之间发生关系也不过十几日,这般便能知晓有了身孕。
墨锦乃是娘亲以绝食的法子逼迫安定侯将墨锦抬回安定侯府,纳为贵妾。
娘亲口中的她们乃是神仙眷侣,洛冰婧思及此处便是叹息娘亲悲苦的命运或许娘亲自始自终不曾爱过渣爹。
“时日已晚。”
洛冰婧道完便率先迈开步子朝未出嫁之时的院落而去。
与此同时全国各地出现了大小不一的雪灾。
第二日天色依旧低沉,洛冰婧知晓今日乃是最后一日,不过还未等到最后一日,京都城外便发生了暴乱。
“主子,金掌柜的求见。”
洛冰婧立于房门处瞧着阴沉可怖的天色微微出神,闻之便是秀眉微凝,不知金满堂前来为何,莫不是米粮出了问题。
金满堂神色紧张,厚实的狐裘之上积满了雪,但瞧见洛冰婧之时,立马上前道:
“东家,炭火庄子被烧了。”
洛冰婧闻之面色骤变,炭火庄子被烧了意味着百姓们即使能待西北街区避难,可依旧免不了接受寒冷的洗涤,若是身子骨好的便罢若是体弱的岂不是依旧熬不过这个冬日。
“炭火庄子怎么会被烧,金掌柜的难道不给本妃一个交代。”
洛冰婧阴沉着面色,声音犹如寒冰一般,并非是她向金满堂讨要赔偿,而是这其中隐藏着许许多多不能见人的阴谋。
金满堂一时语塞,尤其是东家那能洞悉一切的眼眸让他背脊发寒。
“满堂不明白东家的意思。”
金满堂依旧如同往常一般,洛冰婧却是上前一把抓住金满堂的衣领道:
“金掌柜的莫非当本妃是傻子不成,这天气碳庄是如何失的火还有碳庄该是有人把守之地,难不成把守之人是个摆设。”
洛冰婧并非心疼那些钱财,她气愤的是金满堂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尤其是此次。
金满堂错愕的看着洛冰婧全然没有料到洛冰婧会失控提他衣领。
洛冰婧猛然甩开金满堂,言语冷冽道:
“金满堂你自一开始便步步算计与我,我原以为自那次起你便有所收敛,谁知你居然变本加厉,若此番不给本妃一个交代,休要怪本妃躲了你心上人现下所拥有的一切。”
金满堂神色一怔,遂是自嘲道:
“看来东家已猜测到了,满堂自认对不起东家,可东家满堂定会在米粮上补齐东家所需,更是为东家准备了施善的药材与棉衣,她乃是满堂命中最重要之人,还望东家谅解。”
洛冰婧气不打一出来,她刚才只不过是试探金满堂,果不出她所料,这碳庄的碳乃是被苏念儿那个贱人给霸占了去。
“好你个金满堂,本妃要做的乃是救穷苦百姓一命,她苏念儿要做的乃是发国灾财。”
金满堂依旧不吭不声任凭洛冰婧呵斥。
“还望主子能绕过念儿。”
金满堂临走之时只留下这一句话,洛冰婧却是讥笑。
这苏念儿与靳怡那厮一般冒充的乃是靳国公府的嫡长女。
……
“主子,殿下派微臣前来将主子迎回二皇子府”
京都城外暴乱城内又能好到那里去,一时间京都城乱做一团未到午时雪便停了,只不过没有众人欢欣鼓舞的雀跃,只有一片死气沉沉的哀伤。
百姓居所被积雪压塌砸落无数,死伤亦是无数。
街面上米粮则是疯涨,平日里一两银子两石米现下十两银子半石米。
有不少人趁机发动民乱趁机打劫无数小型商铺粮庄。
一时间人心惶惶,尤其是达官贵族出行被民众一再堵截造成一死两伤之后,京都城军机营便出动制暴。
以暴制暴的下场便是激起了民众更加恶劣的反响。
百姓居无定所唯有寻一处逼风之所,多熬一日便是一日。
朝廷开办了施粥的棚子,只不过到老百姓手中的米粥则是成了清汤水。
街面上烧杀抢夺纷纷在上演,眼看着活生生的人说没便没有了。
洛冰婧随同护卫军队回了二皇子府,只不过还未喝上一口热汤水便匆匆换了衣衫领着一队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