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嬷嬷眼眸发寒怒视着姜嬷嬷,遂又对许慧心好言相劝道:
“姑娘,您可莫要被这刁奴给蒙骗了,夫人差点被这刁奴与那巧姐儿给活活气死。”
姜嬷嬷眼眸微闪,突然嚎啕大哭道:
“姑娘,您可是最了解老奴的,老奴对夫人与姑娘忠心耿耿,巧姐儿乃是一时鬼迷了心窍才会做出糊涂之事,还望姑娘明察秋毫。”
许慧心顿时左右为难,一是娘亲身边的贴身嬷嬷,另一个则是自幼看管她的奶娘。
“章嬷嬷,犯错的乃是巧姐儿,罪不至奶娘,不知巧姐儿犯了何事?”
洛冰婧明显看到了章嬷嬷眼眸之中的愤恨与失望,但闻章嬷嬷言道:
“巧姐儿那贱人给老爷下药,险些爬上了老爷的床榻,若不是夫人今日心血来潮前去上香行至半路便折了回来,那贱人便是奸计得逞了,最是可气的是,这老贼婆子试图拖住夫人,为巧姐儿拖延时间,若非夫人发现了猫腻,这巧姐儿怕是已与老爷生米煮成了熟饭。”
章嬷嬷甚是激动,瞠目切齿言词吝啬。
姜嬷嬷则是面色发白,对着许慧心连连叩首道:
“老奴并不知情啊姑娘,老奴不曾想巧姐儿会一时糊涂。”
许慧心则是呆愣住了,这可是涉及到了娘亲与父亲。
洛冰婧甚是无语,现在的丫鬟可是都兴起了爬主子床的风气。
章嬷嬷一声令下道:
“带走。”
姜嬷嬷一把鼻涕一把泪,被几个粗使婆子压制着朝内院而去。
许慧心瞧了甚是心疼,开口言道:
“章嬷嬷,可让奶娘自个走着,奶娘身子骨不好。”
章嬷嬷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许慧心,对着那两粗使婆子下令言道:
“将她放开。”
洛冰婧理解章嬷嬷眼神之中的失望,毕竟此事乃是事关慧心娘亲与父亲。
“啪啪……啪啪啪……”
“娘亲,救我救救……巧儿……”
刚刚踏入院子,便听闻一阵阵杖责之声,随即便是巧姐儿的求救之声。
洛冰婧不免掩了口鼻,这满院子的血腥味甚是浓重,甚至这空气之中还夹杂着一股尿骚味。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院子正中央趴着一浑身被血浸透的女子,两旁侍卫不断杖打着此女子。
其次便是上方端坐着一位贵夫人,面色铁青夹杂着怒火狠狠的看向受杖责之人。
“娘亲……”
许慧心小声唤道,飞快的瞧了一眼许夫人便迅速低下了脑袋。
洛冰婧不解,慧心好似十分胆怯许夫人。
许夫人起身迎了过来,并被搭理许慧心而是径直的朝着洛冰婧行了过去。
“二皇子妃有礼了,快请上座。”
许夫人身份地位并不屈居洛冰婧之下,对于洛冰婧只稍稍行礼示意便罢。
姜嬷嬷突然上前一下子跪倒在地,环抱住许夫人的腿,祈求道:
“夫人,巧姐儿一时糊涂还望夫人能饶了她一命。”
其她丫鬟婆子见状立刻上前将姜嬷嬷拉扯开来。
许慧心不免不忍姜嬷嬷撕心裂肺的哭喊之声,上前轻移两步道:
“娘亲,可否看在女儿的份上饶巧姐儿不死。”
洛冰婧不免叹息,不知许夫人该是如何心痛。
章嬷嬷立马上前,开口道:
“夫人,姑娘还小,被老贼婆迷了心,一时胡言乱语还望夫人莫要往心里去。”
许夫人则是歉疚的看了一眼洛冰婧,歉意道:
“让二皇子妃瞧了笑话,实在是怠慢了您,慧心还不将皇子妃娘娘请至你院中,好好招待一番。”
洛冰婧当下便回道:
“是本妃多有打扰,还望夫人莫要见怪才是,慧心可否让我瞧上一番你的闺房。”
洛冰婧随了许夫人的心愿,将许慧心给支走。
洛冰婧亦是不愿看到慧心在此左右为难。
许慧心神色复杂,看了一眼姜嬷嬷,便要引领洛冰婧离去。
姜嬷嬷与巧姐儿见了,当下便是心如死灰,姜嬷嬷死命挣扎。
“姑娘……姑娘巧姐儿若是没了,老奴可还怎么活。”
许慧心迈出的步子顿住了,姜嬷嬷见之,立马接着言道:
“姑娘救救巧姐儿。”
巧姐儿已是半死不活,希翼的看向许慧心所在的方向。
许慧心停顿片刻,面容之上皆是犹豫不决,巧姐儿见状心如死灰立马破口大骂道:
“我只不过是真心相待爵爷,夫人生性善妒,心思歹毒缜密,不许爵爷纳妾,若非老夫人压制着,自开始的通房,怕是夫人亦是不允。”
许慧心与洛冰婧二人消失在回廊之处时,依旧能听到巧姐儿破口大骂的声音。
许慧心不免面容之上闪过一丝怒意,加快步子领着洛冰婧朝她院中而去。
待行至院落之时,便有丫鬟婆子上前迎接许慧心快步行至房中,端起一杯茶水一饮而尽,瞧着方行进来的洛冰婧一下子扑了过去。
换抱住洛冰婧,脑袋贴在洛冰婧前、胸,闷声说道:
“婧儿姐姐,慧心是不是特别没用,连自个的奶娘都相护不了。”
洛冰婧十分同情许夫人,亦是十分了解许慧心。
看来这厮还沉浸对她奶娘深深的自责之中。
洛冰婧拍了拍许慧心的背脊。
“慧心,不知有一句话当不当讲。”
许慧心抬起脑袋看向洛冰婧,脸颊之上居然挂着一行清泪。
“婧儿姐姐说便是。”
洛冰婧执起许慧